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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57:39 作者: 四夕夕
在珍珠下面,還有一個個頭小巧的筆洗,通體透白,上面雕刻了清雅的竹紋,具體是什麼材質梁父沒有看出來,他瞧了眼莊氏,見莊氏的神情中沒有困惑,也沒有驚訝,便笑著將莊族的賀禮收下。
莊族畢竟與那些同梁家有生意往來的人不同,他們是姻親,送禮不用算計太多把關係弄得生父,以後多往來就是了。
見梁父把東西收下,莊慶明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主動同莊氏說了些族裡的變化,意思是說以后庄氏有時間可以回去族裡看看,畢竟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另外也是在表態,莊族雖然不是什麼大宗族,但道江省這一片只要船能去的地方,他們多少能有點臉面,大事辦不了,小事是幫得上忙的。
最初莊氏嫁入梁家時,梁家處在家破人亡的邊緣,那會兒的梁家不值得莊族人結交,他們沒有攔著莊氏嫁梁父都是好的。
接著莊慶澤在雙親去世後離開族裡,莊族也沒有在意,畢竟他在族裡無足輕重,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如今的梁家發展越來越好,莊氏的兒子也考中了秀才,對莊族來說梁家成為了一條有用的人脈,自然需要重新審視,建立聯繫,這無關個人感情,只是利益使然。
這份利益的聯繫梁父心中明了,所以他非常自然自然地接住了莊慶明遞出來的橄欖枝,兩人相談盛歡,互相加深了了解。
說來也巧,在莊慶明來了之後,上午再沒有其他人到梁家,沒有人打擾他們,他留在梁家吃了一頓賓主盡歡的午飯。
不過作為少族長要管理整個族裡的事務,莊慶明沒有太多時間在外面逗留,飯後他就得回莊族去,這次親自前來除了是在對梁家表示他們莊族的重視,另外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梁父。
生意場上的事,莊慶明自覺沒必要告訴後宅的女眷,他等莊慶蓉離開才對梁父說:「妹夫,我這裡有個消息要告訴你,是族裡的孩子無意中聽說的,我們也不知道真假,如果後面還遇到了,我讓族裡的孩子仔細打聽打聽。」
梁父深唿吸了幾下才把翻騰的情緒壓下,他儘量對莊慶明揚起嘴角笑一笑:「多謝堂兄提醒,我平時就待在陽安縣未曾外出,並不知道外面的事,這件事必須得好好找人問問,我梁家賣出去的酒不可能會有問題,事關我梁家聲譽,不容他人詆毀。」
莊慶明見梁父的態度重視,比之前更上心了些:「妹夫你放心,我回去了就讓族裡的孩子們留意,說不準是他們聽錯了,到時候有消息了我讓人給你送來。」
莊慶蓉把給莊慶明的回禮拿過來,就見梁父的臉上隱隱冒著怒氣,頓時一驚,難道在她不在的時候,他們兩人吵了起來。
但是看看堂兄平靜的臉色,又仔細看看自家相公,他雖然有怒氣卻不是對著堂兄的,她趕緊鬆了口氣,想著可能是另有什麼事,她一會兒私下再問。
家族子弟在外替家族收集消息幾乎是他們的本能,雖然莊家之前同梁家關係平平,但是當莊族的子弟在外聽人說起梁家酒的時候,下意識多聽了一耳朵,也寫信回家說了,這才讓莊慶明知道有這件事。
第150章 準備流水席
送走了莊慶明,梁父讓梁多稻去趟縣城,讓他做兩件事,一是問問同梁家熟悉的那些商行,在外面有沒有聽說什麼消息,另一件事則是去「請」莊慶澤。
莊族的少族長都親自前來了,莊慶澤再不來恐怕莊氏會想得夜裡睡不著覺,不過讓莊慶澤他們來家裡一趟不算事,就是梁父得琢磨一下等他們來了怎麼說。
莊氏不了解發生了什麼事,見梁父吩咐了梁多稻後神色還十分嚴肅,坐到他身邊問:「相公,怎麼了?」
梁父沒想著瞞莊氏,就把剛才的事說了,其實他心裡有一個懷疑的人,那就是莊慶澤,畢竟除了他還會有誰沒事在外面說梁家的酒有問題呢?
商行的人?不可能,他們還等著到梁家拿酒,至於說其他釀酒的作坊,梁家酒坊不大不小,大酒坊看不上沒必要對梁家使壞,小酒坊沒那麼能力。
所以,在聽了莊慶明說這件事後,梁父當時就懷疑到莊慶澤頭上。
這件事確實就是莊慶澤說出去的,他到現在都還以為梁家用的他買的那些壞陶罐在釀酒,所以他出去就先宣傳了一番梁家的酒出問題,等到梁家的酒真的出問題的消息傳出去,到時候梁家的信譽肯定得大受影響。
莊慶澤算計著梁家的家產,梁家酒坊不好了按理說他也討不著好,他可以對梁家人下手,可以在買陶罐的時候動手腳,但是沒必要壞了梁家的口碑。
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算計梁家好像越來越難了,他對梁家的怨氣也越來越大,在說出去這些話的時候他只想著以後這會讓梁家人難受,他就開心了。
可他哪裡知道,梁父和梁康生早就知道了他的算計,已經另外找人買了陶罐,今年的酒不僅不會出問題,數量還會比往年多一、兩成。
莊氏平時沒有管過酒坊的事,聽梁父說有人在外面敗壞梁家酒坊的聲譽,頓時急了起來,但是她又不知道能怎麼辦,想著自己幫不上忙,眉頭皺成了一團,眼裡全是擔憂。
梁父看著妻子那樣暫時不去想糟心的妻弟,先安慰她:「沒事,堂兄說的是梁家酒,說不定不是指的咱們,另外也有姓梁的酒坊呢,再說咱們家的酒要麼賣給商行要麼賣給附近的酒樓,不會賣去更遠的地方,對咱們沒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