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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06:14 作者: 褚羊習習
    幽暨出現後,視線在折祜的手指上停留了數秒,淡淡道:「本尊需要你的身份。」

    「身份?」

    折祜不明白,但他也不願深思。

    左右都是魔族和齊家的恩怨,他作為一宗之主,也只是個化神期,又如何能在兩個飛升期強者中摻和一腳。

    「那本宗主怎麼辦?」折祜在意的是這個,「本宗主可是帶來八個可心的美人,總不能便宜了你。」

    幽暨輕蔑一笑:「你當本尊是你這種浪蕩不堪的男修嗎?」

    「帶著你的人趕緊滾,若是留下一絲痕跡,本尊就把你變成供人差遣的魔物。」

    折祜的臉色很不好看。

    沒有任何一個修士願意被魔氣操控、變成毫無理智的魔物。

    若不是一百年前被這魔頭強行打入魔氣,他今日也不用遭此屈辱。

    「據說蒔家的慶豐老頭消失數日、毫無蹤影,該不會是你對他出了手?」

    幽暨沒開口。

    但他的冷漠就是最好的回應。

    折祜倒吸一口氣,忍不住嘴賤:「不愧是魔尊,對誰都如此絕情。枉門外的女修對你情根深種,你卻對她的親父狠下殺手。」

    「你就不怕當她清醒後,對你心生怨恨?」

    事到如今,他要是再猜不到魔尊是故意將蒔桐塞到他的身邊、再帶進齊家,那就真的是個蠢貨了。

    幽暨冷笑:「本尊不在乎。」

    他這種態度,折祜倒是真的為蒔桐不值了。

    他向來最憐愛女修,忍不住道:「那你何必三番四次地打掉我的手?」

    「若真的不在乎,不若等本宗主與她徹夜長談以後,你再來代替。」折祜扼腕嘆息,「本宗主保證憐她愛她,助她擺脫情傷,移情別戀......」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身後就突兀地出現一道幽暗的時空縫隙。

    幽暨冷著臉將人扔入其中,順帶著抓住其餘八個合歡宗女修,挨個丟進去。

    至於這道時空縫隙會將他們丟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又該怎麼回到合歡宗,那就不是魔尊需要考慮的事情。

    片刻後,時空縫隙消散。

    原地也只剩下另一個「合歡宗宗主」。

    幽暨靜立幾秒,抬腳往門外走去。

    房門外,被眾人遺忘的女修正趴在齊家院落的屋頂上,試圖摳掉用作裝飾的金蟾蜍。

    幽暨眉心一跳,靜靜地走到屋檐下。

    稍許,男人突然開口:「你在幹什麼?」

    蒔桐被嚇了一大跳,往下一看,是去而復返的合歡宗宗主。

    對方的眼底明晃晃地閃過對她的嫌棄。

    蒔桐訕訕地

    鬆開手,放棄想要咬一口金蟾蜍的念頭。

    原諒一個純正的華夏人,哪怕到了異界,也丟不掉對金子的執念。

    但這在修真界的修士看來,或許真的有點丟臉。

    蒔桐輕咳一聲:「我在積累原始財富。」

    魔尊不在,她開始肆意抹黑對方。

    「你可能不知道,其實魔尊哥哥的家境不太好,我偷點金子回去養他。」

    「等他來找我的時候,肯定會很開心!」

    第46章 戀愛腦46%(二更)

    一時間, 幽暨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本......」本尊缺這點金子嗎?

    這凡女該是將他想像得有多窮!

    魔族再怎麼沒落,地庫里還藏著千百年的底蘊,難道還需要她摳別人家的金子來養活他嗎!

    幽暨強忍怒氣:「下來!」

    蒔桐不情不願地放開手裡的金蟾蜍, 要是這玩意能夠帶回現代,她肯定不會放!

    「哦。」

    她磨磨蹭蹭地蹭到屋檐邊緣, 剛才上來的時候沒發現, 現在準備下去才發覺房頂高度格外驚人, 差不多有個四五米。

    蒔桐剛學會運用靈魔氣飛上飛下,此刻還是有些膽怯。

    要是沒飛好,摔下去不會成植物人吧?

    站在下方的「折祜」仿佛看出她的心思, 冷著臉張開手臂。

    蒔桐:?

    蒔桐:臭流氓!

    她慢吞吞地往旁邊移了移, 縱身往下一跳。

    失去重心的第三秒, 她的衣領被男人拽住。

    「躲什麼?」

    幽暨的心情很不好, 臉色也很不好。

    他這才離開多久, 這凡女竟然如此嫌棄他!

    「我心裡有人,不能跟其他男修卿卿我我。」蒔桐義正言辭,「不然魔尊哥哥會生氣的。」

    左一個魔尊哥哥, 右一個魔尊哥哥。

    在一個男人面前瘋狂地cue另外一個男人,竟然還成功地平復了「折祜」的怒氣。

    「你知道就好。」幽暨的臉色好看很多,放開她的衣領,下意識就要去抓她的手,「既然已經來到齊家, 如果不想本......本宗主暴露你的秘密,就乖乖聽話。」

    蒔桐一縮手,避開他的手掌, 非常乖巧無辜:「我會聽話的。」

    幽暨:......

    幽暨沉默地收回手。

    很正常, 明明是該高興的事, 他的心裡莫名地有些堵。

    蒔桐默默地打量著「合歡宗宗主」的不對勁。

    她總覺得「折祜」從房門出來後,就變得有些奇怪。

    不僅老是黑臉,還莫名其妙地生氣......就連胸口的衣服都遮得嚴嚴實實,將胸肌腹肌全藏在了裡面。

    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從明騷變成了悶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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