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8、番外（加更）

    而且，她覺得現在三皇子殿下是初看程錦雲才被她吸引的，可是，就那麼一個滿身銅臭味兒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他吸引的？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是，她要讓她三皇子表哥看到她的好！

    誰能想到，這才短短几天，他們就要給她請旨賜婚了啊？

    這怎麼行啊？

    「悠然，你與你二皇子殿下你們都認識十多年了，彼此也都了解，這怎麼能說幾天的事兒呢？」

    「今天他們你一擲千金買舞衣的事情，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了！」

    「你們兩個也是大家看好的，趁此機會將你們的親事兒定下不好嗎？」

    夜老夫人見夜悠然又提了反對意見，她面色有些不好。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悠然不會還是那麼糊塗吧？

    「祖母，就是因為我們相識十多年，所以，我才下不了決心嫁給他啊！」

    「他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今日買舞衣的事情，都是程錦雲挑起來了，二皇子表哥那會兒是騎虎難下，最後將舞衣給買了下來！」

    早在夜悠然回府之後就後悔了。

    都怪那件舞衣太美了迷了她的眼，讓她當時十分不冷靜的收下了那件舞衣。

    現在她冷靜下來，她後悔極了。

    她收下了舞衣，她能感覺到二皇子表哥對她的態度也變了許多。

    變得好像更有自信了，對待自己也不是那么小心翼翼了。

    他不會也覺得，真的就送她這麼一件舞衣，她就要嫁給他吧？

    想到這裡，夜悠然的心裡咯噔一聲啊，現在就連她的祖父祖母都是這麼認為的，誰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啊？

    所以，想來想去，她又是後悔不該去程錦雲的殿，也不應該和程錦雲鬥氣。

    所以，她這是又將程錦雲給怪上了。

    「夜悠然，多餘的話我不想再和你說了，總之，你就等著嫁給二皇子吧！」

    「希望你不要再做出讓我失望，讓夜家蒙羞的事情！」

    夜太師又怎麼能沒有看出夜悠然目光閃爍，糾結的樣子？

    原來，她心裡還是有三皇子殿下，她一定沒有忘記他。

    這怎麼行？這些日子二皇子對她很上心，也早已經做好了娶她的打算，她現在這個樣子，若是再想反悔，那日兒後必定要引起他們兄弟兩個相爭，到時候，她豈不是就是禍水了？

    到時候別說是皇后娘娘了，就連皇上也是容不下她的。

    「祖父……」

    夜悠然見她祖父這般決絕的樣子，她的心頓時也涼了半截。

    這個家裡，誰下的決定都可以有挽回的餘地，唯獨她的祖父，他的話沒有人能夠更改，也沒有人敢質疑。

    「……」

    而此時皇后娘娘的宮裡，也一樣的在討論著二皇子和夜悠然的親事兒。

    「悠然那孩子真是被我母親給寵壞了，一件舞衣，要兩千兩銀子，她說要就要了？」

    哪怕是最後說打了折扣的，可是，那也一千八百兩銀子啊。

    皇后心裡也是有些責怪夜悠然手腳怎麼這麼大？

    她聽說了當時的情況，所以，她沒有怪她的兒子，卻是怪起了她的侄女兒來。

    「皇后娘娘，雖然二皇子殿下損失了一筆銀子，可是好歹悠然小姐那邊可算是想開了！」

    皇后身邊的老嬤嬤也是夜家出來的，所以，她自然也知道二皇子三皇子還有夜悠然他們之間的糾葛。

    「但願吧！」

    「只是燁兒那邊怕是日子又要過得緊巴了吧？」

    皇后最為了解自己的兒子，她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一面對夜悠然，他就什麼都會妥協。

    她這個兒子性子溫吞，又不擅經營，所以，她私下裡也給了他幾個鋪子，可是這一年到頭兒盈利的還不夠他用的。

    反觀她那個三皇子，就要有心機的多，自己的那幾個鋪子經宮的有聲有色的，聽說京都別院，他都買了兩套了。

    所以，她在心裡就更加的偏心於二皇子了。

    她認為，二皇子殿下就是太過仁義，沒有三皇子那麼多的心眼兒。

    就連平日兒里二皇子也會常常的來給她請安，什麼事情都聽她的意見。

    再看三皇子，什麼時候肯聽她的勸了？

    所以，夜皇后自然要惦記二皇子多一些。

    「一會兒，給他送去一千兩銀票去！身為皇子，身上沒有傍身的銀子多讓人笑話？」

    夜皇后最後則是微微嘆了口氣道。

    「是！皇后娘娘！」

    老嬤嬤領命，就出去了。

    皇后娘娘也太過偏心了。

    她在這樣下去，怕是三皇子殿下那邊會寒心的。

    可是，她只是做下人的，雖然皇后平日兒里也給足了她體面，可是，仍然是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的。

    她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除了她是夜家老人外，其他的與她自己的努力也是有極大的關係的。

    所以，哪怕她覺得夜皇后這件事情做的不對，但她仍然沒有說些什麼。

    「……」

    而此時程貴妃的宮中，四皇子正在陪著程貴妃用晚膳。

    「母后，二表妹都已經回來了這麼久了，您是不是該召她進宮見上一見了？」

    四皇子這邊還有些不解呢，為什麼他母妃這麼久了還沒召見過程錦雲？要知道現在外面程錦雲風頭正盛，別人都在爭先恐後的與她攀交情。

    可是，他母后這個做人家姑姑的卻是一點兒動靜兒都沒有。

    「再說吧，左右離宮宴也沒有幾日兒了！」

    「這個時候我要是冒冒然的將她召進宮來，對我們誰都不好！」

    夜貴妃有預感，好像那晚三皇子與皇上說了什麼，總之，這幾日兒皇上來她這裡的時候，也是有意無意的提了程錦雲幾次。

    不僅如此，他竟然還問了程慧如和程佳如兩個都多少歲了！

    這一下子就讓她有些懵了。

    她娘家快要笈笄的女孩兒也就這麼三個，皇上卻是都提了一遍，這讓她不多想都不行。

    不過，但願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臨兒，你要是對你二表妹有心思的話，你平日兒里就要多同她接觸接觸，你外祖父那裡，你也要表明態度！」

    她總覺得，若是他們不先下手的話，怕是皇上那邊就要出手了。

    皇上一向最喜歡三皇子的，三皇子性子一向沉穩，這麼多年來，他也的確沒有讓皇上失望過。

    「母妃，兒子的確是心系二表妹！」

    北棠臨也直接和夜貴妃道。

    「那你可要想好了，錦雲那孩子到底不是養在程家的，所以，她的心性如何，咱們誰都不知道！」

    「現在看來，她還算是個有能力的，可是誰知道以後呢？」

    「所以，再看看吧！」

    左右前面還有皇后的兩個兒子呢，她兒子再等上一年兩年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當她想到了她那個二嫂余氏讓人給她傳了消息後，她的心裡就又開始動搖了。

    同程錦雲相比，她到覺得二房的程佳如更適合她的兒子。

    程佳如怎麼說也是她看著長大的，而且，她也沒有那麼多的心眼兒！

    若是娶了她，那就是同餘家也綁在了一起了。

    比起程錦雲那個戶部侍郎的舅舅，余家似乎更能給他們帶來好處。

    「母妃？難不成母妃還有別的想法？」

    到底是母子兩個，程貴妃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四皇子馬上便是聽出了話茬兒來。

    「臨兒，你覺得佳如怎麼樣？」

    程貴妃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兒子，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來。

    「佳如？她還是個孩子呢！」

    「母妃，您不會……」

    四皇子沒想到他的母妃竟是存了這份心思。

    「是你二舅母讓人給母妃傳了話，你二舅母要拿整個余家給佳如做為陪嫁！」

    若不是有這樣的好處，她又怎麼會動了心去？

    北棠臨：「……」

    說實話，誰面對這樣的誘惑力，都要想一想吧？北棠臨也不例外。

    余家雖然沒有擠進四大世家，可是，那也是名門望族。

    余氏的爹現在還在位，哥哥也在朝中是重臣。

    所以，無疑比起程錦雲身後的苗家，余家似乎更能給他帶來好處。

    最主要的是，程錦雲不會將苗家的未來交到四皇子手裡，而余氏卻是能。

    「這件事情，您再容我考慮考慮！」

    果然四皇子還是動心了。

    若是說別人說這話算是大話，可是，他卻是知道他二舅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便不會有假。

    她不會拿她女兒的未來去涉險，所以，這麼看來，她定然也是已經同餘家人商議過了。

    所以，四皇子殿下現在還真是拿不定主意了。

    畢竟，錦雲人不僅長得漂亮，也頗有才華，最主要的是，她的心機也頗深，是個聰明人，同她在一起相處一點兒也不覺得累。

    現在看她又這麼會賺銀子，似乎她的身上有著很多他們沒有挖掘出來的寶藏一般。

    「嗯，你是得好好想想了，還過，無論你選誰，母妃都會支持你的！」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不為他著想，她還能為誰？

    「……」

    翌日一下了早朝，皇后和貴妃的宮中便是收到了程家人送來的禮物。

    她們一看是現在外面賣的正火的護膚品後，心裡還算是舒服了一些。

    特別是一聽，整個宮裡，也就只有皇后和貴妃的宮中有，這就更加讓她們的心裡覺得舒服。

    「聽說這一套護膚品不便宜吧？」

    皇后看著這一套包裝精緻的護膚品，隨意的問了一句。

    「回皇后娘娘，現在這根本就不是多少銀子的事兒，現在這套護膚品賣的供不應求啊！」

    「聽說，好幾位大臣都走了程閣老的後門兒，才得到一套的！」

    這個話匣子打開後，宮裡的幾個小侍女便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向皇后娘娘回稟道。

    「真的這麼好用嗎？」

    皇后聽了她的們的話，也很是好奇的打開了一個蓋子，放在鼻尖聞上了一聞。

    現在並沒有什麼琉璃瓶子，所以，錦雲用的都是瓷瓶。

    瓶蓋一打開，一股清雅的茉莉花香便是流了出來。

    「這味道還真好聞！」

    「想不到那丫頭還有這種頭腦！」

    聽說她長得美，性子謹慎狡詐，身份也高貴，又這麼會掙錢。

    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她竟是程家的孫女兒。

    若不然，她也真想就應了老三。

    可是，誰讓她是程家人呢？

    註定了他們兩個是還能在一起的。

    「回皇后娘娘，聽說這個程二小姐，可還止就有這一家店，聽說那苗老夫人極為的寵愛她，給了她好幾個鋪子呢！」

    「據說她的首飾鋪子可是比京都鼎鼎有名的多寶閣的首飾都要漂亮，現在那些世家夫人們都喜歡去那買首飾！」

    至於虞衣閣，那就不用說了，就連二皇子殿下都肯花重金為夜三小姐買那件舞衣，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看來，她還挺會斂財的！」

    皇后聽完，眼中的笑意全無。

    這樣的人不能為民用真是可惜了。

    這若是別人的話，她定然要想法子除去她的，可是，那可是程家人，她是動不得的。

    「……」

    而程貴妃那裡收到了這份禮物，自然是特別開心的，這怎麼說也是自己娘家侄女兒給她的，而且聽說賣的是十分的好的。

    「皇上駕到！」

    正待程貴妃還想要打開蓋子像皇后一樣，也想看看這套胭脂里究竟有什麼奧妙？

    「臣妾參見皇上！」

    所以程貴妃聞言便是來迎接皇上了。

    「不必多禮！」

    「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一大早的就看你笑容滿面了！」

    皇上見程貴妃這副高興的模樣，便是開口問道。

    「回皇上，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是錦雲那孩子有心了，今早讓人送了兩套胭脂水粉來，一套給了皇后娘娘，一套便是給了臣妾！」

    「說起這孩子，也是個有福氣的，小時候的身體那麼差，誰知經過這些年的調理，現在可是越來越好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程貴妃同皇上一同坐了下來，還將那套護膚品指給了皇上看。

    「你這個侄女兒還真是不簡單啊，剛一回來，便是在京都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兒！」

    「你可別小看了這幾瓶胭脂水粉，聽說，這東西現在很難買，有幾位愛卿都走了你閣老的後門兒，這才定下了幾套來！」

    「朕還聽說，閣老還入股了這脂粉鋪子呢，看來，還是閣老有遠見啊！」

    東陵帝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爹也入股了？」

    程貴妃聞言，還真是有些不敢置信的。

    她爹怎麼可能入股小一輩兒的買賣？更何況，以她爹的身份，做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有些還妥啊？

    所以，她心裡有了這樣的疑問，還想著等程閣老來了，她好好問問呢。

    這麼大個事兒，她事先怎麼會不知道，而皇上這邊卻是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可別小看這個鋪子，你那個侄女兒很有眼光，原本，她做胭脂水粉的材料，都是在外買來的，就如南山上的那些花，每年凋零了，也就敗了，除了做花肥沒有任何用處！」

    「可是，你那個侄女兒卻是用他們做出了這些胭脂水粉來，現在她更是覺得那樣成本高，所以，想在京都買一批地，自己種植！」

    「所以她求到閣老那裡，閣老便是以地入股了！」

    東陵帝一邊用茶杯蓋輕輕的撇了撇茶葉沫，一邊同程貴妃說著。

    而程貴妃此時又不解了。

    皇上同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原來是以地入股，聞言後，她心裡也算是微微鬆了口氣。

    到底京都的成片的地是不好買的！

    「你知不知道，你那個侄女兒回來短短一個月，向戶部交了多少稅銀了？」

    「也因為她的提醒，朕才發現，朕這些年來國庫一直緊張，是一些人拖欠稅銀的原因！」

    「所以，朕已經讓戶部開始統計，看看這些年來，他們都欠了多少！」

    想到這裡，東陵帝到是樂了。

    那個小姑娘還真挺有意思的。

    像她這樣主動交納稅金的，還真不多！而且戶部尚書又是她的親舅舅，她要是想要拖欠的話，那定然是沒人能說出什麼的。

    畢竟就連朝中的眾大臣們，都沒有按時繳納稅銀，還有那些王孫貴臣的，都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而逃避繳稅的。

    而他當時也覺得，稅銀又能有幾個錢，他這個做皇上的，也還能整日兒追著人家要吧？

    所以，就因為他的忽視，還有百年來遺留下來的問題，所以，這些朝臣世家大戶們的鋪子托欠稅銀一事都成了常事了。

    他卻沒想到，頭一個響應的竟然是程錦雲。

    而且，她的鋪子這才剛剛開了一個月，她光繳稅竟然就繳納了二萬兩白銀的稅錢。

    這樣一算，她得掙了多少啊？

    「什麼？那她這樣做豈不是得罪了許多人？」

    程貴妃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這孩子好好的起什麼高調啊？

    「得罪人？你覺得占朝廷的便宜就該是理所應當的？」

    東陵帝聞言後，臉色也陰沉起來。

    看吧，就連貴妃都這麼想，認為占朝廷的便宜是理所應當的，其他人怕是也更是這麼想了。

    「不……不是的皇上，臣妾就是覺得，這孩子不該當這個出頭鳥啊！」

    「這怎麼說都是國家大事，事關戶部管理不嚴，她現在這樣，不就成了那個出頭鳥了嗎？」

    程貴妃聞言，也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