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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06:14 作者: 褚羊習習
    「他知道有本尊在,不敢對你下手, 除非他不想活了。」

    這話,聽上去好像是魔尊已經控制住了合歡宗宗主。

    「倒是你。」幽暨的脾氣又上來了,「本尊千防萬防, 而你呢?」

    「當著本尊的面,主動湊到他的面前, 跟他卿卿我我!」

    「那都怪你!」蒔桐幽怨地看著他, 「如果不是你一句解釋都不說, 我怎麼會把他當成一個好人。」

    「本尊要是提前告知你,齊家老賊的靈識掃過,你的記憶說不定就會主動出賣我們。」

    幽暨捏住她的臉:「別轉移話題,本尊剛才可都看見了,一切都是你主動湊上去的......」

    蒔桐聳了聳鼻子,聞到好大一股醋意。

    「對,是我主動的。」

    「因為這麼晚,他都願意過來查看我的安危,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蒔桐直勾勾地盯著魔尊:「我太感動了,所以就親上去了。」

    幽暨:「......」

    還沒等他發火,凡女就主動湊上來,捧住他的臉。

    「就像現在這樣。」

    她仰起頭,在魔尊的唇角用力地碾壓了一下。

    屋外夜黑雲稀,月光悄然地爬上窗台,照亮了室內一角。

    男人幽幽地盯著懷裡的凡女。

    「用同樣的招數討好不同的人,你是在把本尊當傻子嗎?」

    蒔桐直勾勾地盯著他:「魔尊哥哥,那你是傻子嗎?」

    她壓根不管這句話會不會讓「純情」的魔尊惱羞成怒,兩條腿往上一盤,纏在男人的腰上。

    幽暨的呼吸一滯。

    以前的魔族有很多人養蛇,那種冷血的動物會從衣袖裡鑽出,纏著人的手腕蜿蜒滑走,頂著最滲人的豎瞳、吐著猩紅的蛇信子,嚇得普通修士不寒而慄。

    明明是毫不相干的兩件事物,但偏偏被他

    聯想在一起。

    美人蛇。

    吐著蛇信子、閃著冷光的豎瞳盯准了獵物。

    很奇怪,懷裡的女修明明是柔弱的、乖順的,可幽暨的心臟卻顫動起來。

    不是害怕。

    是興奮,以及微妙的惱怒。

    男人的手掌圈緊了蒔桐的大腿,將人往上提了提。

    「是不是換個人來救你,你都能問出這句話?」

    蒔桐眨眨眼:「怎麼會。」

    幽暨的心眼很小,他冷笑一聲:「但是你會主動湊上去親他。」

    話題又繞回來。

    裝,還裝!

    蒔桐:「可你也沒有出來阻止我。」

    「承認吧,你當時就是樂在其中。」

    她再次湊上去,貼在男人的唇邊,明明只剩下最後一兩厘米,但就不親下去。

    「魔尊哥哥?折大哥?」

    「叫你什麼,你會更興奮一點兒?」

    凡女惡劣地用雙腿纏緊魔尊的身子。

    「魔尊哥哥,我的初吻明明是給了你。還是說,你披了個其他人的殼子,就不認了?」

    「你這是......釣魚執法呀。」

    來自21世紀的直球式衝擊,沖昏了魔尊的頭腦。

    腦海里名為理智的那根弦,被震驚和意外壓斷。

    她早就看出來了。

    也對,他原本就沒想過全方面地偽裝成另一個人。

    若是聰明點兒、對他的了解再深一點兒,很容易就會揭穿。

    幽暨不怕被揭穿。

    不,被揭穿才叫人愉悅。

    男人低下頭,在蒔桐的注視下,精準地捕住她的唇瓣。

    蒔桐的小腿踢了踢他的後背,無法開口的她,只能用這種方式威脅他放開。

    堂堂魔尊,怎麼可能聽一介凡女的話。

    他加深了這個吻。

    早在她第一次主動親吻「折祜」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蒔桐好不容易推開他:「齊家......」

    話沒說完,呼吸和空氣再次被剝奪、吞噬。

    哪怕這個吻是蒔桐主動的,但她也有點接受不了。

    是不是親得有點太長太猛了?

    修真界的肺活量是不按照科學來是吧?

    她的舌尖都麻了!

    蒔桐絕對不承認是因為自己渾身發軟,沒有被抓住的那條腿已經纏不住男人的腰身,只能無力地往下垂落。

    即將落地的前一秒,整個人忽然被架上窗台。

    雙腿懸浮離地,身體被擠在窗框與男人的胸膛間,唯獨臉頰被掐著,被迫微張著唇、接受魔尊的「強制給予」。

    「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幽暨終於願意放開她,已經是一刻鐘之後的事。

    蒔桐抓住他的衣擺,小口地喘著氣。

    一介凡身,對上一個修為無法推測的魔修,總歸是有點吃虧的。

    就比如肺活量。

    幽暨見她恍惚,破天荒地用著最平和的語氣又問了一遍。

    「白天。」蒔桐這才緩過勁,「被擄到轎輦時,我見過合歡宗宗主的衣袍,順著敞開的衣領往下看都能瞧見人魚線......哦,你不懂人魚線,就是腹肌下方、盆骨上方組成V型的兩條線......」

    幽暨黑著臉,用死亡目光注視著蒔桐。

    後者識趣地噤聲。

    「我的意思是,他很浪蕩。」蒔桐的唇角還很酥麻,不敢再惹事,「外袍裡面連內襯都不穿,還自詡風流。」

    「這樣一個人,從房間出來後,就把衣服穿得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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