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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10:30 作者: 玲瓏果
    「去去去。」導演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毫不在意,「就是一個搞活動的由頭罷了。就像我三舅的妹妹的小女兒為因為養貓二十天紀念日開了一場派對,都是藉口。」

    秦芷掙扎無望,悲從中來,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讓你多嘴!

    **

    導演的行動力滿分,不一會兒就將東西準備得十分齊全,秦芷領到的任務是吹嗩吶。

    看著那破破爛爛幾乎和她爺爺一樣老的嗩吶,她頭都快搖出殘影來了,拒絕之情溢於言表。

    笑話,就算那嗩吶是拿金子做的、鑽石鑲的,她也不可能吹的,絕對不能吹的。雖然她會吹,但她並不想通過這個表現自己的多才多藝。

    吹笛子,那是清純婉約;彈古箏,那是古典優雅;撥琵琶,那是嬌媚風情,吹嗩吶那是什麼?哪個正兒八經小仙女是吹嗩吶的?

    導演也不逼她,就在她耳邊念菜名,念到第七道水晶肘子的時候,秦芷放棄抵抗,極其糾結地拿起了嗩吶。

    由於這是妥協後的產物,秦芷吹起來並不積極,有氣無力幽幽咽咽的,到是將嗩吶的「送你走」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還以為吱吱真的會堅持下去的。】

    【粉了這麼久,是個什麼德行還不知道?】

    【也幸好吱吱的臉經得起她糟蹋。】

    【辛苦你們了。】

    興許是老天害怕再不停雨會再看一次這樣奇奇怪怪、不倫不類的儀式辣眼睛吧,下午的雨明顯變小,甚至幾乎可以說是停了,只是偶然還會飄一點點雨絲。

    「把雨衣先穿好吧,我們要出發了。」侯遠扣好了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提醒大家道。

    「嗯嗯。」秦芷穿著粉紅色的雨衣,慌慌亂亂地扣著塑料扣子,雨衣大大的帽子掉下來,將她的臉遮住一半。

    侯遠儼然成了一個帶著小雞仔們出門的雞媽媽,嚴肅地說:「一般來說這樣的天氣下外面會起很大的霧,大家要跟緊,不要走散了。」

    「我們要去大海邊上看看有沒有衝上來的魚蝦,但因為這幾天的暴雨大海風浪肯定會很大,大家一定只能在最外面看看,千萬不要進去了!哪怕是你看到了魚,如果它往海里跑,該撒手時要撒手,那麼長的命里不缺這一兩條魚。」

    秦芷正好了帽子,昂起臉聲音洪亮清脆:「聽明白了!」

    態度乖巧得像一個正在軍訓的高中生,侯遠就是發號施令的教官。

    賀翰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其他人也跟著笑得東倒西歪。

    到了海邊,果然正如侯遠所說的波濤洶洶。

    雲層厚重晦暗,天地之間沒有多少光亮而顯得水面漆黑,卷著高高的浪打過來,像是要將岸邊的一切生吞活剝吞入腹中。

    看著不遠處浪花滔天的海面,秦慫慫當即住了腳拉住沈佳佳的衣服:「別去了吧,看上好可怕。」

    沈佳佳本來就在心中猶豫,見有一個人停了,立馬也停下了腳步,水汪汪的眼睛緊緊盯著侯遠,意欲明顯。

    侯遠乾咳一聲,也停下了腳步:「算了,太危險了,大家看看別的吧。」

    賀翰有些可惜地看著波濤洶湧的大海,但還是沒說什麼,跟著一起走了。

    因為下雨,椰子樹的樹幹變得有些濕滑,秦芷廢了好大的力氣也只爬到一半,然後滑了下來——還蹭了一身泥。

    眾人無奈,但好在疾風驟雨落了不少椰子下來,又去竹林挖了一些筍子,然後在路上摘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果子,打算讓節目組認認。

    「我們真的好悽慘啊。」秦芷掃了一眼堆在一起就是一片綠的食材,發出了由衷的感嘆。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巍家瀾孩和吃瓜的猹猹 ~

    【比心】

    第28章

    秦芷討厭吃筍, 連炒筍子的鍋都沒有靠近,把自己塞進一個在角落裡啃著又酸又澀的野果。

    嘔,難吃。她皺著臉將果肉吐到外面, 嫌棄地吐著舌頭。

    好在再過兩天就可以回去了!

    秦芷喜滋滋地扳著手指算日子,感覺前面的道路一片光明,自己渾身充滿了動力。

    「我回去了之後會想你們的,哪怕是躺在我柔軟的大床上、吃著豪華大餐的時候,也一定不會忘記你的。」秦芷執著沈佳佳的手, 一臉深情地說。

    沈佳佳一臉氣憤地將手抽回來, 嫌棄晦氣似地甩了甩:「麻煩你雙手抱膝,圓潤離開。」

    她說著, 氣鼓鼓地扭開頭,想要尋求聯軍:「賀翰, 你看看這人!」

    等了半天,卻沒有人回應, 她有些奇怪, 環視山洞一圈, 並沒有他的蹤影。

    「賀翰呢?」她問道。

    周素嫣不太確定地偏偏頭,習慣性地以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對著鏡頭:「好像是上廁所去了?」

    秦芷萬分嫌棄地又咬了一口果子, 含含糊糊地說:「他便秘呀?」

    沈佳佳正舀著鍋中最後一點黃黃白白的筍子湯,聞言頓覺胃口盡失, 將手中的湯碗放下來:「秦芷姐姐,你說話注意點。」

    「咦,對不起。」秦芷毫無愧疚之意地道歉,「我看大家都把碗放下了。」

    侯遠突然插話:「這麼說他去了很久了?」

    秦芷這次咬到的是一顆還沒熟的果子, 就像是剛從陳年老醋缸里撈出來的一樣, 酸的她倒在地上抽抽著:「可能吧?我啃第一顆果子的時候就沒看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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