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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10:30 作者: 玲瓏果
    葉嬋心中暗罵不懂風情的狗男人,但是手上流暢地掃碼加好友,仿佛是真的只是想更好地服務一樣。

    「祝您旅途愉快。」她微微彎了彎腰,面上一片真誠。

    蘇澈取消她查看朋友圈的權限,又將她拖入了黑名單,要是小芷醒了有什麼需求再把她拖出來。

    萬一總發什麼飛機旅行介紹什麼的多打擾。

    可別耽誤小芷看他的信息。

    一會兒匯報一聲。

    他合上手機放回去,認真地梳理好。

    *

    空乘休息室里。

    一個眼睛極大、妝容精緻的的空姐問旁邊的同事:「葉嬋呢?她好像還沒吃飯。」

    同事嗤笑一聲:「看見男人了還有什麼好吃的,她要珍惜每一秒勾搭時間,說不準就勾上了一個坐頭等的,哼。」

    她的話里儘是鄙夷。

    大眼睛的空姐有些不贊同:「她一開始是這樣,但是後來不是沒有了嗎。」

    同事努著嘴朝門口的方向:「剛頭等艙來了個極品,她不就又固態萌發貼上去了嘛,可別說人家還有女朋友呢。」

    「別說了。」大眼睛拉了拉她。

    同事手一甩:「我就是看不慣她,她是個什麼資歷,憑什麼就可以去頭等艙了?也不知道是爬上了哪個的床,妖里妖氣的。」

    正巧葉嬋此時進來,大眼睛連忙用眼神示意同事,同事冷笑一聲,卻也不再言語。

    葉嬋顯然也聽到了她的話,故意邁著貓步走過來:「像我這樣長得好看的,起碼還是妖里妖氣;要是你,估計得被罵一句妖怪哪裡跑呢。」

    「你!」同事氣得眼睛一瞪,又顧忌著幫她調到頭等艙的人,不敢當面再說什麼,重重地地合上了手上的書。

    葉嬋輕蔑地看了一眼只敢在背後嚼舌根的同事,扭著腰坐到一邊對著小鏡子補妝。

    合上鏡子,她皺著眉打開自己的手機,點開一張圖片,細細研究著。

    隨後,嘴角微微上翹,打開了微信的根據手機號查找朋友。

    *

    秦芷一覺醒來,像只曬太陽的貓一樣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揪著小毛毯蹭了蹭。

    「快到了,把椅背調起來。」蘇澈雖然在靠著窗看報刊,但始終有一絲注意力放到秦芷身上的,當即抖了抖書,要抱秦芷起來。

    不長不短的一覺睡得她精神舒爽,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我又不是小豬。」

    蘇澈從善如流:「嗯,不是,小豬。」

    秦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磨了磨牙,扭頭看向窗外。

    飛機下的城市已經十分清晰了,前面一律的高樓林立,哪怕隔得這麼遠,歷史的厚重氣息仍清晰可見。

    走出機場,撲面而來的熱浪逼得秦芷差點退回去,有些絕望地拉著蘇澈的衣服。

    蘇澈一手拖著行李箱,一隻手就想牽著秦芷。

    秦芷扭著躲開,撒嬌道:「不要不要,好熱,爪爪上都是汗。」

    蘇澈低下頭,好笑地看她一眼:「蹄蹄。」

    「你才蹄蹄。」秦芷不滿地拽了拽他衣服,有些驚訝蘇澈如今也會以這種口吻開玩笑了。

    秦芷最終還是沒有出去玩兒,她嫌熱。

    笑死,在酒店裡吹空調喝可樂看小說不香嗎,非要到人擠人的大太陽底下去看古人挖的坑建的房?

    她思想層次低了感受不到精神的洗禮,為什麼還要看別人順順利利地接受洗禮?

    萬一心態失衡了多不好。

    她這樣想著,心安理得地嘬了一口手中的酸梅湯。

    耳朵聽見門口傳來動靜,她手忙腳亂地將酸梅湯藏在窗簾後面。

    蘇澈提著一大袋東西進來,目光落在還在微微顫動的窗簾上面。

    秦芷立馬跳上前擋住他的視線:「都買了嗎?」

    「嗯,鍋盔、涼皮、羊肉泡饃、臘汁肉夾饃、羊雜湯、蕎面餄絡。」他收回目光,將東西一樣樣拿出來,「奶茶和楊梅。」

    他說著,皺了皺眉頭,像一個嚴肅古板的老家長一樣:「楊梅不是當季水果,要少吃,奶茶不好。」

    秦芷嗯嗯啊啊地應和著,心思已經全落在食物上了。偏還瞄啊瞄地試探性著:「要是吃不完,好浪費呀。」

    蘇澈哪裡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縱容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放心。」

    秦芷配合著讓他捏,還吧唧了一下嘴拋了個飛吻:「車車最好啦。」

    剛喝過酸梅湯,她的唇水嘟嘟的,像是一朵櫻花點綴在白玉間,讓人情不自禁地就想靠近。

    蘇澈眼眸黑沉沉的,靠近,俯下身覆住,舌尖輾轉著攻城略池,直吻得秦芷雙腿發軟,雙手環著蘇澈的脖子。

    待到秦芷氣喘吁吁地將蘇澈推開時,蘇澈低頭,額頭抵上她的:「喝了酸梅湯。」

    雖然是疑問句,語氣卻分外肯定。

    秦芷狡辯道:「沒有,我的漱口水是青梅味的。」

    「……」

    「真的,這個商家做的青梅味和梅子一模一樣。」

    「呵。」

    *

    秦芷最終還是沒有吃成楊梅。

    一向縱容她的蘇澈在這個問題上分外堅決,任她打滾撒潑也毫不動搖。

    鬧得又累又氣的秦芷憤憤地咬了一口蘇澈的堅硬的手臂:「有句詩怎麼說來著,任爾東西南北風!」

    蘇澈好脾氣地用另一隻手摸著她的頭:「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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