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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06:14 作者: 褚羊習習
    「挖金蟾蜍!」

    幽暨:「……你就那麼缺那點兒金子?」

    「這是兩碼事!」蒔桐理直氣壯道,「你給的是你給的,我薅的羊毛是我薅的!再說了,齊家薅魔族這麼久,我挖點金子怎麼了!」

    倘若沒有剛才那一出,幽暨一定會阻止她。

    但……算了。

    於是,齊家接待合歡宗的院落里,就出現了極為神奇的一幕——

    「合歡宗宗主」抱臂站在屋檐下,看著趴在屋檐上的女修徒手掰裝飾用的豪奢金蟾蜍。

    「住手!」

    「你在幹什麼!」

    悄然監視著他們的侍衛終於現身,衝著褻瀆齊家建築的蒔桐怒目而視。

    「咔嚓」

    金蟾蜍被掰斷。

    「不明顯嗎?」蒔桐的手已經伸向了另一個金蟾蜍,「好不容易來第一世家走一趟,我想帶走一些紀念品。」

    「你!」侍衛惱火至極,當即出手阻止,「齊家不歡迎你這種品行惡劣的修士!」

    他能被派來監視合歡宗,修為也達到了金丹晚期。

    對上這個表面上看只有「鍊氣期」、甚至更弱的女修,完全能夠碾壓她。

    然而,在他出手的那一刻,「合歡宗宗主」也出手了。

    侍衛「啪」地一下、從空中墜落,被化神期的威壓狼狽地壓在地上。

    蒔桐高興了:「折大哥,你對我真好!」

    幽暨幽幽地盯著她,對這一聲「折大哥」極其反感。

    看在剛才那個儲物戒的份上。

    蒔桐甜甜地改口:「哥哥,親親!」

    她撅起嘴,衝著魔尊丟去一個飛吻、順帶著wink一下。

    敷衍完,她就繼續掰金蟾蜍。

    幽暨:……

    很想把人抓下來。

    「住手!」

    又一道男中音響起,其中摻雜著不少氣急敗壞。

    蒔桐抬頭望去。

    喲,這不是齊文博還能是誰。

    後者氣沖沖地趕過來,停在「合歡宗宗主」身旁,意味不明地注視著這個還存活於世的女修。

    「你到底要幹什麼?」

    好不容易回答完,又來。

    「咔嚓」,又是一道金器碎裂的聲音。

    蒔桐一手握著一個金蟾蜍,笑盈盈地垂眼看齊文博:「早安啊,齊家昨晚的招待我很滿意,睡得也不錯。」

    這句話,瞬間就讓齊文博的注意力成功轉移。

    他想起昨天侍衛們過來告密——合歡宗宗主與蒔桐的關係並不密切。

    得知這一點,他立馬派了一個金丹期修士過來試探,卻沒想到徹夜未歸。

    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齊文博面不改色道:「齊家的待客之道向來處處妥帖。」

    「我今日來,主要是想告知宗主,齊家今晚會在主殿設接風宴,希望能準時出席。」

    合歡宗宗主「折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言語都吝嗇於給他:「嗯。」

    齊文博:「……」

    齊文博忍住心底那口氣,視線在蒔桐和「折祜」的身上轉了一圈。

    據侍女說,這兩人昨晚並非住在一間,早晨卻在一間房醒來。

    眼下來看,合歡宗宗主的視線十之**都落在屋頂的女修身上,不管後者看不看他,他的視線總是要掃過去、再掃回來。

    齊文博自己都有一個心上人,又如何不明白「折祜」的這種眼神。

    他被這惡毒女修給俘獲了!

    蒔桐到底有什麼魅力,能接連折下魔尊和合歡宗宗主?這兩人都眼瞎了嗎!

    齊文博咬牙:「宗主,這女修曾是魔頭的枕邊人,你難道就對她如此地不設防?」

    「折祜」還沒有回答,蒔桐先不樂意了。

    「你是不是在挑撥離間?」她委屈地看向合歡宗宗主,「哥哥,人家可沒有和魔尊做枕邊人,人家只和你做了枕邊人,這些你可是都知道的。」

    披著他人殼子的魔尊:「......」

    不可思議的齊文博:「......」

    「有些人長得濃眉大眼、人模狗樣,結果心腸卻如此歹毒,破壞他人的情緣。」蒔桐旁若無人地指桑罵槐,「哥哥,你可不能信噢!」

    齊文博:「......」

    齊文博深吸一口氣,也不管她是不是在摳自家的屋檐,含怒拂袖而去。

    蒔桐見他離開,高高興興地繼續自己的摸金大業。

    齊家財大氣粗,光是屋檐都有好幾個,被掰下來的金蟾蜍都重得要死。

    蒔桐默默盤算著這些要是能帶回現代,去金店全部融了能換多少錢?

    就在她思忖之際,屋檐下等了許久的魔尊終於忍不住了。

    他強制性地將人帶下來。

    「出息。」

    一些只有凡人才會使用的金銀之物,能有什麼用處?

    幽暨將人拖回屋內,隔離了外面的一切視線。

    蒔桐條件反射地捂住嘴:「不許親了!」

    幽暨氣笑了:「在你眼裡,本尊就是這麼一個重欲之人?」

    蒔桐眨眨眼,又搖搖頭。

    「魔尊哥哥無欲無求。」

    這話聽著也不太舒服。

    幽暨捏住她的後脖頸,惱怒地在她的嘴角咬了一口。

    咬完,他才終於願意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協談正事。

    「上古陣法的位置,或許只有齊家老賊一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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