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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19:22 作者: 桀澤
他:「在什麼醫院?」
我:「在六院,不怎麼嚴重,就是腳稍微有點腫。」
他:「我馬上過來,等我。」
我:「你要是很忙,就不用專門過來了。」當然,我只是客氣一下。
他:「呆在原地別動。」
我:「哦。」嘿嘿,諒你也不敢不來。
一個小時之後。
陳深來的時候,我已經仰在休息椅的靠背上睡著了,據他說是呼呼大睡,毫無形象。
我睡得正香呢,就被他搖醒了,陳深皺著眉頭,衣領口開了一點兒,隱隱約約看到一點兒深邃的鎖骨和一排又小又密的痣,額頭邊一顆顆汗珠滴下來,看起來很著急,風塵僕僕的,以前他可從來不會這樣。
我心想:這可真是引人犯罪呀。
然後伸出手,幫他理理領口,為他「好心地」扣上扣子。
他蹲下來,小心地握過我的腿,仔細地左右看了看,然後抬起臉,問我:「片子出來了沒有?」
我:「沒呢,還要等一個小時。」
他:「疼不疼?」
我:「疼啊,疼死了。」
他罵我:「活該。」手上的動作卻輕輕的。
他:「怎麼摔的?」
我:「太委屈了,人多我一著急,就摔了。」
他:「以後還走路還馬虎只看手機不看路嗎?」
我恭順地說:「再也不敢了,陳大人。」
他:「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我搖搖頭:「沒。」
他:「腦子呢?」
我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看著他,脫口而出:「又沒摔到腦袋...」然後意識到不對,馬上閉了嘴。
他摸摸我的腦袋,溫柔地說:「檢查完腳踝,我帶你去看腦科。」
我破口大罵:「去死!」
年邁的老醫生建議進行手術,在腳踝處打兩顆釘子,大約一年到一年半再來醫院取釘子,雖然周期長,過程痛苦,容易感染,但固定牢靠,能更早功能鍛鍊。
我一聽要手術,身上的汗毛豎起來,腦子裡瞌睡蟲瞬間跑光了,我問:「能只打石膏嗎?」
醫生:「要打石膏也可以...不過...」
我摸摸虛汗,立馬說道:「那我選擇打石膏。」
陳深按住我躁動的手,禮貌地對老醫生說:「不用理她,您繼續說。」
老醫生:「石膏的優點是破壞供血少,骨折能夠更快痊癒,但穩定性很差,很容易再次骨折,所以比較建議進行手術。」
我:「我覺得不妥。」
陳深不理我,對老醫生說:「她做手術。」
我嚇得差點從座椅上蹦起啦,骨折處好像更隱隱作痛了,我想蹦過去抓老醫生的袖子,苦苦哀求:「我不手術,醫生,我不手術。」
作者有話要說: 啊 今天又沒能雙更 那明天??明天我有時間...
☆、骨折(二)一更
不聽不聽烏龜念經第二十七章
一般陳深決定的事情,我是不會和他進行過度爭論的,可今天這件事關係到我的切身利益,我堅決絕對不能作絲毫的讓步,一定要與他抗爭到底!
醫務室內,我緊緊抱住他的腰,嚎啕大哭,把眼淚鼻涕蹭在他的襯衣上:「饒命啊,陳深,您真的忍心失去您最親愛的妻子嗎?」
陳深摸摸我的腦袋,說:「這裡的醫生醫術都不錯,放心。」
我可憐兮兮地問他:「只要不手術,我以後給您做老媽子,也不和您吵架了,再也不毒舌了,行不?」
陳深轉過身來,手術單上簽字的手頓了頓,問我:「真的?」
我:「啥?你真想我做你老媽子呀?」
他翻了個白眼:「就你這德行,我想有用嗎?」
我撅起嘴巴:「打石膏吧,好不好?」
他:「不好。」
我滿不在乎地說:「好啊,那我們離婚,醫生,他已經不是我的家屬了,他沒有話語權。」
陳深:「你想死嗎?」
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年邁的醫生用手帕擦掉額頭的汗,說:「兩位不要著急,不要著急,要不先去外面好好商量一下...」
革||命成功了,我翹著腳丫子歪倒在沙發上看電影,腳踝上掛著一塊又大又笨重的石膏,走路得拄拐杖,十分不方便。
這時候,陳深就變成了我的老媽子。
他推門進來,身上換了一條便淺棕色的純棉短袖,左手拿著一盤水果,右手拿著一杯牛奶。
我忙不迭把零食藏好。
他臉色一壞,問我:「慌慌張張藏什麼?」
我打哈哈:「沒啥,撓痒痒呢。」
他指了指茶几上,說:「那是什麼東西?」
我弓起腰,湊近一看,茶几上乾乾淨淨啥也沒有啊。
他手一抽,把我的零食袋子從我背後搜出來,說:「沒收。」
我氣得差點兒從沙發上跳起來,用石膏橫掃他一腿,不過鑑於他現在既當爹又當媽還時不時給我端茶遞水,我忍住了這個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