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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06:14 作者: 褚羊習習
    蒔桐:「......」

    她閉嘴,她不說話了總行了吧!

    給嘴拉上無形的拉鏈,蒔桐全神貫注地盯著腦海里那一塊畫面看。

    也就沒有發現幽暨的眼神在她的臉上狐疑地掃來掃去,渾身怨氣四溢,活像惡鬼出街。

    若不是早已設下屏障,哪怕是屋裡沉浸美色的齊文博都能發現異常!

    「齊大哥!你能不能放過我,我、卿卿還沒有想好,你再給卿卿一點兒時間好嗎?」

    還沒到最後一步,蒔卿苦苦求饒,企圖能感化齊文博。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齊文博哪裡還能顧得了心上人的想法。

    他恨不得將人拆吃入骨,立馬將她變成自己的道侶。

    蒔卿徹底絕望了,她想要大喊,喊「哥哥救我」。

    可剛張了張嘴,眼淚就順著眼角滑落。

    哥哥修為大跌、凌然哥哥對她態度大不如前,還有誰能救她?

    也就是齊文博,對她還一如既往,甚至為蒔家的事情忙前忙後。

    蒔卿原本不願的,她完全可以立馬放棄這個計劃,但放棄之後呢?

    無數個念頭在腦海里閃過又消散,最後全部化為虛無。

    曾經被人千嬌百寵的蒔家女兒,如今也學會了忍氣吞聲、默默蟄伏。

    「卿卿,我會對你好的。」

    「你不要害怕。」

    男修的保證再次響起,蒔卿沉默地別過頭。

    就這樣吧,她不會告訴凌然哥哥,就當、就當是為了蒔家做的犧牲。

    ——天啊!

    蒔桐震驚地摟住魔尊的胳膊,腦海里的畫面已經到了需要打碼的地步。

    這、這未免也太刺激了!

    ——我是不是有點不道德?怎麼能偷看別人親熱呢?

    ——那本尊把魔識撤了。

    ——別!不用!

    蒔桐正直地看著他:「魔尊哥哥,我要盯著他們倆,說不定其中還有什麼陰謀是我沒發現的。」

    幽暨沉默地看著她,一把將她扯進懷裡。

    「雙修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蒔桐好奇地盯著他:「難道你看過?」

    「本尊看上去是那種無知之人?」

    幽暨很是不開心。

    魔族雖然現在近乎滅絕,但千百年前還很猖狂。

    魅魔一抓一大把,三五不時地就要當街苟合,然後再被路過的他一掌拍進牆裡。

    千年前還能說是年齡小,千年後純粹是找不到對象,畢竟魔族人全變成了毫無姿色的骷髏架子。

    幽戮也找不到對象,他的幽冥躺在棺材板里;

    火烈鳥也找不到雌鳥,畢竟全族都滅絕了。

    一主一仆一鳥,克制了魔族最原始的本能,於是將多餘的精力天天放在修真界,到處去禍害修士。

    明明就三個作惡單位、外加一堆毫無理智的魔物,卻讓全修真界氣得牙痒痒,恨不得將魔族抓出來鞭屍。

    哦豁。

    蒔桐眨眨眼:「那你會嗎?」

    幽暨:「......」

    幽暨冷笑一聲:「本尊只需要會殺人。」

    蒔桐眼神微妙地掃了他一眼,點點頭狀似敷衍他,然後繼續將全部的心神放在腦海里的畫面上。

    屋內的情形更加激烈了!

    修真界的雙修怎麼比她在地球上看到的更加熱血噴涌?

    這就是修真人士的靈肉相融嗎!

    幽暨摟住凡女的腰肢,腦子裡全是凡女的各種奇怪想法。

    奇怪,真的很奇怪。

    ——地球是什麼?

    ——地球就是我們凡間的某個地名,不重要。

    她的回答太過敷衍,魔尊很生氣。

    魔識與其說是共享,不如說只有蒔桐一個人在看。

    幽暨原本不想看屋內的污穢場面,此刻也默默地將魔識湊過去。

    「砰。」

    腦海里像炸開了煙花,暈暈乎乎的。

    這還是兩人的靈識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

    蒔桐恍惚地仰頭,盯著近在咫尺的魔尊,喃喃道:「你怎麼回事?」

    幽暨狀若無事地瞥了她一眼:「怎麼?你能看,本尊看不得?」

    不是說這個!

    是、是......好奇怪啊,為什麼她感受腦海里有個不屬於自己的意識肆無忌憚地闖了進來。

    酥酥麻麻的,特別想要踹出去。

    她下意識抬頭去看魔尊,後者正定定地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幽光。

    有、有點危險。

    蒔桐說不清此刻的感受,或許魔識共享就是有這種副作用。

    她只好默默地將注意力移回到腦海里的畫面上——嗯?等等!

    蒔桐瞪大了眼睛。

    她一定要收回自己的話。

    齊文博才不是什么小雛鳥,他會得很!

    ——會什麼?

    ——會老漢推......推,艹!

    蒔桐猛地止住腦子裡的漫天廢料,崩潰地推著男人的胸膛:「你能不能把你的魔識收回去?真的很奇怪啊!」

    兩個完全不同的意識交互碰撞,有種**完全被窺見的不安全感......以及腿軟臉紅的羞恥感。

    讓人想要瘋狂地逃離。

    這太私密了,比現代人的夜間生活更加的私密,是一種意識完全被侵占的抗拒和不安。

    蒔桐躲在男人的懷裡,瘋狂地想著——難道魔尊就不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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