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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7:44:01 作者: 諸葛菜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仍舊是兄弟。時隼比他小几歲,在總所長看來,離開一切榮耀和頭銜,時隼也是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

    在戰鬥中,時隼是個純純的脆皮,體術也不好。只有他們倆人的時候,總所長也是要把時隼擋在身後的。

    而時隼太過沒譜的時候,也要喊他一聲「大哥」,在他的注視下收斂一些的。

    就包括六年前,時隼決定獻祭那天,總所長如果不是被老所長打暈了,那麼最後耗盡生命透支分化能力為時隼找出一條生路的人就應該是他。

    至於時隼走後的六年,不僅僅是叛變離開北所的伊甸園老闆,每年各種節日會藉故去l市悄悄看望時雀的虞嶠,拼命提升等級的江戟,還有洗了技能,斷了s級未來的周翌,總所長也一樣沒有走出來。

    他無數次在時間的洪流里遨遊,只為了找出當年【月女】事件里被隱藏起來的真相。

    神明遺產003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月女】事件里,時隼是唯一能夠喚醒龍脈的人?

    伊甸園的老闆通過懷表穿回到過去的三秒到底看見了什麼?

    可這些問題,答案的源頭最終還是在時隼身上。

    「嬌嬌,如果,我是說如果,時隼是個普通人,你會有什麼感覺?」總所長和虞嶠並肩站在空無一人的電梯裡,總所長語氣平靜的問出這句話。

    虞嶠誇張的咧開嘴,「怎麼可能?別開玩笑。」

    總所長沉默了半晌,突然伸手摸了摸虞嶠的頭,「嬌嬌,哥哥一直在這。我會保護你們所有人。」

    虞嶠的心臟重重的跳了一下,他怔怔的看向總所長,直到過了很久,他才突然將即將打開門的電梯門重新關上。

    「別開玩笑。」虞嶠嗓音有點顫抖。

    他知道總所長的意思是什麼,但他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

    最早三人任務,他和時隼還有周翌是真的同吃同住過的。可也正是因為這樣,虞嶠才更清楚一些細節。

    而這些細節,在虞嶠見到時雀本人的第一眼,也就已經有了猜測。但他一直被動的選擇遺忘。可現在,時雀已經成長,北所也在像好的方向發展,可總所長卻再次將時隼的事情拿到明面上來。

    這對於虞嶠來說,等於活生生把還沒癒合的舊傷,再次狠狠地撕扯開來。

    可總所長這次卻沒有給他逃避的機會,「嬌嬌,你還記得夏睿的分化能力嗎?」

    「嗯。」

    「當時在c市,他或許沒有分析出雀雀的分化能力,但是被捕後,他反而有的是時間抽絲剝繭。」

    「夏睿不是傻子,是雀雀果斷,出手太快,讓他的後手都沒有使用出來。所以直接被捕了。說不定夏睿自己也很窩囊。」

    「所以,咱們不能把他當蠢貨來看。特案組審了一個月,有些事兒夏睿死咬著不肯說,特案組最後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該定罪還是要定罪。所以他現在來找咱們倆,應該是黔驢技窮了。」

    「我明白,所以他用時隼和雀雀做餌。」

    「我給你打提前量,是怕你到時候失去理智。夏睿此人不可留。哪怕他死了,有些秘密咱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咱們也不能心軟。否則,留著他,且不論對咱們北所,對雀雀就是威脅。」

    「我明白,我不會再這件事上拎不清。而且時隼也不會讓咱們在他的事兒上被人拿捏……」

    「其實……其實時隼那個王八蛋早就告訴咱們了。」虞嶠底下身抱住了總所長。把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小時候受了委屈回家找哥哥要抱抱一樣。

    總所長拍了拍虞嶠的後背。

    虞嶠的嗓音很低,「那混蛋沒素質又缺德,動不動就折騰我和周翌,還到處惹是生非,渾身上下除了腦子沒半點優點。」

    「但他是真的把咱們當兄弟的。所以,他不會讓咱們受制於人。他那墓碑上不是都寫著嗎?」

    「其實雀雀可能也猜到了。」

    「只是咱們誰也沒說,揣著明白裝糊塗。」

    總所長沒說話,但眼圈也隱隱發紅。

    虞嶠閉上眼,感覺心臟都跟著揪疼,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時隼這個王八蛋,活該他一輩子都是實習生。」

    歷史民俗研究所轉正條件,必須是分化者。而時隼的墓碑上寫著:歷史民俗研究所實習生時隼

    第173章 當年的真相

    伊甸園的老闆曾經認為, 分化者和怪談的本質都是相同的。

    區別在於,一個是活著的時候,被靈氣加強了靈魂, 靈魂的渴求爆發了身體的潛能,擁有了分化能力,成為了分化者。一個是死後, 靈魂留下的執念碎片被復甦的靈氣加持, 形成了怪談。

    過去, 總所長總覺得這是伊甸園老闆的異想天開。可在時隼去世後的六年裡,他漸漸明白了一些個中深意。

    而虞嶠卻正好相反。

    他完全不敢,也不願意去回想和時隼有關的許多事。哪怕是成為了時雀的老師, 他也很少和時雀提起當年和時隼在一起執行任務的經歷。

    就連周翌也一樣。

    而這一次,虞嶠和總所長卻不得不去面對夏睿,也是再一次面對過去不能逾越的傷痛。從總所到特案組,一路上, 虞嶠鮮少保持著沉默。就連總所長的心情也有些深沉。

    他們大概知道夏睿要說什麼, 但實際上, 這個真相, 並不是他們想要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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