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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27:55 作者: 田鯉
    不知是演技太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這二人有一種天然的戀人感。只是最基本的身體接觸,便能引發化學反應。接下來這一段戲要公主抱,這叫希子該如何自處啊?

    若不是還需要她做戲搭子,她也早跟著崔指導,腳底抹油開溜了。

    他們開始走最後一場戲。

    上一場戲結束時,葉珊系在胸前的棉衫已鬆開,半邊披掛在了身後。葉珊一揚手,索性整件拽掉丟在摺疊椅上。頎長頸項,以及胸前的勝雪肌膚,顯露無餘。

    三人行至場中,便入了戲。

    「七月,你在幹什麼?」藍顏暉輕推了一把徐希子,她鬆開了葉珊的頭髮,就勢坐倒在地。

    藍顏暉回身,眼見葉珊已搖搖欲墜,他上前扶住葉珊,她柔弱無力的倒入他懷裡。藍顏暉一低頭,她胸前的一片雪白以及低領邊緣的□□,占據了整個眼底視線。

    葉珊的魅力是世上男人幾乎都無法抗拒的,藍顏暉也不能免俗。可如今這巨大的吸引力,在他心裡已沒那麼單純了。

    藍顏暉深吸一口氣,彎腰將她抱起,像是費了很大的力氣。葉珊閉上眼,雙臂蛇一樣環繞上他的脖子,他倒抽一口氣,聽見黑暗角落裡有蛇信子的細響。

    葉珊身上的緊身衣,將她身體上每一個優美曲線勾勒顯露出來,又薄又滑的高彈面料,摸起來像極了人皮。理智根本分不清真假。

    早該被撩得失了心智熱血沸騰的男人,此刻雙手所及之處卻是一片冰涼,像摸了一手鱗片,冰涼濕滑,妖異詭異。

    冰涼由指端傳來,順著雙臂進了身體,滲進骨血,直到脊背都涼透了。

    第70章 七月與安生

    二十多年來,藍顏暉曾無數次抱起過葉珊。無論是戲裡戲外。對他來說,抱在懷中的人溫熱而熟悉,是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而此刻。懷中人卻陌生的很。

    她的勾引是這麼□□裸,眼神卻是冰涼的。涼得令人不寒而慄。藍顏暉都覺得不認識這個人了。曾經那個喊他哥哥的小女孩不知了去向。

    涼透了心失神的藍顏暉未注意到身後,徐希子正反手摸索壓腿杆,一步一挪的悄聲向門口移動。

    當事的二位不曉得。徐希子只覺得藍顏暉一把抱起葉珊,濃濃的荷爾蒙味便瀰漫開來,沒一會兒功夫,偌大的排練廳就被填滿。

    徐希子感到胸悶、氣短、呼吸不暢,急需出去透口氣。

    戲只演到家明抱起暈倒的安生離開便結束了。藍顏暉回過身。看了一眼腳下的標識,知道自己已走到台口位置。該謝幕了。手臂上一卸力。放下了葉珊。

    可她只是腳尖著地。不肯鬆手。雙臂藤蔓樣環上去,纏緊。

    差一點就摸上門把的希子,忽然神情一滯,瞪大眼倒吸了一口涼氣,忘了呼氣。下一刻忽然意識到這樣盯著瞧,實在……又趕緊別開視線,一時又找不到落目點,尷尬的不知該看哪裡。

    葉珊可能真的看不見徐希子。行為大膽的跟這屋裡只有藍顏暉和她一樣,貓一樣玲瓏柔軟的身體整個貼到了藍顏暉身上。

    藍顏暉向後退了半步,上半身向後仰去,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希子所在的方向。葉珊的視線這才跟著他的瞥了希子一眼,回過頭對他低聲說:「怕什麼?她又不是不知道……」

    葉珊的身體無骨般癱在他胸前,這姿態,像情人間的床畔呢喃。她說著,不管不顧的攀上去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兒就要親他。

    門口傳來聲響時,藍顏暉一把推開了葉珊。他朝空無一人的排練場掃了一眼,作勢要追出去。手卻被葉珊一把抓住,「還說不是因為她?!」葉珊質問道。

    藍顏暉再也沒有多餘的耐心,甩開她的手,厲聲道:「不管因為誰,葉珊,我再說一遍,我跟你都已經結束了!」

    藍顏暉在排練廳周圍找了一圈,才看見希子跟在崔老師身後從服化室出來,懷裡抱著演出服。

    徐希子有些驚又有些喜。

    本來以為她這個電燈泡走了,兩個舊情人肯定要好好敘舊。可他這麼快就跑出來,看樣子這個舊沒有續上。而且,藍顏暉在走廊左顧右盼的樣子,好像是在找她。

    莫非……她前腳從排練廳逃跑?他後腳就追了出來?!

    正想得美,目光不經意的飄上了他敞開的衣領,在那隻挺括雪白的領子上,有抹玫瑰色的口紅印。希子像被水母電了一下,馬上別開目光,面色沉下來。

    「顏暉,化妝師在裡面等你,進去吧。」崔老師經過他身旁時說。

    藍顏暉點了點頭,應了聲好,目光始終粘在希子身上。

    他就像個連不上信號的無線電,信號燈始終一閃一閃的試圖連上她的電波。

    也許是被他盯得太不自在,於是在經過他身邊時,徐希子輕挑起眼帘迎上去,終於連上了信號。

    藍顏暉想要解釋剛才的事,剛開口卻被一包紙巾堵住了嘴,「擦擦吧,讓別人看到又要上頭條了。」說她著用眼神向領口處示意了一下,他拽起衣領查看時,希子已把紙巾塞進他手裡,跟上催老師快步進了排練廳。

    藍顏暉低頭看見手掌中的紙巾,包裝上印了一隻正向他吐舌頭做鬼臉的小/黃/人。

    再回到排練廳,葉珊在緊身衣外套上了針織衫,頭髮也重新紮好,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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