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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57:39 作者: 四夕夕
梁父醒來是梁家的大事,整個梁家都因此變得熱鬧了起來,莊慶澤很快也聽到了消息,忙不迭從縣城趕來梁家。
「姐夫,你可算是醒了。」莊慶澤一臉驚喜地進門,「這段時間你一直昏迷,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看著莊慶澤,梁父也笑了笑,他聽到妻子說自己昏睡了十幾天也十分驚訝,看著消瘦了一圈的妻子,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把家裡人都嚇著了。
「醒來了就好,醒來了就好,我問過大夫,只要醒過來就好了大半,以後慢慢地養著就成,姐夫你這次生病瘦了不少,回頭我去找點好東西給你和康生都補補。」莊慶澤低頭替梁父掖掖被角,掩去眼底的冷光。
「多謝你費心。」梁父抬手拍了拍莊慶澤,心中十分慰貼。
說了幾句家常,莊慶澤一拍腦袋:「對了姐夫,酒坊的問題你和姐解決了嗎?」
梁父之所以會摔跤,就是因為酒坊的師傅過來告訴他今年的新酒有過半出現異常酸味,當時天色還未大亮,梁父路上走得快,一不留神摔倒在地。
聽到說莊慶澤來了,曲薏三兩下把梁康生的臉擦白了點,又給他換了身寬鬆的衣裳,讓他看上去病弱些,兩人才匆匆忙忙地趕去。
他們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莊慶澤說酒坊的事,曲薏和梁康生一對視,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瞭然。
走進屋,梁康生微笑著打斷莊慶澤接下來的話,說道:「小舅舅,你來啦。」
經過這麼些天的調整,梁康生再面對莊慶澤這個害死他的人,心態已經平靜了下來,他就像往常一樣同莊慶澤打招唿、說話。
曲薏跟在梁康生後面微微低著頭,進門後一言不發,沉默地站在角落裡,似乎並不是心甘情願過來的一樣。
莊慶澤一邊問梁康生的身子如何,一邊暗中打量曲薏,他這個侄子是個讀書人,曲家哥兒大字不識一個,他們兩人成婚後果然像自己預期的那樣,夫夫不和。
提起自己的身子,梁康生皺眉,一臉無奈地搖頭:「我的身子就這樣,天一冷就虛弱,出門都要比別人多穿兩件衣服,現在天氣已經開始轉暖,我這身衣裳還是不敢減。」
莊慶澤不贊同地看向梁康生:「你還年輕,說這些喪氣話作什麼,等天暖和了小舅舅就去找些補身子的吃食,讓巧芹給你們父子兩做來吃,慢慢地身子自然就能好起來。」
寒暄了幾句莊氏就端著藥進來了,莊慶澤看著莊氏手上的藥,眼神閃了閃:「姐,你有沒有找大夫再來給姐夫看看,姐夫的藥是不是得換了?」
「已經換了,你姐夫剛醒康生就讓多谷去請了大夫來看,現在的藥已經是大夫新開的方子。」莊氏心情好,語氣都比往常輕快。
莊慶澤一噎,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迅速回道:「是這個理,藥方要時時變換,不同的藥對不同的病症。」
又說了兩句,莊慶澤就提出離開,莊氏聞言讓他等會兒,她收拾點東西讓他帶走。
來看望病人的時候莊慶澤兩手空空,離開反而帶走滿滿一大包東西,有梁父沒穿過的新衣裳,有幾大塊肉乾,還有幾塊皂角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東西。
對此,梁父十分適應,莊慶澤也沒有半點勉強地接過了包袱,甚至不著痕跡地顛了顛。
梁康生眉頭都沒皺一下,給小舅的這些東西對現在的梁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其實也就是最近梁家事多,莊氏才只收拾出來這麼點,遇到家裡沒什麼事時,莊慶澤來一趟,莊氏能收拾出幾大包東西讓他帶走。
等莊氏出去送莊慶澤,梁康生抓住機會對他爹說:「爹,今年的新酒釀壞了就算了吧,您的身子要緊,別操心那些,酒坊的師傅們都是老手了,他們能處理好的,您把身子養好了咱們今年釀新的。」
被兒子關心,梁父心裡舒坦極了,點頭答應:「你放心,爹心裡有數。」
原本梁父是想著過兩日他好些了就下床去酒坊看看,聽了兒子的話,他也覺得今年的新酒若是有些壞了就壞了吧,反正往年也會有酒壞掉,把身子養好要緊。
回到屋,梁康生的心情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這般輕鬆,他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薏哥兒,從今天起咱們要小心爹的藥,每次拿了新藥回來都檢查一遍。」
「嗯,是要小心了,我會配合你的。」曲薏的心情同樣不輕鬆,從剛才梁家小舅主動提出換藥就能看出,對方是打算對梁父也動手了。
第27章 新酒發酸
剛才有一瞬間,梁康生很想把小舅的壞心思告訴爹,但是想著爹的身體正虛弱,情緒大起大幅肯定對他的身子恢復不利,他又強行忍了下來。
不願過多說這個讓人不開心的話題,曲薏想了想,問起梁康生家裡的酒坊是怎麼回事。
上輩子他這時候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關心外界,只依稀知道梁家的酒坊出了問題,具體是什麼問題,有多嚴重,他不了解。
「是今年的新酒釀壞了,老師傅們準備封罐入窖時發現的。」梁康生把他知道的告訴曲薏。
雖說梁康生從小到大沒怎麼管過酒坊的事,但是他作為梁家酒坊的少東家,對釀酒的種種步驟還是清楚的,順便就把梁家酒坊的釀酒過程細細解釋了一通。
曲薏聽完思索片刻,問道:「以前有過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