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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19:22 作者: 桀澤
他從後面叫我:「謝凡,走啊,去觀鯨。」
我踢飛花園裡的一顆石,看著夕陽,太陽都快下山了,還觀啥鯨啊,誒呦,氣的我腰疼。
我才不告訴他,那天晚上許的願望,一切都是關於他的,讓你個壞東西猜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好累二更終於出了!!!
☆、最後的晚餐
不聽不聽烏龜念經第四十七章
特羅姆瑟之行很快就結束, 旅途既有開心又有難過, 既輕鬆又累, 時間過得飛快,告別屋主人的時候, 他們用生澀的英語與我們交流, 並送了一件熊皮給我倆, 附贈的精緻而好看的小卡片,上面寫著一串挪威語, 上網一查, 意思是:漂亮的人們, 你們會一直幸福。
我抓耳撓腮, 也想不到用什麼東西回贈,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帶一些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出來, 和陳深整理東西的時候, 與他討論:「你覺得送些什麼東西作為回贈比較好。」
他:「我們一共三個行李箱,除了衣服以及生活用品, 你還帶了什麼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我愁眉苦臉:「沒有了吧,唯一有點兒中國味兒的,就數錢包里的那幾張粉紅色的鈔票,你說, 能送不?」
他:「還說你不俗。」
我:「呵, 和你也彼此彼此。」
我們搜腸刮肚也沒能找出一件像樣的禮物,最終決定為屋主夫婦準備一份豐富的中式晚餐,那天起了個大早, 開著租來的車子跑到很遠的亞洲超市,買了一些時蔬和食材以及醬油,又哼哧哼哧地開車回去,到民宿已經快中午了。
我們準備做一份西湖醋魚,一份東坡肉,一份龍井蝦仁和糟燴煸筍,我和陳深吹了大牛,說全部我來準備,保證味道鮮美得想哭,讓他放心去還車。
西湖醋魚選的是一條草魚,買來的時候還在袋子裡蹦躂,要多鮮活有多鮮活。
我很惆悵,早知早知道剛才讓賣魚的亞洲小伙子給我們把魚鱗給我去了,也不用現在這麼棘手...
我隔著袋子拍了草魚好幾下,草魚漸漸地不跳了,慢吞吞地刮著魚鱗,手感粘膩順滑,有點難刮呀...
陳深還車回來的時候我還在刮魚鱗,痛苦之大極。
他靠在門邊,一邊看我刮魚鱗,一邊問我:「真不需要幫忙?」
我:「不用!」
他環抱著雙臂,一邊好整以暇地看我笨拙地刮鱗片,不說話。
我覺得有些尷尬,沖他揮手,欲把他趕出廚房,「你別看著我做飯,該幹嘛幹嘛去。」
他一把拉著我的手,舉到他的眼前,仔細地查看--食指上有一塊小小的傷口,開始滲血了,要不是他瞧見了,我還沒發現。
他:「怎麼弄的?」
我彎了彎手指,好像有點痛,無所謂道:「不知道,剛剛還沒有的,沖一下就好了。」
他皺著眉,拉過我的手,打開了冷水,把我推到水龍頭前去,這裡的冷水比想像中還冰一點兒,慢慢就沒什麼知覺了。
他:「痛不痛?」
我剛說不痛,他就把我的手指放進他的嘴巴里,輕輕地含住,手指馬上變得敏|感起來,在他的口腔里,變得溫熱又柔軟。
我縮了縮手,急忙說:「手都沒好好洗,很腥的,屋裡有消□□水。」
他說的話有些含糊:「別動。」
他歪著側臉,好看的碎發散落在額頭上,室外陽光不太足,廚房裡開著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明暗立體,舌頭動了動,在我的傷口上舔|舐了一下,傷口一陣麻麻的刺痛,好像被小動物舔舐著傷口。
我紅了臉,話都說不完整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好像阿花啊...」順帶用另一隻手摸了摸他低下來的腦袋。
他臉色沉下來,黑著臉硬是把我細細的手指包紮成一個大雞蛋。
我小心翼翼地說:「好了好了,我要去做飯了。」
他放開我的手,走到廚房,門砰地一下關上:「做什麼做,呆一邊兒去。」
陳深的廚藝是不容置疑的好,每一次吃他下廚做的美食我都這麼想,西湖醋魚的肉質又嫩又美,酸甜得當,還帶有一股淡淡的蟹味,東坡肉肥而不爛,極其下飯,煸筍鮮嫩。
連向來沒有吃過中餐的屋主夫婦都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
我連吃兩大碗飯,屋主用不太熟練的英語對他說道:「中餐很美味,你真的可以去當個廚師。」
他回答了一句話,即使語速有些快,但我還是聽清楚了,他說:「廚師是一個很不錯的工作,但比我妻子現在的收入少一些,我夫人可能會因為嫌棄而把我掃地出門。」
女主人聽了回答便笑起來,誇獎他:「幽默風趣的男人,是個好老公。」
吃完飯後,我們與屋主夫婦告別,屋主執意要開車送我們趕往特羅姆瑟的機場。
路上我對陳深說:「為什麼來人總誇你是個好老公,卻沒有人誇我是個好老婆呢。」
陳深笑了笑,說道:「他們也誇你美麗動人。」
我:「瞎說實話。」
他:「更何況,別人不需要看到你的好。」
我和他坐在車后座,我聽到這句話時,抬起眼睛,差點兒撞到他的額角,他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