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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7:44:01 作者: 諸葛菜
    「……」蔡琢面無表情的轉頭看向時雀。

    「大局觀。」時雀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蔡琢只能忍了。

    可萬萬沒想到,對面那個男人沉吟兩秒後,竟然回答,「哦,我叫一碟。」

    第19章 未知級怪談

    蔡琢原地爆炸,「放屁!怎麼可能有人姓一!」

    「怎麼沒有?」那人振振有詞,「《姓解》中記載,一是由乙姓演化而來。」

    他態度如此篤定,蔡琢頓時詞窮,甚至有種他說的很對的錯覺。

    那人得意洋洋,轉頭看向時雀,「兄弟,你呢?」

    時雀低下頭,也沉吟了兩秒,說道:「我姓二。」

    「???」那人一懵。

    蔡琢轉頭震驚的看向時雀:「這也是《姓解》中說的嗎?」

    「不是啊!」時雀搖頭,「但俗語說,有一就有二。」

    那人面色古怪,但很快,他就轉移目標看向了秦珏,熱情的問道,「兄弟,那你呢?」

    「我知道!」秦珏還沒開口,柏明提前搶答:「他三!」

    「再一再二不再三。」

    「……」秦珏面無表情的看向柏明,最終還是艱難的默認了。

    自我介紹的結果最終能這麼離譜他也是沒有想到。這個一碟也算是老江湖,卻從未遇見過如此難聊的對象。一時間,眾人就像是一群閉著口的蚌,場面非常微妙。

    最後還是一碟臉皮厚,再次主動求和,「你們對我不用這麼戒備,我真是個好人。」

    偏偏這時,四樓的走廊深處陡然傳來一聲悽厲的嘶吼,眾人一激靈,盯盯看著一碟。

    一碟卻意外變得嚴肅起來,他幾乎是第一時間朝著眾人沖了過來,時雀幾人被他的帶了個踉蹌,最終和一碟一起幾乎緊貼著樓梯間站立。

    很像是念書那會沒寫完作業,被老師罰站。

    「你是不是有病!」蔡琢覺得一碟莫名其妙。

    「噓!他來了,別說話!」

    什麼來了?時雀幾個人還不明白。

    但很快,安靜到連心跳聲都能聽清的環境裡,他們也漸漸聽到了從四樓走廊深處傳來的腳步聲。

    「踏,踏,踏……」男士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很有節奏,也很輕盈。

    時雀口袋裡的手機猛地震動了起來。和之前尖銳的鳴叫不同,這個震動更加細密,也更加急迫。像是在無聲的警告時雀,讓他不要放鬆。

    危險,即將到來。

    時雀的神經也跟著緊繃了起來,他偏頭往走廊里看。

    四樓的窗戶和十八層的不同,並沒有因為怪談領域的存在而被霧氣籠罩,自然的陽光依舊能照射進來。

    傍晚的夕陽溫暖的打在那些被固定的屍體身上,給他們染上些血色,倒是越發栩栩如生。

    可下一秒,時雀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在他完全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一個詭異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四樓的走廊里。從時雀的角度能夠清楚的看見那個瘦長的身影,正仔細又敏感的觀察著走廊里的每一個被固定在原地的人和物品。

    仿佛是恐怖片裡的畸形種。

    最終,他在秦珏之前差點碰到的那盆綠蘿前停下了。似乎嗅到了陌生的氣息,他的身體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扭曲成各種角度觀察著那盆綠蘿。

    陽光打在綠蘿翠色的葉子上,隨著枝葉的晃動,在地上曬滿了細碎的影子。

    很文藝的一幕,卻讓那個怪物整個人都爆炸了。他不停的在原地踱步,一片一片固定著綠蘿的葉子,不厭其煩的調整著綠蘿的位置和角度。精密謹慎的態度像是在做一場重要且瘋狂的試驗。

    「他在幹什麼?」蔡琢感覺自己汗毛都豎了起來。

    一碟捂住嘴,用氣音說道,「他發現那盆綠蘿不對勁了。」

    「可我沒碰到那盆綠蘿啊!」秦珏打了個寒顫。

    一碟沒說話,但時雀卻一下子明白了,示意秦珏看綠蘿邊上的窗戶,時雀說道,「你是沒有碰到,但是光線的角度變了。」

    「什麼意思?」

    「那個綠蘿擺在窗邊,葉子上有光影。」

    一碟贊善的看了時雀一眼,接著解釋道,「這個怪物記憶里的場景應該是下午四點多,但現在已經快要六點了,太陽即將落下,所以光線折射的角度和之前不同。導致這個綠蘿投射下來的影子的位置也不一樣。」

    「你仔細看,這個怪物的眼睛在看哪裡?」

    秦珏順著一碟的引導觀察,發現這個怪物一直低垂著頭,竟然真的是在看地上的影子。但他現在陷入了一個邏輯死循環。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光折射的角度也在不斷地變化著。所以影子和綠蘿本體永遠不可能達成同步。那怪物好不容易調整好了影子,一抬頭,綠蘿本體的姿態又和他記憶里的不同。於是他又要重新調整綠蘿的本體。可本體相同了,影子卻又不同。

    怪物不斷地調整著,動作卻從最開始的謹慎,變得越來越煩躁,他間或揪著自己的頭髮用力撞牆,還不斷地發出嘶吼。

    活脫脫一個快要瘋了的神經病。

    乍一看他好像一直都在和自己較勁,並不會傷害時雀他們。但對於時雀四人來說,這個怪物比起他們18樓遇見的那個,更讓人生理不適。他的強迫行為給人近乎窒息的恐懼感。

    「如果他發現我們會怎麼樣?」蔡琢看向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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