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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19:22 作者: 桀澤
慶幸我還帶了燒烤工具和材料,才留住了陳平和唐璇兩個嘴饞的女人,小琪和嘉燁後來才趕到。
後來,局面變成了這樣------我哼哧哼哧地做雪人,其他人在搭起亭子準備燒烤。
你說氣不氣人,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對雪情有獨鍾?其他人一蜂窩全去燒烤了??
用鐵鍬鏟雪太費力,我乾脆丟開鐵鍬,帶著兩隻毛線手套就上陣,本來感覺很冷,但一直挖雪,手上就慢慢熱起來,後來手套全濕了,隔著手套能看到散發出嗡嗡的熱氣。
可能陳深看我一個人孤獨可憐,遂過來幫我一起。
他走到我身邊,握住我的雙手,「你不冷?幹嘛不用鐵鍬?」
我把手從他手裡掙脫出來:「做你的燒烤去。」
他又重新捉住我的手,脫下我的手套,我的手變得紅彤彤的,現在還入冬不久,所以還沒長凍瘡,關節處泛紫色,現在不動了,又感覺有些冷得刺骨。
他朝我的手呼了兩口氣,放在手裡搓一搓,呼口氣再搓一搓,所幸,這樣的方法馬上讓手熱起來。
我掙脫不成,惱羞成怒罵他:「幹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對自己老婆好怎麼能叫獻殷勤。」
我:「誰是你老婆?」
他不說話,直接把自己的手套摘下來,給我套上,我倆的手不一樣大,他的手套自然比我大得多,戴在我手上就像偷戴了大人的手套,指節處留出扁扁的一截。
然後拉過我的手,把我兩隻手分別插進他左右兩個口袋裡,手上立馬感受到陳深的體溫,一點兒也不冷了。
他抱著我的雄厚的腰(因為冬天嘛穿了超多),勾了勾我的鼻子,問道:「堆雪人熱情這麼高,不怕回去就長凍瘡?」
我的手指在他口袋裡握了握拳,「今年好像不會長,一點癢的感覺都沒有。」
我倆這麼站著,他比我高出許多,我抬頭跟他說話很吃力,所以過了一會兒就不幹了,想再回去把雪人搭完。
他:「雪人我來做,你去準備燒烤。」
我:「不干。」
他:「免費苦力都不要?」
我高深莫測地搖搖頭:「我只要免費肉|體。」
他捏捏我的臉,居高臨下看著我,說道:「再皮?」
我把臉扭來扭去,試圖躲避他的進攻,可他的手就好像黏在我臉上一樣,我去哪,他的手就在哪,後來我直接跳開,從地上抓起一把雪,當頭就拍到他臉上,看他狼狽的樣子,我笑得前仰後合,不亦樂乎。
可後來...
我就被陳深收拾了...眾目睽睽之下,我被他揪著脖子拖走,然後...
後來在群里。
【陳平】:凡狗秀的一匹啊
【唐璇】:說那天他拖你去幹嘛了?
【我】:(趾高氣昂)哼 還不是被我劈頭蓋臉收拾了一頓他就是個妻管嚴
【陳平】: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你才是夫管嚴吧?
【唐璇】:呵是你被他劈頭蓋臉收拾一頓吧
【我】:愛信不信
後來某次聚會,他當著眾人的面說:「如果謝凡做了什麼事得罪過你們,告訴我,我來收拾她。」
我臉都給他丟光了,女權時代的降臨呢?我還在黑暗中看不到一點兒曙光。
有一段時間特別流行愛的暱稱,就是稱呼自己的愛犬叫狗砸,稱呼自己喜歡的一些年齡較小聽話顏值高的男生叫小奶狗,稱呼霸道一點兒的叫小狼狗,稱呼年紀大一點兒的叫大叔。
我粗略地了解一下,唐璇的那位是小奶狗,小旗的那位是小狼狗,陳平萬年單身狗。
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從浴室出來的陳深,搖了搖頭,繼續刷微博,嘴裡默念:「狗賊啊老狗賊。」
小花開始拆家了。
這對家裡無疑是一場毀滅式的打擊,一般我回家比較早,一開門,小花會熱情地迎接我,這幾天,他也不熱情了,整隻狗要麼憂鬱地躺在被咬爛的鞋堆里,要麼憂鬱地躺在被咬爛的化妝品書堆里,凡是他能接觸到的一切東西,他都能用牙齒毀滅大半。
蒼天吶,我好幾次都想殺狗了,救命。
每次我教訓小花,叫他跑去牆角落裡蹲著面壁思過,他可憐兮兮的,嘴裡直嗚嗚叫,好像我給他動刑了似的。
陳深就抱著貓,幸災樂禍地嘲笑我。
我想了一切辦法,磨牙棒,毛絨玩具,耐咬玩具球,能買的能咬的所有都給它買了,可到頭來磨牙棒依舊嶄新,屋子裡東西仍舊遭此毒手...
你們能感受到,自己所有的黑管白管999方管金圓管都被狗子咬斷並且喪生在它梅花印下的仇恨嗎?
我在微博上看到一句話,我覺得說的很對:快樂,悲傷,甚至曾經刻骨銘心的愛情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去。但是唯有尷尬能讓你次次回想此次痛心,能讓你在某個深夜裡恨不得掐死自己。
高中時候,我有個特別要好的閨蜜,時常一起吃飯一起學習,甚至連晚自習都要偷偷約好一起去拉屎。有一次我去她家玩,吃好吃的,然後睡在一張床上,第二天醒來我就懵了,內褲不見了,腿上光溜溜的。
之後,我就在閨蜜快要醒來的惶恐中急切地尋找著自己的小內褲,那時候真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