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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57:39 作者: 四夕夕
梁父點點頭,他相信自己兒子不會騙他:「康生,爹娘沒說你做錯了,只要不是胡攪蠻纏亂來就行,像你說的,自己問心無愧就成。」
聽了兒子的解釋,莊氏也明白了昨天的事是怎麼回事,沒有細想弟弟和兒子的說法有什麼不同,只要相公覺得兒子沒錯她就放心。
想著兒子先前咳嗽了,莊氏關切地問:「康生,娘剛才聽你咳得有點厲害,要不要再讓大夫來看看,我聽說藥方得時不時換一換,這個房子有一段時日沒換了。」
梁康生溫和地搖了搖頭:「沒事,是我聽著小舅來了著急趕回來,走快了兩步喉嚨進了風,沒什麼大礙,這藥我喝著覺得還成,最近手腳都不會總冰涼了。」
實際上,梁康生在不喝藥、加強鍛鍊後,手腳就很少再總是冰涼,他感覺自己的力氣比之前都大了幾分,寫的字都更剛勁,不像一開始軟綿綿的,沒風骨。
說完昨天的事,梁康生順勢提起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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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學釀酒
梁康生要說的事是他早就準備說的——學釀酒。
先前因為各種事耽誤了,他就乾脆這會兒一併說,省得一會兒他走了爹娘還一直琢磨岳父他們那事。
梁父驚訝地看著兒子,不確定地問:「康生,你想學釀酒?」
釀酒是個辛苦活,雖然有眾多師傅、夥計幫忙,但想要把釀酒學會,是得下功夫,下力氣的,梁康生的身子弱,並不適合學釀酒。
梁康生點頭,認真地說:「爹,酒坊是咱們家傳家的本事,我怎麼能不學。」
莊氏不清楚具體怎麼釀酒,但她想著兒子還在讀書,就問道:「康生,你明年不是還得考院試嗎,再分心學釀酒會不會不妥?」
梁康生想了想,說:「娘,讀書我會安排好的,但是釀酒是我們梁家安身立命的本事,身為梁家兒郎,不能讓祖傳的本事在我手上斷了,再說技多不壓身,只要把本事學到腦子裡,以後走到哪裡都不怕。」
「我想過了,明年如果順利考過了院試,我充其量也就只有秀才功名,在咱們大渝秀才最多能開個私塾或者進學堂當夫子,別的就很難了。」
「讀書費銀子,考科舉更費銀子,我以後還想繼續讀書考科舉,就得有銀子,咱們家的酒坊目前來看比我讀書考科舉更重要。」
梁康生說的話有些道理,越往上考,花的錢就越多,路費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去一回遠的得花兩、三個月,十幾、二十兩銀子輕輕鬆鬆就能花出去。
「是應該學了,我當年十二歲就跟著你祖父進酒坊幹活,還好學得早,不然你祖父他們出事後梁家酒坊就沒法開下去。」梁父在這一點上倒是很贊同梁康生。
要不是他把祖傳的手藝學到了手裡,長輩們突然都沒了,他可不就是只能看著偌大的酒坊沒辦法。
不過想到釀酒的環境,梁父擔心地說:「康生啊,釀酒要先蒸米,把米徹底蒸透,在酒坊待著很悶,不是爹不樂意教你,那環境你的身子能受得了嗎?」
梁康生把他一早就想好的說辭說出:「爹,我覺得我的身子現在已經漸漸好起來了,反正咱們要等到十一月才開始釀酒,要不現在你先把怎麼釀酒的方法、步驟告訴我,等我琢磨透了,十一月時再看?」
「這樣倒是還行,我等會兒就去找找,把你祖父傳下來的書給你,你看了有什麼不懂的過來問我。」梁父答應,他覺得只要兒子不衝動地立馬要開始釀酒就行。
將記載了梁家酒坊方子的冊子拿在手上,梁康生回去找上曲薏,同系統神仙一起琢磨釀酒的方子。
沒兩天,莊慶澤帶著梁康生的藥從縣城過來,聽著莊氏說自己這個侄兒想學釀酒,眉頭一皺:「姐,康生年紀小不懂事,你和姐夫怎麼也跟著他亂來?」
「有什麼不對的嗎?」莊氏看著莊慶澤一副你們這事做得不對的樣子,不明白弟弟怎麼想的。
「姐,康生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讀書啊,怎麼能把心思花在釀酒上呢?」莊慶澤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讀書難,科舉難,哪個讀書人不是起早貪黑地讀書,絲毫不敢分心,就這般辛苦還不一定能順利地通過一次次科舉,康生他這是覺得讀書太累了,想以後不讀書跟著姐夫釀酒不成?」
「姐,大家都知道讀書費腦子,但若是做其他事可不僅僅是費腦子,還得費力氣,比如我在外面風吹日曬地做買賣,咱們莊家的本家人在船上風雨飄搖地跑船運,姐夫在酒坊忍受著悶熱和壓力,這些活哪一樣容易了?」
「相對來說讀書已經是最輕鬆的,康生的身子不好,他就適合讀書。我家兩個小子年紀小,他們不懂事只能被我壓著好好讀書,康生已經是娶了夫郎的人了,他做事之前應該多想想啊……」
莊慶澤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下,他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皺起眉驚疑不定地看了眼莊氏。
「怎麼了?」莊氏正在聽弟弟分析,想著他說的好像有些道理,見他突然不說了,奇怪地問。
「姐,我怎麼越想越奇怪,這事……」莊慶澤猶猶豫豫地,沒有說明白他想了什麼。
他這樣弄得莊氏心裡不上不下,哪裡奇怪了,為什麼她和相公都沒有發現不對勁。
「姐,以前康生有沒有提過他想學釀酒?」莊慶澤假意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