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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19:22 作者: 桀澤
其實除了被我幾乎快剁爛的鯽魚以及時不時冒出來的鱗片,我實在找不出這魚的任何錯處,其次,今天陳深竟然沒有說任何欠扁的話,還破天荒地又盛了一碗飯,我興奮地覺得他肯定是被我的美味所迷倒了,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廚藝長進了?」
他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點頭。
我十分驚奇,有朝一日陳深這個嘴巴挑剔得要死的人竟然也會快誇獎我做的菜好吃,心裡還是有點兒開心的。
我故意酸他:「難得啊,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他溫柔地對我笑,問:「不喜歡被誇獎?」
我眨眨眼睛:「你今天吃錯藥了?」
他依舊微笑:「沒有。」
我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恐怖地說道:「你今天也太溫柔了...」
他:「不好嗎?」
我:「好...」
他滿意地點點頭,夾了一塊烤翅到我碗裡,還用餐巾親昵地為我擦擦嘴邊的油漬。
我呆若木雞,真的可怕...他怎麼了...該不會在外面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了吧。
我們兩個人安靜地吃完午飯,收拾餐桌的時候他突然問我:「你的書法課練得怎麼樣了?」
我:「還行。」
他:「晚上去書房,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我:「哦。」
晚八點半,書房。
我坐著寫字,照著書帖臨摹,陳深坐在我對面,眉頭卻越皺越深...
我咳嗽了一下,說:「才兩個月,能寫成這樣簡直是質的飛躍。」
我說完這話的時候,陳深太陽穴的青筋似乎跳了跳,我以為他要說什麼抨擊我的話,結果他就看了一會兒,說道:「我來教你。」
我:「為什麼?」
我記得他不久前才剛嫌棄地拒絕我的邀請。
他:「你寫的東西,要進步很難。」我的青筋也跟著跳了跳。
我戳穿他:「讓你承認你心裡就是想教我了難道很難嗎??」
他:「你的主觀意識往往很不準確。」
我:「死鴨子嘴硬。」
他反問:「你不想讓我教你?」
我:「...誰知道你肚子裡裝什麼壞水呢...」
他冷笑:「你放心,除了你的身體,給我其他的我也不要。」
我一個抱枕飛到他身上。
☆、總是被嫌棄
不聽不聽烏龜念經第十七章
最近我總發現陳深變得沒有那麼毒舌了,所以我們之間的對話總出現這樣的對話。
我:「最近的《中華螈》好像評分很高,我想看,你陪我去?」
陳深基本不看國產劇和電影(除了真的特比好看的之外),所以我隨口問了他一句,沒想他能答應,以前都是陳平陪我去看電影,但鮮少和陳深出去看新上映的電影。
他一手翻著一本厚厚的書,一邊回答我:「可以,什麼時候?」
我跟他強調:「國產片,你看嗎?」
他:「可以嘗試。」
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質變,以前他基本會考量一下觀影的可行性,不怎麼吸引他的片子基本都會被他抨擊一遍,我倆會展開上升到階級層面(審美階級)的鬥爭。
我:「陳深你真的,變得很溫柔賢惠。」
他:「...」
我總覺得雖然他嘴上不說,但心裡一定的覺得我是個神經病。
他這幾天總是很沉默,就捧著一本書看,也不怎麼理我,小花都比他熱情很多,好像老夫老妻之間已經失去了愛情的美好與真諦,我很生氣,我很糾結,也不和他說話,暗自生著氣,(這就是女人冷暴力的可怕之處,慘痛的經歷告訴大家不要這樣做)。
我們之間的冷戰長達三天(或者只是我以為的冷戰,他好像一點兒也沒發現),直到他找我,問:「你看起來很不對勁。」
我心裡得意地哼哼,您到現在才發現我不對勁呢,半躺在沙發上,撅了撅屁股,說:
「您發現得可真及時。」
他:「一旦一個話嘮開始沉默,就說明她有事。」
我:「話癆??誰?我沒聽清??」
他面無表情地說:「你。」
我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哪兒也沒有一點兒話癆的修養啊,然後打開微信發了條朋友圈,問道:
【陳深說我是話嘮,我:???】
微信暴增十幾條回復,大概如下:
陳平:【他竟敢這麼說,簡直是天下最真最真的真相了!】
唐璇:【呵呵,請你不要再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好嗎?】
小旗:【嫂子,我哥還健在嗎?】
一曼:【微笑臉jpg.陳深是誰?】
同事A:【謝凡我覺得我可以屏蔽你了】
同事B:【我覺得他說的不對,你已經不僅僅是話癆了吧?】
同事C:【是的吧...難道不是?】
最後一條是:陳深:【以後只准對我話癆】
此話一出,評論樓又開始轟炸。
陳平:【你們兩個狗啊,太難過了@唐璇我們一起拆散他們吧,我看不下去了】
唐璇:【謀殺恩愛狗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