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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寧本以為趙果然這混球真會直接把女孩給扛走，正琢磨著要不要現身勸架，就見唐辛辛一屈腿，膝蓋骨直接撞到了趙果然的肚腹上。

    這下用力很重，趙果然疼的一彎腰，對方藉機順利掙脫。

    「趙果然，你他媽就是一混蛋。」唐辛辛怒吼。

    冬寧點頭，對這句話無比贊同。

    趙果然仍舊彎著腰，右手捂著肚子，爆出一連串笑聲，笑到快要背過氣去。

    唐辛辛一動不動，冷眼相看。

    笑聲慢慢停住，趙果然直起身，先前平靜的眼裡波濤暗涌。

    「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混蛋。」他頓了下，口吻輕蔑的說：「那你還往上貼，賤不賤，明知我不喜歡你，做這麼多給誰看呢？」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唐辛辛走近了些。

    趙果然：「我說你賤......」

    啪。

    唐辛辛一巴掌甩到了趙果然臉上，清脆，狠絕，沒留半分餘力。

    冬寧震了下，本能的想要衝出去。

    「別去。」葉年安及時將她拉回，皺著眉搖了搖頭，「他們自己能解決。」

    冬寧咬咬唇，沒再衝動，卻是頗為心疼的又看向那倆人。

    她看到趙果然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扇紅的臉頰，垂著頭，言語有些輕佻道：「行啊，學會扇臉了。」

    唐辛辛臉頰同樣通紅通紅的，抬臂一指胡同口，「滾，有多遠滾多遠，別再來找我。」

    「唐辛辛。」趙果然忽然抬頭，「原來你也這么小瞧我。」

    唐辛辛閉口不言。

    下一瞬，趙果然撲過去，把對方整個人懟到了牆壁上。

    冬寧尷尬的移開眼，青春年少的愛情，青春少年的吻，太過炙熱，燒得她再不敢看。

    葉年安倒是看得有滋有味的，抽空還不忘打趣她，「你今天收穫不小，見到弟妹本尊了。」

    冬寧切了聲，正打算轉身離開，卻又聽到趙果然的聲音傳過來，「你和他們一樣，不相信我能考上大學是不是？所以你用這種手段想讓自己留級，重讀，你為了我放棄那麼多年的努力，你覺得我會心安理得的接受是嗎？唐辛辛，你把我趙果然當成什麼了？當初追我的是你，想要在一起的是你，現在你說離開就離開，想都別想！」

    唐辛辛帶著哭腔在嚷：「你不是說不喜歡我嗎，說那麼多廢話幹嘛。」

    趙果然：「我是不喜歡你，可我他媽的愛你。」

    **

    葉年安載著冬寧原路返回。

    等紅燈時，葉年安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了解你弟弟嗎？」

    冬寧看向車窗外，「還算了解吧。」

    葉年安：「什麼叫還算。」

    「我弟從出生到上完小學之前，我倆之間的對話不超過十句。」冬寧似乎回憶到那些年和趙果然的相處，忍不住笑了下，「等他上了中學以後，我才慢慢接受他，溝通多了，我知道他骨子裡是個好孩子，只是性格天生叛逆，最喜歡和老師和家長做對，但對我要收斂的多。」

    「對不起，讓你想到一些傷心事。」葉年安看著她誠懇道歉，紅燈轉綠，在後車喇叭的催促中他才踩下油門。

    冬寧倒不在意，聳聳肩膀說：「都是小時候的事了，現在想想也不覺得有什麼。」

    葉年安沒說話。

    車子在主路上行駛了一段，徒然從出口進入輔路，再右轉來到了一條繁華的街道。

    冬寧在座位上左顧右盼，問道：「這是哪兒？」

    葉年安把車停下，指了指門口招牌，「自己看。」

    冬寧順著他的示意看到了一塊廣告牌，上面寫著「大魚館」三個字，店名底下是今日招牌推薦，脆皮蘑菇派和醇香黑咖啡。

    冬寧剛想問話，葉年安已經下車了，她也急忙解開安全帶開門下去。

    「葉總。」她幾步趕上葉年安，「咱們來這裡幹嘛？」

    「當然是吃飯。」葉年安腳步沒停，門口的服務生熱情相迎，引領著他們往裡走，冬寧低聲道：「你怎麼不早說要來吃飯，我就自己打車回去了。」

    葉年安：「怎麼，用完我就想不負責的跑了？」

    「……」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

    可葉年安這麼一說，她也不好意再拒絕，暗自想了想錢包里的現金情況，還是看完餐單再說吧。距晚餐高峰期還有一段時間，這會兒的餐廳人不算多，座位也很空。

    服務員將他們引領到最裡面的一處雙人卡座，沙發是暗紅色的，餐桌上擺放了一方心形的玻璃器皿，裡面燃燒著一支蠟燭，微弱的光源，因為風的流動，左右搖擺的晃動著。

    冬寧的太陽穴跳了跳。

    服務生給他們二人送來餐單，順便介紹了一下今天的招牌菜。

    葉年安打開單子掃了一眼又合上，對服務生微笑道：「我就要一份招牌吧，謝謝。」

    「好的。」服務生輕點頭，接過葉年安的餐單後又看向她，「那這位女士，您選好了嗎？」

    「還沒。」

    冬寧翻著手裡的餐單，不過薄薄的三頁紙，她翻了好幾遍還決定不了，只不過不是因為價格的問題，而是她從餐單上看出，這家店竟是專門的情侶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