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2023-09-26 19:06:14 作者: 褚羊習習
    幽暨懶得解釋,一道強勁的掌風推出,女修身上的普通衣裙瞬間裂成無數碎片。

    就當蒔桐以為這個喜怒不定的大反派已經頓悟女色、準備淺嘗一口時,一套白色的衣裙從天而降,準確無誤地甩到她的身上。

    「這是本尊賞你的靈器。」

    「它被魔火淬鍊過,可抵擋元嬰及以下的攻擊威力。」

    唉?好東西!

    蒔桐正因為天漏之體擔心以後的安危,魔尊就送來這麼一件稱心的禮物。

    打一棒再給個甜棗的套路,這傢伙玩得可真溜。

    魔尊撐著頭看著女修窸窸窣窣地換衣服,完全沒有非禮勿視的自覺心。

    他下意識想起封靈崖第一次見面,老賊的乾女兒穿著一套價值不菲的靈裙,甚至能抵擋他的一道攻擊;相反,眼前的女修至今還套著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凡人衣裙,被靈鷲圍攻一次後,徹底變成了一套沾血的破爛。

    若她真的別有目的,那老賊也算做得夠絕,簡直是生怕她在封靈崖死不了。

    或許是男人的目光太直白,蒔桐難免感受到幾分不自在。

    「你要不先避一避,我換個衣服?」

    幽暨咧嘴一笑:「有什麼是本尊不能看的?」

    蒔桐:......

    行吧,那你愛看就看。

    她總不能跟一個魔頭講道理,索性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換上他扔過來的衣服。

    但期間難免露出幾分白皙的肌膚,魔尊隨意一掃,就能掃到微微高聳的某處......一秒後,他猛地移開視線。

    「浪蕩!」

    蒔桐的腦袋被困在衣裙里,沒聽清他的話,還以為在叫自己,於是乖巧地將頭露出來。

    「什麼?」

    「呵。」強勢的魔尊盯著床邊的牆面,緊繃的下頜線透漏了他的不屑,「如此隨意地在旁人面前更換衣物,還敢說自己不是浪蕩?」

    蒔桐:「??」

    蒔桐氣得往前大踏步:「做人要講點道理好伐?你自己說什麼都能看,堂堂魔尊難道還見得少了?」

    「誰跟你說本尊......」幽暨剛回頭,又看到一截白花花的腰肢,尊貴的眼睛頓時感受到侮辱,「

    穿好你的衣物!」

    蒔桐翻了個白眼,也不刻意加快速度,反而慢吞吞地將衣服一點點穿好。

    「穿好了。」

    高傲的魔尊這才肯屈尊紆貴地回頭,挑剔地將女修上下打量一番。

    普通的白色衣裙,穿著她的身上,更顯得平平無奇。

    當然,或許也是因為頂著一張旁人的臉,才這麼地讓人看不順眼。

    「本尊確實見多識廣,你這種短命的凡人,若還有自知之明,就乖乖在本尊身邊待著、莫要肖想著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來勾引本尊。」

    哈。

    蒔桐都氣笑了。

    剛才收到禮物的那點兒小感動瞬間消散,果然不論是男人還是男反派,都是如此的自信。

    魔尊見她不說話,動動手指:「過來。」

    蒔桐原本還想硬氣一點兒,轉念就想到自己這個破體質,頓時硬氣不起來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還得靠他生存,吃軟飯就得吃軟飯的態度。

    她乖乖地走到男人的身前,主動地坐上他的大腿,順勢摟上他的脖子。

    整個流程堪稱行雲流水,十分地熟練且自然。

    「魔尊哥哥,過來幹什麼呀?」

    幽暨沒想到她這麼猛、四肢又這麼地放肆,竟一過來就蹭進自己的懷裡。

    女修的幽香斷斷續續地飄到鼻尖,他一低頭,就不由自主地想到方才看到的那處白皙。

    他冷臉道:「下去。」

    「我不。」蒔桐輕咬朱唇,「魔尊哥哥剛剛看到了我的**,是要對我負責的。」

    修真界的女修竟如此難纏!

    魔尊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當即就嫌棄地將人扔到床上。

    他站在床邊,高高在上地看著蒔桐:「本尊絕對不會和一個凡人糾纏,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蒔桐將臉埋在被子裡,佯裝哭得傷心。

    那當然是最好!

    這廝疑心太重,等她臥薪嘗膽成功後,第一件事就是解開那個「七情丹」的副作用,然後趕緊跑路。

    兩個人八百個心眼子,暫且還能相處和諧。

    正當蒔桐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再鞏固一下「戀愛腦」的人設時,全速飛行的靈舟微微一震、頓時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蒔桐抬起頭,魔尊已經重新換上「趙十八」的面容,變成一個平平無奇的靈衛。

    他看向窗外:「神月秘境,到了。」

    這麼快?

    蒔桐再一次感受到修真界的神奇,這玩意可比飛機還要快啊!

    此時,趙馨兒的聲音飄到靈舟里所有人的耳中:「所有人,隨我下靈舟,等待神月秘境開放!」

    趕來這裡的,不止有他們,修真界大大小小的勢力,基本上都集中到秘境入口。

    趙家的靈舟剛停下,身後就又有兩條靈舟趕來。

    其中一個還是老熟人——蒔家。

    或許是方才在靈鷲群里受得傷太重,此刻出來的只有蒔辛和蒔卿,後者剛從昏迷中醒來,一副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姿態。

    或許是宋凌然不在,立馬又有一個「青年俊傑」跳了出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