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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噤了聲，臉在黑暗中發紅髮囧。

    拍拍胳膊，把奶茶放回原位，寧微卿隨口說了句：「這珍珠真好吃。」

    電影繼續播放，終於來到了主題階段，四個女生在寢室熄燈後，聚集在桌前開始了請筆仙儀式。

    「要開始咯!」

    小a和小b把手交握在一起，神情激動，小c小d也很興奮，對著手機屏幕數時間。「再過一分鐘就十二點整了!」

    一分鐘很快過去，所有人都在心裡默念口訣，「來了嗎?」

    小c：「不知道，沒動靜啊。」

    忽地，一陣風吹得窗戶搖搖欲墜，小d裹緊了外套，「我去關窗戶。」

    「別去，我們不能分心，不然誠心不夠是請不來筆仙大人的。」

    小d被制止了，努力忽略掉身體發冷的感覺。

    「還是沒反應啊，我們不會弄錯了步驟吧?」小b有些不耐煩，睜開了眼睛。

    手不受控制在紙上亂畫，筆跡力氣大到穿透紙背。

    小a聲音顫抖了起來，帶著恐懼和驚異，「小b!是你在動嗎?」

    「不是。」小b說完心有所感，「筆仙大人，是你來了嗎?如果你來了就在畫個圓。」

    然後筆真的自己畫了圓出來。

    「小a，我們成功了。」小b恨不能抱著小a轉圈圈。

    「快問問題啊!」小c提醒她們。

    想起正事，小b眼含春意，帶著少女的羞澀，「我今年能交到男朋友嗎?」

    紙上多了一個圓。

    「你問完該輪到我了。」小c湊上前，問出了一直困惑她的問題，「f是在廁所被鬼害死的嗎?」

    紙上赫然又浮現一個圓，眾人心頭皆是一涼。

    之前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說f是被鬼殺死時她們還不信，只當是有人惡意製造恐慌，胡亂傳播假消息。

    現在事情得到確認，讓他們都慌張起來。

    「我都說了讓你們收手，不要太過分，f肯定是被小臻報復了!」

    小d崩潰地哭出聲，臉在燭光的照映下陰森駭人。

    小臻是她們的同班同學，f本來也是她們寢室的其中一員，有一個感情很好交往多年的男朋友。卻在前不久提出了分手，說自己喜歡上了溫柔善良的小臻，f深受打擊，叫上全寢把小臻拉到河邊打了一頓。

    小臻一開始還很硬氣的反擊，言辭激烈說f就算這樣對她男朋友也不會重回她身邊。f那天心情不好喝多了酒，聽她一說情緒爆發，認為小臻是故意炫耀，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塞進小臻的喉嚨，強迫她吞進去，「說啊?你繼續說啊!」

    小臻眼睛發白，掙扎的聲音弱下來，雙腿也不再亂蹬。

    小d感覺不對，上前想把f從小臻身上拉開，f卻敵我不分把小d推得跌倒。

    手掐上小臻脖子，直到對方沒了氣息才鬆手，咯咯咯笑得封魔。

    腿一軟倒在地上睡著了。

    小a看她安靜下來，試探將手伸到小臻鼻子下面，立刻心裡的猜測就被證實了，和幾個人慌亂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畢竟她們也沒有這種經驗。

    等到f醉酒醒來，世界已天翻地覆，聽到小a等人的講述，她還不相信自己失手殺了人。

    看到地上躺著的小臻才不得已接受現實。

    慌亂片刻，冷靜下來招呼小a她們把小臻抬著扔進河裡，造成小臻溺亡的假象，做完一切若無其事回到了學校。

    過了好幾天，小臻才從河裡被打撈上來，她們一直過得膽戰心驚，就被被警方叫去談話。

    好在事情一直沒被揭露，她們活得很好。

    但一個星期前f的離奇死亡在她們心裡揮散不去，這件事像是一把利劍懸在心頭，隨時可能會斷裂。

    小a冷汗滴下來，「怎麼問這麼晦氣的問題?」

    瞪了一眼她，想回暖氣氛，「筆仙大人，我能順利拿到獎學金嗎?」

    這次，否的位置上被畫了一個圈。

    所有人的心情都開始沉重起來，不復儀式進行前的那種興奮。

    「小臻她回來了!回來了!下一個報復對象就是我們!」

    小b扔掉了筆，驚慌失措地叫喊。

    一時間，蠟燭被吹倒，壓在桌上記錄筆仙回答的紙被點燃，煙塵滿散，一邊窗戶上半部分被吹得斷掉，不斷撞擊著牆檻，擊鼓一般震在人心頭。

    這個時候，屏幕轉到了眾人上方，給空中現身的筆仙來了一個特寫。

    雙眼流血，眼眶充滿白色，齜牙咧嘴，扭曲著面部表情把率先扔了筆的小b提在空中。

    俞夢恬直接撲到了寧微卿懷裡，頭埋進衣服里，再沒法像先前那樣鼓起勇氣堅持去看。

    郭可晴雖然沒有這麼失態，但也沒好到哪去，伸手把眼睛遮得嚴嚴實實。

    只有寧微卿堅持看到了最後，筆仙把小b擰起從七樓丟了下去。

    一聲重物掉落的聲響，地上開出一朵巨大的血花，只驚醒了淺眠的宿管阿姨。

    「寧微卿，你為什麼一點都不怕?」俞夢恬戳戳她面不改色的臉，戳出一個淺坑又彈回去，恢復原樣。

    寧微卿捉住她作亂的手，封鎖起來。「心裡想著這都是假的，就不會有什麼了。」

    說完秘訣，俞夢恬並不太受用，「我知道是假的，可是看到畫面還是忍不住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