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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56:13 作者: 頑太
邵江悠然踱步而來,尹蔓五指緊緊摳著床單,目光凝成了萬道尖銳的冰刃,恨不能將邵江戳個透心涼:「你想做什麼?」
「這還看不出來?當然是奸了你。」他八面威風地表揚幾個手下,「辛苦了,幹得不錯。老子今天免費給你們發個福利,好好看看我怎麼把這個瘋婆娘搞得服服帖帖的。」
這是要當面給他們表演活春宮了,幾人面面相覷,暗自躍躍,江哥真會玩兒,夠刺激的。
危機頓起,尹蔓垂死掙扎:「你膽敢碰我一下,我絕對把你碎屍萬段!我告訴你邵江……」
邵江對她無力的威脅置之不理,不容她講完,已是上前雷厲風行地扯開了她的衣服!
「真以為老子怕你?」他肆無忌憚地拍拍她的臉,「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尹蔓對他恨之切骨,腕處被粗糙的麻繩勒得磨破流血,火辣辣地疼,仿若案板上正待宰割的羔羊,生死全掌握在他人手中,她身處煉獄邊緣,徒勞地負隅抵抗,尹蔓用她所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瘋狂辱罵邵江,而他滿不在乎,手上的動作兀自延續下去,直到他的手探入她的胸口----
噩夢重演,新仇舊恨排山倒海而來,尹蔓畸形地縮著身子,從喉嚨深處爆發出一聲扭曲的尖叫!
她的聲音如同一匹撕裂的絲帛,邵江停下手,高高在上地打量著她,絲帛的花紋虛張聲勢,實際根本無法承接鋪天蓋地砸來的冰雹。他見她徹底被嚇住了,雙手按住她的肩,趴伏在她身上,眼望著眼,鼻挨著鼻,陰森森地問:「還敢不敢再耍我?」
尹蔓的眼淚瑟索地沾濕了床單。
邵江想起那日他借著酒勁,頂著背叛容歡的恥辱與壓力,全憑衝動站在她家的樓梯口,深情款款地把自己的一腔真心剖給她看,滿心以為她會接受。
當時她在想什麼?
他異想天開地覺得他們能重新開始,睡覺時都在笑,幻想著漫長的孤獨終於迎來救贖,度日如年地等到三天期限一到,興高采烈地跑去敲她的門,卻怎麼也沒回應,他越敲越心慌,不好的預感騰然而起,強行破門而入,迎接他的卻是空空渺茫的人影,與沉默的舊家具。
他隨即明白過來,怒髮衝冠,將她屋子裡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粉碎!
她的逃跑把他襯托成了一個一廂情願的笑柄!自尊心被踐踏得一無是處,邵江止不住想到自己對她表白時,她內心不知在怎樣地譏諷羞辱他,做夢都想將尹蔓抓住凌虐到她跪地屈服為止。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無數次想過就這麼把尹蔓辦了,就算她再倔強,他也能把她上到服輸為止。
但他做不到。
容歡當年怎麼死的,他此生難忘。
邵江起身下床,理了理衣服,漠然地說:「你休息吧。」
尹蔓死裡逃生,爛泥一樣頹然倒在床上,衣服被扯得七歪八扭,頭髮亂蓬蓬的,邵江轉頭罵道:「還看!把你們的狗眼閉上。」
保鏢們遭了場無妄之災,委屈地轉過身去。
邵江嘴裡說著讓她休息,事實卻不然,他將臥室內的燈明晃晃地開著,沒給尹蔓鬆綁,她被栓得四仰八叉,僵直著一動不動,仿佛再次回到了那段被囚禁的時光。
不知日月,渾渾噩噩。
尹蔓怔怔瞪眼看著天花板,還好姜鶴遠給她補辦的證件她一樣都沒帶回來,把在雲市接觸過的人的電話全拉黑了,就算他想找她,也找不到。
不過,他應該不會找她了。
邵江為了折磨她,沒有給她被子,暖氣也被關得乾淨,屋內只有一點可憐的餘溫。尹蔓不敢睡,一夜未合眼,翌日一大早,邵江過來給她量溫度:「喲,」他說道,「你這段時間身體養得不錯嘛,居然沒發燒。」
尹蔓眼裡的紅血絲宛如蜘蛛網:「讓你失望了。」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邵江精神抖擻地檢查了下她的手腳,正常能動,沒廢,於是整暇以待地搬把椅子坐在床前,「來吧,說說你那姘頭是個什麼情況?你都這樣了,你的英雄怎麼還沒來救你?」
旁邊的人適時地奉上一根馬鞭。
她認出那根鞭子,上面沾過衛銘的血。
「我沒有姘頭。」她精疲力竭地喃喃,「我要見大宛。」
邵江不耐煩:「你是不是虧還沒吃夠,敢對老子提要求,我願意滿足你那是我心眼兒好,別把別人的善良當本分,一天給老子蹬鼻子上臉的。」
「我要見她。」尹蔓的嘴唇乾起了皮,臉上全是屑,說話奄奄一息。
邵江覺得她這副樣子實在礙眼,叫人給她倒了杯水喝下,又用毛巾粗暴地給她抹了把臉:「你見她幹什麼?」
尹蔓茫然,其實她沒有什麼明確的目的,就是單純想見見大宛。每次她遭了罪總想和她說上兩句話,就像小時候受了欺負,大宛總是擋在她面前,她們相依為命,在浪潮中跌宕起伏,是彼此勢單力薄的保護傘。
邵江擦拭著那根鞭子:「見她也不是不可以,你先把姘頭供出來。」
尹蔓心力交瘁:「我說了,我沒有。」
他用鞭尖劃著名她的臉:「一個女的,嘴怎麼這麼硬?你這段日子怎麼躲起來的,別他媽想蒙我,你什麼德性我不知道?厲害得很,男人在你手中只會被耍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