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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19:22 作者: 桀澤
飯後,我向他要了結婚證,兩個紅色的小本子上寫著三個燙金字。
我坐在沙發上,翻開來,裡面是粉紅色的頁面,我用手指摸了摸我和陳深兩個人的照片,我在裡面咧開嘴笑,陳深卻沒什麼表情。
好像這也預示了我們將來的位置,我深深地愛著他,也永遠處於低人一等的那一方。
我:「你真的想清楚了嗎?如果你現在反悔,也來得及。」
他:「不。」
我:「你其實可以多考慮一些時間,畢竟我們才談了兩個月的時間,這樣真的很草率。」
兩個月,真的不足以了解對方,毫不知根知底地決定與對方永遠在一起,那就是草率。
他反問我:「你覺得我做這個決定是草率?」
我不敢說,我怕我說了,他就多一點兒反悔的心思。
他:「謝凡,我從來不草率地做決定,現在是,以後也是。」
我從沒說過我愛上他,深深地,因為弱勢的人會露怯,缺乏底氣,在愛情里的位置只會變得越來越糟糕。
所以我說:「好,那你反悔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會答應你的。」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他正在客廳倒水,他用的是我的被子,一個莎莉雞的杯子,在他手上顯得格外的迷你,聽完我的話,他端著茶杯走過來,坐在我的沙發沿,他把溫暖的茶杯放進我的手,然後用手抬起我的下巴,他說:
「謝凡。」
「嗯。」
「這句話我只說一次,你聽好了。」
我點點頭。
「我愛你。」
我真的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但我為什麼總在這個男人面前,失去自我呢?
☆、搬出我家
不聽不聽烏龜念經第五十章
瑪格麗特的愛情:我在床上, 飯在鍋里。
我似乎得了婚前恐懼症, 或者說:婚禮恐懼症。
我們決定辦兩場婚禮, 一場在湖州,一場在杭州, 我媽每天和我討論婚紗的樣式, 婚禮的的伴手禮, 她的情緒比我高漲得多,好像結婚的不是我, 而是我媽。
我向公司請了長假, 能空出一大段的時間來準備婚禮事宜,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但我的心情,似乎並不像想像中那麼好。
我把陳平和唐璇約出來, 相約在咖啡館打遊戲, 她們看出來我情緒不太好,陳平便問我:
「有心事?」
我:「有。」
唐璇:「說出來讓我們高興高興。」
我耷拉著腦袋, 把臉埋進手裡想了一會兒,然後斟酌著語句,說:「我是不是不該和他結婚。」
陳平:「你沒搞錯吧!謝凡?你要悔婚?來不及了吧,你要是反悔, 以後你就變成離異的婦女, 多可怕呀。」
我:「...」
唐璇:「陳深真是好招數啊,早早地把你收入囊中,以後就算你要離婚, 你變成一個又老又丑又窮的女人,也沒人想要你啊。」
我:「...」
陳平:「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考慮考慮,你要是離婚了,我表妹正在相親呢,你要是不介意,我以後把陳深介紹給她,她肯定可高興了。」
唐璇:「快離婚吧,我迫不及待想要看見陳深體驗到挫敗感的樣子了。」
我:「我慎重考慮了一下,我得結婚。」
她們:「這就對了。」
二十多年來,我第一次任由一個男人闖入我的全部生活,這讓毫無防備的我腦海里警鈴大作。
比如現在:我們共用一個衛生間,共用一個牙刷杯,共用一條被子,共睡一張床,早上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他,睡前看見的最後一個人也是他。
但我總覺得,這樣不對,具體不對在哪,我也說不清楚,或許我不想讓私人領域被人侵犯,或許我不適應別人的生活方式。
所以有天我在衛生間刷牙的時候碰到他,決定嚴肅地和他說說這事:「你能搬出去嗎?」
他從我面前拿走牙刷杯,動作自然和諧,好像著這本來就是他的東西。
他說:「你家就是我家,我為什麼要搬出去?」他這套無賴言論。
我:「我家是我家,還不能讓你搬出去了?」我也無賴言論。
陳深刷完牙漱了漱口,他把刷牙杯放在洗手台上,像一個吊兒郎當的少年,雙手按在我的身側,把我圍在洗手台上,眼神深邃。
我:「你做什麼呢?君子動口不動手。」
他:「你什麼時候見我在你面前是君子了?」
我:「流氓也得搬走,等一下我就給你收拾東西,我們婚禮後再見。」
他:「你這是逼我我動手。」
我:「我不會屈打成招的。」
他突然笑了笑,伸手從我的背後的睡衣滑進去,剛洗過的手帶著冰涼的水珠,皮膚上突然泛起一層雞皮疙瘩,我忍不住抖了抖,然後急忙握住他作亂的手,說:「你別亂來。」
他說:「你吃定我愛你,所以總是那麼不聽話。」
我別過臉去:「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你住在我家。」
「所以,」他按著我的腰,把我推向他,「我得叫你吃一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