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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29:28 作者: 汪璞
    總之曹美幸她媽媽不僅羞辱了小玉,還羞辱了小玉已逝的媽媽,小玉很難受,像是被人揭開了癒合已久的傷疤,加上晚上你媽爆的猛料,所以才會自暴自棄地說要斷了你們之間的緣分,不要再經歷這樣的痛苦。」

    宮彬立刻打電話給秘書,要他馬上請徵信社調查朴玉兒的身世。

    「接下來要幹嘛?」看昔日情敵如今落魄的模樣,行天一心裡自然很爽,但是為了可愛的朴玉兒著想,他還是要幫個忙,免得面前方寸大亂的男人遲早會因擾民而被帶進警察局,「你要先回去冷靜一下,還是暫時去我家冷靜一下?」

    「你家屋頂能上去嗎?」宮彬打量著行天一他家,計劃著下一步的行動。

    行天一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恍然大悟,「我怎麼沒想到你還會飛檐走壁這招,記得先簽份後果自行負責的切結書,我好在你不幸摔斷脖子的時候,通知家屬來收屍。」

    「不用損我。」宮彬冷冷地瞥了行天一一眼,「我好歹也服過兵役,從屋頂爬到隔壁的陽台,應該沒什麼問題,就算滑倒,這點高度也死不了人。」

    行天一覺得這男人也許真的瘋了,而且看樣子自己根本阻止不了他。

    「前面帶路,行先生。」宮彬已經觀察過了,屋頂不陡,不過五公尺的距離就可以爬到朴玉兒臥室陽台正上方,從屋頂到陽台的高度不過兩公尺,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行天一邊調侃邊帶路,他願意成人之美,要是老天真要宮彬付出一點代價,他也不會反對,「如果你成功了,從此我也就真的相信愛情了。」

    宮彬煩躁得顧不得他,只想著要怎麼才能化解這次的分手危機。

    朴玉兒到底瞞了什麼沒說?看她平時要嘛很冷淡,要嘛直白大膽到嚇死人,根本不像一個藏得住秘密或心事的人,這樣的她能瞞著什麼不向他傾訴?應該是很深很深的傷口,深到她自己都不忍直視了吧。

    他還真是傻,自以為愛著她、寵著她,還說要呵護她,做她堅強的後盾,實際上並沒有為她做過什麼,一直以來,都是她為他做美味的食物,給他軟玉溫香,給他美好戀情的初體驗,一直以來,都是他要她接受他不由分說的濃情烈愛。

    對於她的內心,她不說,他就不問,她不說,他就不管;她不說,他就不求,所以儘管他多次要她信任他,然而事實證明,他確實不具備讓她信任的資格,哪有隻分享快樂而不分享痛苦的情侶?誤會、爭吵、分手,隱患原來早就藏匿在那些自以為是的幸福中。

    「青年,不要皺起你的眉頭,憂愁會帶走希望。」行天一在前面繼續半開玩笑地勸慰,「無論你成功與否,小玉都會為你的一片痴心而動容,不小心摔殘了,我也會買上幾斤榴槤,去醫院探望你,高興一點。」

    「你知不知道你很吵?」

    「沒辦法,怕你自殺。」

    「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我要是自殺,不會吵得所有人都知道。」連累他受罪,要是換了別人,就是上房揭瓦,他都懶得管,「幸好現在不算太晚,鄰居們大概都在看八點檔,要不然你早就被舉報了。」

    第9章(2)

    更新時間:2018-02-25 19:00:02 字數:4835

    行天一確實幫了忙,所以宮彬選擇不再跟他計較,進了屋直奔閣樓。

    行天一打開天窗,宮彬也從旁邊搬來一個木箱,然後爬上了屋頂,而行天一則負責站在箱子上幫忙看看外面的情況,「再過去一點,大概半公尺,對……好,到了,不要再往前了。」

    宮彬趴在瓦片上慢慢挪過去,藉由行天一的指示,順利停在朴玉兒臥室陽台的正上方。

    他看向行天一,對方朝他做了個OK的動作,他調整姿勢後也回了個OK的手勢,之後慢慢向下滑去,要是被別人看到一定覺得很好笑,可是身為當事人的他早顧不得所謂的面子,要是不能挽回心愛的人,那才是真的丟臉,而且他也不想因此一輩子悔恨。

    跳下去的時候反而比較輕鬆,宮彬像是豁出去了一樣,縱身一躍,落地的瞬間,腳掌邰震得發麻,筋脈就像被人用力地拉扯一般疼痛。

    「呼!」狠狠了舒了口氣,忽略掉疼痛,宮彬看著熟悉的窗戶和玻璃門,差點就要而泣了。

    行天一也已經回到二樓,從書房的陽台上確認他這邊的情況。

    兩個大男人還是第一次真心實意地交換了笑容。

    行天一用嘴型跟宮彬說了了句「祝你成功」後就回了屋,幫到這裡就可以了,明天他還要出席電影發表會,得再好好補上一覺才是。

    宮彬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到窗戶前,彎下腰將耳朵貼在玻璃上,靜靜地探聽裡頭的動靜。

    裡面放著歌,而且還是「The End of the world」這首歌,看來朴玉兒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宮彬抱著一絲僥倖推了推玻璃門,竟然沒鎖,他忙脫了鞋子踏了進去,室內冷氣開很強,音響的聲音遠比在外面聽起來要響亮,只見床上陸起一個小山丘,她肯定躲在被子裡。

    裝烏龜明顯不是她的作風,她在哭嗎?宮彬走近床頭,俯身傾聽起來。

    「讓他去吃屎,讓他們都去吃屎,讓他們下輩子都去吃屎……」朴玉兒反反覆覆罵著。

    玉兒啊玉兒,你難得講句髒話,還是跟吃有關,只是噁心了一點。

    她沒有哭,跟他想像的一樣,但就是這樣才可怕,她只是咒罵,等她罵完了,氣一點點消了,他的存在對她而言也就不再具有任何意義,她會當他不存在,她會繼續追逐她的夢想,開一間餐廳,天天忙得不可開交,過得平平淡淡、快快樂樂。

    不馬上抓住她怎麼行?這個小壞蛋,一旦逃出他的手心,就會教他一輩子不得安寧,他必須將她牢牢攬在胸口,仔細地看守著,沒錯,她必須成為他的囚徒,沒有期限。

    宮彬假意咳嗽,希望她能自己掀開被子,意識到逃離他是不可能的。

    「咳什麼咳,我沒聾,從你在外面鬼吼鬼叫開始,我都聽著,混蛋!」朴玉兒的咆哮從棉被裡傳出來,嚇了宮彬一跳,也讓他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還差點笑場。

    難怪門沒鎖,原來她也是在乎他的,他比起自己想像中更讓她捨不得說放下就放下。

    懸著的心漸漸放下,宮彬關掉音響,坐到床邊拍了拍那隆起的小山丘。

    「走開!分手了,乾脆點。」朴玉兒發泄著委屈,為什麼愛一個人需要受這些傷害?

    曹美幸她媽憑什麼對她大吼大叫、肆意侮辱?而宮彬他媽媽又為什麼在電視上說了那些話?戀愛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情,為什麼總是要受到旁人的擺布?

    她沒有想到,原來曹美幸她媽媽早就知道她這個私生女的存在,在嫁給曹遠達時,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已經摸透了曹家的底,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一邊過著曹家大少奶奶的風光日子,一邊暗中監視她們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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