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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26:31 作者: 秦嬤嬤
莫珩和鶯鶯燕燕兩人隨後跟來,望了眼眼前的軍用吉普,車型很闊,前排副駕駛勉強能擠兩人,後排坐三人位置很富裕。
莫紹白將林恩然直接推到了後排,自己跟著上去。
莫珩沒得選,只能跟著坐上後排,把前排留給鶯鶯燕燕兩人。
「莫紹白你個神經病,你弄疼我了!」林恩然衝著他低吼,瞪著他,眼裡全是厭惡。
對於這樣的反應,莫紹白竟莫名地覺得舒心----久違的感覺,令他心裡不禁又驚起一點漣漪。
「你這個女人真不識好歹,沒看到那位楚指導員並不怎麼搭理你麼?你何必熱臉貼冷屁股?」他勾唇,笑得肆意。
林恩然『呸』了一口,「就算他冷,也比你這個神經病好!」上次在滑雪場,害她摔了個大跟頭,這仇還沒報呢。沒想到這可惡的傢伙,又自己找上門來了!
她氣不打一處出,狂躁地用小爪子捶了捶玻璃窗。
見這兩人一見面就掐架,前排的朱燕燕好心地轉過頭,「恩然,你要不要和我換個位置?」
「要!」
「不許!」
異口同聲的兩聲,卻讓朱燕燕尷尬不已。
她的男神啊,為什麼那麼愛揪著林恩然不放呢?其實她好想說『總裁,擦狼黑喲,你快來虐我吧,我是受虐體質』。可這些神經質的話她不敢說,她畢竟不是林恩然,無法像她那樣受萬千寵愛於一身,可以無法無天。
「……那還是聽總裁的吧,恩然,你就乖乖坐那。」
第355章 世界盡頭(8)
「我還有別的選擇麼?」林恩然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側過身子,好不讓自己的視線里出現莫紹白這個人。
她趴在窗子上,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外面。
可外面漆黑一片,車子裡又開著燈,是以窗戶立馬成了反光鏡,還是能映照出莫紹白的側臉。
真是陰魂不散啊。
她嘆了口氣,只好轉過身,目視前方----看著駕駛位兵哥哥的後腦勺發著呆。
「幾位都坐好了吧?前面山路有點繞,大家都坐穩,系好安全帶。」駕駛位的兵哥哥扭過頭,好心地提醒。
所有人都應聲表示ok,只有林恩然,有點跑神。
莫紹白側目一看,這丫頭壓根就沒系安全帶,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手伸了過去。
「啊!變態!你幹什麼!」
「別吵吵嚷嚷,整座山就聽見你瞎嚷嚷。」
莫紹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另外一隻手卻不閒著,繞過她的身前,抓起角落裡的安全帶。
林恩然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要給她系安全帶啊。
「我自己有手。」她趕緊推開他的大手。
安全帶彈了回去,她又用力抓了回來。
「不識好歹!」
遭到她三番五次的抗拒,他的耐心也達到了極限。
對她總是吃力不討好,令他有些挫敗!
這時,他不禁後悔起來。當初為什麼腦熱,知道徐師長給她安排的任務是來這裡,便屁顛屁顛地跟了過來。
難道是因為做賊心虛?
畢竟徐師長安排的這項任務是他拜託的,為了表妹的幸福,他豁出去了。
一路上,車裡的氣氛很古怪,原本他鄉遇故知應該欣喜若狂的,到了最後,卻變成了不歡而散。
由於他們都是外事人員,軍部給他們在軍營一公里外的一處招待所安營紮寨。
負責地接的是兩名當地的土著人,說的都是印第安語。
林恩然不懂印第安語,隨行的五名翻譯中,有位會說六國語言的大能,但同樣對印第安語不熟。
所以當其中一名土著中年男子幫她們拎走行李時,他們只能用英語道謝。
「這兩天咱們先在這裡落腳,後天隊裡的人會帶咱們去核電站。」楚寒望了望一臉疲倦的大家,臉上的冷酷這才稍稍緩和,「大家早些休息,解散!」
這一晚,林恩然和其它五名翻譯睡一屋,一張大床,六人橫著排排睡,房間裡什麼家具也沒有,條件有點艱苦。
當其它五名翻譯都深深睡去的時候,她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士兵們參加戶外任務,經常席地而睡,可她畢竟沒有接受過專門的訓練。所以經過近40個小時不洗澡,這會兒整個人非常難受,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終於,她扛不住了,輕手躡腳地拿起手機,披了件薄外套出門。
阿根廷位於南半球,此時正是夏天,可由於緯度高,加之是深山海拔高,所以夜間的氣溫只有十幾度,外面依舊有點涼。
她本想披衣尋去洗手間,找一找有沒有燒熱水的工具。
借著手機微弱的光,剛走出小木屋,便聽到黑暗深處,由遠及近,如野貓般的叫聲。
「啊……哦……」接著便是一串女人嘰里呱啦她聽不懂的話。
等她循聲湊近,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第356章 世界盡頭(9)
泥巴堆成的土牆內,兩個黃皮膚的男女,正在赤身肉博,男人背對著她的。手裡正抓著中年女人的肥腰,一扭一扭的。
他底下的女人忘我地叫著,雖然很克制,但聲音仍然非常有穿透力。
這個凹進去的土窩在洗手間後五六米處,被一片灌木所遮蓋,如果不仔細找,根本發現不了這兩人。
食色,本性也。
對於這活色生香的online演出,她眼睛都看直了。這可比下載迅雷的bt種子看到的dvd版赤雞多了。
「喔~喔~哦~」
隨著印第安女人忘情地仰起臉,像是舒服到了極致,林恩然的脖子不禁深得更長。
只是她看得太投入,整個人都扒在了土牆上,完全沒發現,腳底下的一塊土牆坍圮,她腦袋伸長的時候,腳跟著用力。
垮----
就在最關鍵的時刻,腳底打滑,腳下的泥土發出一陣聲響。
這一陣聲響可把兩名印第安人驚到了,男印第安人立刻抓起身旁的衣服一裹,抓起手中插魚的叉子,便氣勢洶洶地循聲走來。
他自然認為是黑夜中行走的野獸。
看著他光著腳丫,一雙棕瞳在黑夜裡散發出一股陰森森的光芒,看上去要殺人似的。
該不會,他要用那叉子把她殺人滅口吧?
哎呀媽啊。
整個人頓時軟在了那裡,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她就是偷看了個牆腳而已,沒必要滅口吧?
嗚嗚~
早知道她就不看了。
心裡在哭爹喊媽,但果然沒有用。她嚇得不敢叫出聲,閉著眼睛等著被那名印第安人逮個正著。
嗚嗚,小叔,救命----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黑夜中伸出一隻手,將她猶如拖曳死屍般拖曳到一旁。
旁邊是馬廄,她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巴。
那是男人的手,因為掌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