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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56:13 作者: 頑太
    邵學昆正愁抓不到他的把柄,這下邵江主動送上來,正好出師有名,邵江早上和葉蘭搞完一炮,正是愜意的好時候,出門酒店時不妨,有人與他擦身而過,袖間刀光一閃。

    尹澈剛好幫邵江打開車門,電光火石間,奮不顧身地替邵江擋了那一刀。

    「你替他擋刀?!」尹蔓不可理喻。

    邵江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

    尹澈夾在他們中間左右為難,只能低頭看床單,訥訥道:「江哥對我有恩。」

    邵江冷哼:「算你識相。」

    「你犯什麼蠢!」尹蔓罵道,「能有什麼事比你的命更重要?!」

    「老子的命唄。」邵江見縫插針地說。

    尹澈有口難言,尹蔓和邵江都是他的恩人,沒有他們就沒有他的今天,他這輩子不求多的,就想邵江能好好對她。他知道她不懂,自己好不容易入了邵江的眼,如果他不替他擋那一下,邵江今後只會一直這麼提防他下去,而他永無出頭之日。

    命對他而言,不算什麼。

    那人被邵江當場制住,他一見沒捅對,怕回去被邵學昆算帳,想著兩頭都得死,乾脆瘋了一樣又狂捅尹澈兩刀。尹澈腹腔損傷,肝臟破裂,腸子也穿了孔,直接大出血進了重症監護,等他脫離了危險,邵江靈光突現,於是順勢對外宣稱尹澈未愈暴斃。

    「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尹蔓問

    尹澈疑惑:「什麼照片?」

    邵江知道她在說什麼:「死亡鑑定書偽造的,趁他昏迷著找了個化妝師打扮了一下。」

    做戲做全套,為了真實,他還統一將照片群發給了所有認識尹蔓的人。

    所以大宛他們才會在消息里口徑統一地說尹澈過了世,讓她信以為真。

    尹蔓關心則亂,被邵江戲耍得團團轉,氣血上頭,指著他罵不絕口:「你一點都不忌諱,就不怕哪天報應到自己頭上?」

    邵江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忌諱的,你再不回來我還打算給他出個假殯。」

    尹澈虛弱地扯了扯她。尹蔓見他氣若遊絲,按捺下火氣,尹澈確實出了事,他向來生龍活虎,就算受了傷,歇兩天又跟沒事人一樣,可如今短短几天,臉龐凹下去一大圈,她已有許多年沒見過他如此面黃肌瘦的模樣,令人揪心不已。尹澈沒有親人,除了自己陪在他身邊,誰又能真心真意地照顧他?

    尹蔓道:「尹澈現在活得好好的,你又打算怎麼說?」

    「這有什麼可說的,」邵江坐累了,起身活動筋骨,「我去廟裡給他燒了個香,撈了條錦鯉,他就起死回生了,生命的奇蹟。」

    窗台邊擺著一個晶瑩剔透的小魚缸,一條紅色的鯉魚正在其中活潑的游來游去,全然不知人世齷齪。

    邵江敲敲缸壁,不顧尹蔓七竅生煙,自得其樂地說:「邵江大王,法力無邊。」

    第55章

    尹蔓感覺自己每逢碰上邵江,就像上演一出滑稽的鬧劇,以至於明知邵江是蓄意為之,卻仍然無法控制住亟待發泄的躁怒。尹澈見他倆又要吵起來,趕緊說道:「姐,你脖子怎麼了?」

    她脖子的大紗布上還有邵江龍飛鳳舞的簽名,厚顏無恥地宣誓著他的歸屬權,尹蔓厭惡地說:「你恩人用刀割的。」

    尹澈驚愕不已:「江哥,你這是做什麼?!」

    邵江信口開河:「吃裡扒外的東西,她說是我割的就是我割的?」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尹蔓諷刺道。

    邵江哈哈一笑:「成吧,還真是我割的。」

    尹澈氣灌丹田,腹部疼痛難當,蒼白的臉上活活氣出兩分血色:「江哥,你怎麼能這樣!」

    邵江:「急個屁,又死不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插手。」

    尹澈在病房中見到尹蔓,心裡既喜又憂,她聽到自己出事後毅然決然地跑回來,可見他在她心中的地位非比尋常,憂的卻是她好不容易跑了出去,這次處境會變成什麼樣?他一直覺得江哥雖然花心了些,但是既然都傳出他們要結婚了,對尹蔓未必沒有感情,然而邵江竟然會朝她下如此狠手,他始料未及。

    尹澈五味雜陳,要是江哥對她好他也就認了,可是他這樣傷害她,他怎麼能放心地將她拱手推入邵江懷中?

    尹蔓全然不知尹澈的百般煩惱,問道:「小澈什麼時候能出院?」

    邵江:「醫生說起碼個把月,看他的恢復情況。」他趁機自誇,「要是我的話半個月就能走了。」

    要是你不如直接被幾刀捅死,尹蔓心裡詛咒。

    在邵江寸步不移地監視下,她和尹澈又無關痛癢地說了兩句,就被人重新押回了他那幢金碧輝煌的別墅。

    邵江期待了一晚上,終於可以大展身手,一進門就吩咐人將尹蔓抬上樓,他的臥室與大廳華貴浮誇的裝飾截然不同,除了一張巨大無比的床擺在正中央,前面放著個電視機,其他什麼擺設也沒有,猶如野獸簡陋的洞穴,枯燥得近乎空洞。

    尹蔓心下不妙,手背青筋瞬間暴起,雙腳繃緊成弓,奮力地猛蹬猛踹,不遺餘力地推搡扑打著鉗住她的保鏢。她揪扯他們的頭皮,狗急跳牆,牙齒狠狠咬在其中一人的手臂上,肉里頓時見了血。然而那些手下們身強力壯,仿佛沒有知覺的機械人,不為所動地將她扔在床上,將她的手腳分別用麻繩固定住,令她再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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