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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21:37 作者: 愛吃羊的小草
話說到這,薛之傑的嘴被她給捂了。
另一邊,終於得到解放的劉雪陽接著說:「小潔那幾天真是急眼了,寫了整整五十條打折的理由----五十條!什麼陰陽平衡都扯出來了,她又不好意思去找顏玉說不打折了,只能拉著我倆天天嚎。幸虧顏玉爭氣成了助教,會費都不用交了,反而還要武協發工資,不然小潔就真的要被愁哭了。」
薛潔徹底放棄了。
她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位置上,誰的嘴都不捂了,轉頭捂上自己的臉,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鴕鳥樣。
宋顏玉眨巴眨巴眼,想起之前薛潔還特嘚瑟地跟她講,她那個讓她交定金的策略有多英明,提前替老師鎖定了一個好助教。又看看薛潔現在這副垂頭耷拉眼的鴕鳥樣,有點想笑。
她說:「難怪老師讓我當助教的時候學姐抱著我開心地大叫,讓我無論如何都要答應。原來還有這層原因在呢。」
薛潔默默不說話,假裝自己是空氣。
其他幾個人都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宋顏玉拍拍她的肩膀:「好啦學姐,吃飯吃飯。」
薛潔「嚶嚶嚶」,道:「我在小學妹面前的形象都被你們給丟光了.....」
薛之傑:「不,你的形象在你摔到人家懷裡還傻笑的時候就已經沒了。」
薛潔:「......」
薛毒舌的一句話成功讓薛沒臉徹底破罐子破摔,抄起筷子夾菜吃飯的架勢比誰都凶,不知道的以為她在啃薛之傑的肉。
下午的時候宋顏玉表現得比上午還積極,甚至不怕頂著午後的陽光走到街道上,對哪怕只是好奇瞟了一眼的小姑娘們說:「空手道,毛利蘭的標配哦,有興趣了解一下嗎?」
薛潔趁她又招來一批人的時候問:「怎麼這麼拼啊小玉玉?」
宋顏玉說:「我怕要是沒別的女生教我就失業了,到時候要交會費又打不了折就比較慘了。」
薛潔:「......」
在她一臉悲憤的神情注視中,薛之傑輕輕笑了,他轉頭對宋顏玉道:「幹得漂亮小學妹,你看薛潔潔那綠汪汪的臉。」
薛潔:「......」
她突然就知道自己親手招進來的白兔小學妹是怎麼一步步黑化的了----這個學長就不教好!
又有五六個學生圍過來問宋顏玉關於空手道的事情,宋顏玉站在路邊跟他們熱情解答。
眼看問得差不多了,再說幾句就能鼓動這些學生報名了。就在這時,她聽到不遠處有個人喊:「武協在這邊,方舟你快過來看!」
宋顏玉瞬間就僵住了,她的視線一點一點上移,穿過人群定格在不遠處的一個男生身上。
哪怕是在人群之中,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
宋顏玉突然想起自己穿的還是道服,下一秒鐘,身體反應快於大腦,幾乎是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一個箭步跳上台階,連跑帶跳帶空翻地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並排坐著的薛潔和薛之傑身後蹲成個球,還在跑的時候順手抄了裝摺疊傘的不透明袋子披在身上,一秒化身路沿石。
薛潔:「.....」
薛之傑:「......」
眾學生:「......」
一直在旁邊裝熊本熊賣萌的郭運目睹著非人的速度和匪夷所思的一幕,嚇得熊腦袋都掉了。
☆、*隱瞞
記憶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比如兩年過去,宋顏玉早已不記得當年難到讓她一次又一次崩潰大哭的物理題到底是些什麼,卻仍然記得那一摞摞白花花的試卷,密密麻麻連成串的數字、字母和各種符號,以及下面需要填寫的大片空白。
明明從記憶里再次看到這樣的試卷,宋顏玉只覺得頭大想逃,可卻記得當時每次看到一張新試卷的心情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不把試卷上的每道題都搞明白就覺得人生簡直沒有希望,仿佛某種強迫症似的。
她還記得,那是高一一個這種「強迫症」發作的下午,明明已經下課,但是完成試卷的使命感讓她仍然坐在座位上埋頭苦學。身旁紀小滿早就扔掉了紙筆,拆開一袋薯片咔嚓咔嚓吃著。
陳東爾聽到動靜抬起頭來:「哎!光你自個兒吃,都不分一下啊?」
回應他的是紀小滿的一個白眼,以及伸到方舟面前的薯片:「舟子,吃。」
方舟禮貌拿了一片:「謝謝。」
紀小滿又把薯片拿到宋顏玉面前:「玉,吃。」
宋顏玉順手拿了一片塞進嘴裡,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試卷。
最後,在陳東爾眼巴巴的注視下,紀小滿把薯片放他面前,卻在他伸手即將拿到薯片的前0.01秒突然撤回手,昂起下巴,高傲地說了句:「求我!」
陳東爾氣得跳腳:「你這個臭丫頭!故意埋汰我!老子不吃了!」
說著,他氣咻咻地出了門去,過了十分鐘又抱著一堆零食大搖大擺地回來,方舟面前扔一包,宋顏玉面前扔一包,最後拿出紀小暖特別喜歡吃卻又常常買不起的某零食,一點一點撕開,然後大口大口往嘴裡塞,故意吧嗒嘴,還時不時對紀小滿露出挑釁的神情。
紀小滿卻是挑釁地回了個眼神,然後神秘一笑,手往桌洞裡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