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3、番外

    夜默其實一直都在注意著這邊的情形的，只還過他想讓他們自己解決，因為他知道，三皇子一向做事是有分寸的。

    事情也該有個了斷了，還然，悠然會鬧出大事來的。

    今天他也看出來了，程錦雲對三皇子殿下根本是無意的，悠然卻是一再挑釁，而程錦雲那個庶妹卻一再的惡意挑撥，照這樣下去，悠然只能為自己樹下更多的敵人。

    夜家樹大招風，多少人在找他們家的錯處呢，他可還能讓她這樣的沒完沒了。

    一個男人罷了，她怎麼就這麼想不開？

    還有二皇子，他的性子太過溫吞，這樣子他怎麼能娶到悠然？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喜歡夜悠然，可以說是她有求必應了，可是，他卻是沒有想到，他越是這樣，悠然卻越看不上他。

    悠然他根本就不喜歡他這樣的性子。

    反到是三皇子殿下，一向冷著一張臉，面對她的時候連個笑臉都沒有。

    做事也狂妄不羈，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就這他樣不討喜歡的性子卻是讓悠然一直放不下。

    哪怕他都將話說的很明白了，可是她仍然執迷不悟，一次次的將自己的自尊讓人任意踐踏。

    所以，他覺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不然，註定他永遠也得不到悠然的喜歡。

    「你知道，對她，我永遠都狠不下心腸來！」

    二皇子苦澀的一笑道。

    他要是能狠下心腸，那想必父皇母后早就已經將他們賜婚了。

    又何需等到這個時候。

    而他想要得到的並不只是她的人，他還想得到她的心。

    從小到大，在他第一次在外祖母家見到那個粉雕玉琢的人兒時，他的心都軟的了，那時候，他五歲，而她剛剛周歲。

    那個時候他只想要好好的保護著她，讓她一生快樂。

    可是，到了後來，悠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悠然的目光就開始喜歡追隨他三弟了。

    再後來，她就不止是目光追隨了，是她整個人也喜歡追著他了身後了。

    而他就跟著她的身影走了。

    而這一追就是這麼多年。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悠然就會離你越遠！」

    「回頭，我會讓祖父祖母進宮同姑姑商議你們兩親事兒的事兒！」

    這事兒不能再這麼拖著了，再拖下去夜悠然還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對悠然，她現在是不肯接受我，但並不代表她以後也不接受我，但是要是我接受了你們這麼做，她會恨我一輩子的！」

    二皇子很是反對的說道。

    「二皇子……」夜默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夜默，不用說了，我是不會那麼對悠然的！」

    「三弟那邊不會由著她胡鬧的！」

    二皇子到了這個時候，還想將這爛攤子丟給三皇子呢。

    夜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很是失望。

    若不是看著他是真心喜歡悠然，他也不會做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了，很明顯，二皇子仍然不打算主動出擊。

    這個惡人他卻是繼續想要三皇子殿下做。

    「……」

    「程二小姐，我們怎麼覺得你的皮膚這麼好啊？到底是江南水的水土養人啊！」

    「是啊，是啊，咱們看著你的妝容似乎也很是精緻呢！」

    果然，今日兒錦雲的精心打扮沒有白費。

    「其實啊，這女人啊，哪裡有天生麗質，水土養人的事情啊？」

    「我啊，一直都相信，世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我的皮膚能夠這麼好，除了因為我年輕外，我也是需要保養的！」

    「而對於這些，我也是有些心得的！如果，大家對這些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我東街上的『美麗小鋪』去找我，我的鋪子裡有賣許多的護膚用品！」

    「到時候我會針對大家的皮膚問題推薦適合你們用的護膚品，別的我不敢說，若是你們堅持用，保證也會像我的皮膚這樣嫩白細滑的！」

    錦雲還就怕他們不問呢，還在想著，要怎麼才能引導他們往這個話題上聊呢，卻是沒想到她們自己就注意到了。

    看來今天她自己給自己畫的一個淡雅柔裸妝還真是對了呢。

    「程二小姐還有脂粉鋪子？那太好了，那我什麼時間去你在呢？」

    「是啊，我也想去你的鋪子去看看，看看有沒有適合我的東西！」

    「……」

    眾人七嘴八舌的，一下子這話題便是又打開了。

    「我每天上午都會去那裡，所以，你們上午去就能找到我！」

    左右她祖父也只是說，禁足到夜老夫人的壽宴之後，那麼以後只要她不犯錯，估計他便不會反對自己出去的。

    「那行，那我們明天就去找你！」

    大家都很高興，畢竟女人都是愛美的，對於美這種事情，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得了的。

    所以這一次宴會下來，錦雲真的收穫頗滿啊。

    後面半場，夜悠然都沒有出來作怪，所以，後面錦雲的在夜家過得還真的很開心。

    「程二姐小姐，我們家夫人請您過去一下！」

    正待錦雲應付完了那些貴婦小姐的時候，一個小丫頭走了過來對她說道。

    「請問，你們家夫人是哪位？」

    錦雲以為是又有生意上門了呢，所以，她很有禮貌的問道。

    「我們家夫人戶部尚書府的夫人！」

    小丫頭脆生生的回道。

    戶部尚書府？那不是她大舅舅的府上嗎？

    是啊，她怎麼忘了，今天這日子她大舅母也會來的呢。

    要她說，她的外祖父才是最聰明又最淡泊名利的一個。

    明明可以留在京都，但他卻是以身體不適辭官而離開京都。

    再說她大舅舅，有今日兒這地位都是他自己努力所得的。

    只不過，當年她祖父祖母離開後，大舅舅和她母親的關係卻是越來越不好，所以，兩家幾乎並不怎麼聯繫了。

    這些年，大舅舅在給她外祖父祖母書信中曾說過，這些年來，她那個娘，真實是太過糊塗，她大舅舅對她失望至極，所以，兩個人幾乎是不怎麼聯繫的。

    後來兩人幾乎就斷了聯繫，當然她並不知道她大舅舅的書信上寫的是什麼，可是，從她外祖母的言語中，她可以聽得出來，是與那個程慧如有關係吧。

    聽說苗氏幾乎將她所有的人脈都用在了程慧如的身上，讓程慧如在京都的貴女圈子上很是出風頭。

    對於這一點，她大舅舅是很是看不上的，可是，無論她大舅舅怎麼說，她娘就是不聽，最後還因為程慧如做下許多錯事，所以，兩家基本就不聯繫了。

    至於是什麼事兒，她外祖母並未說，不過她想著，她那糊塗的母親，真要做出什麼糊塗事兒，還真能能將人給吐血了去啊。

    錦雲這次回京，她外祖母也同她解釋過，她那個大舅舅為人十分的剛正不阿，做事一板一眼，不然也不能執掌戶部。

    所以，哪怕是他要遠著她，對他冷淡，也不要去怪他們，畢竟有因才有果，都是她那個不爭氣又糊塗的母親給鬧的。

    以後，各過各的日子吧。

    錦雲自然是應下了。

    因為她知道，當年外祖父，外祖母離京，本就是對大舅舅有愧疚的，而這麼多年來，哪怕是她的親孫子孫女兒，他們也沒有照顧幾日兒，所以，她在錦雲臨行前，特別的囑咐了又囑咐。

    而錦雲心裡也明白她外祖母的心思，所以她記住了外祖母的話，哪怕是她回來了，她只讓人送去了禮物，而她人沒有去尚書府上。

    而她也沒有見過她的大舅母，似乎，她祖母同他們的關係也並不好，不然，之前怎麼一點兒都沒有提點她？

    所以，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大舅母能夠主動找她。

    「那就麻煩帶路了！」錦雲很是客氣的對那個小丫頭說道。

    那個小丫頭點了點頭，前面帶路，一路走至一處僻靜的涼亭處。

    錦雲看過去的時候，便是見到了坐在正中間的是一位中年美婦，圓臉盤兒，臉上帶著笑意，見到她來了還朝她招了招手。

    「你是錦雲吧？快過來，好好讓大舅母看看！」

    戶部尚書夫人許氏站起身來給錦雲介紹道：「這個是你的表哥苗忻，表姐苗茵！」

    「見過大舅母，表哥，表姐！」錦雲沒想到她大舅母竟是這般的熱情。

    「都是一家人，快別客氣！」

    錦雲點了點頭，也坐了下來。

    「你這孩子的性子到是和你娘不一樣！」

    錦雲聞言，便是看向了許氏。

    果然，在這京都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什麼簡單之人啊。

    她大舅母上來就同她說這番話，意思很明顯，閣老府上發生的事情，她也聽說了。

    「好孩子，你別多心，你也知道你娘糊塗啊，而你回京的事情，你大舅舅也知道了，你大舅舅是怕你在閣

    老府里受委屈！」

    「你是不知道，這幾年，你娘很是栽培程慧如，就連帶你祖父祖母也很喜歡她！」

    「而你大舅舅雖然同你外祖母抱怨她的不是，但他們到底是一奶同胞！」

    許氏雖然沒有明說，可是，錦雲也聽出了他大舅舅是在她娘的身邊安插了人。

    果然如她外祖母所說，她的大舅舅是個嘴硬心軟之人。

    「是母親太過糊塗傷了大舅舅的心！大舅舅能不計前嫌的護著她，是她的福份才是。」

    錦雲笑著應道。

    並不是錦雲在說好聽的給她聽，她是真的覺得她那個便宜娘太過有福氣了。

    不僅有外祖父外祖母的幫襯，就連她傷透了心的哥哥仍然還記掛著她。

    而在婆家更是，她的祖父祖母也對她娘格外的包容。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外祖父外祖母和她的大舅舅給她的底氣。

    可是她娘卻是十分不珍惜，傷透了她大舅舅的心。

    「你外祖母常常在書信上和你大舅舅誇讚你，你果然是個明事理的好孩子！」

    「我知道，你這次回來沒有來府上，定然是你大舅舅那張嘴嚇得你外祖母囑咐你不用來了吧？」

    「其實啊，你大舅舅是嘴硬心軟，回頭你問問你哥哥就知道了！」

    「你娘是你娘，你是你，以後你不要外道了，對於你娘，我們也是失去了信心了，咱以後不提她就是了！」

    許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以後她們來往她們的，至於苗氏那邊，對不起，她們並不想理會了。

    看來這個苗氏真的將人給得罪狠了。

    「只要大舅舅，大舅母不嫌棄我，那我日兒後可要多多的討擾了！」

    錦雲很是開心，這多一個親人當然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多了。

    更何況，在她外祖母的描述中，她的舅舅舅母真的都是好人。

    「那真的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有妹妹陪著我了！」

    苗茵身為苗家嫡女，其實還挺孤單的，由於祖母只生了她爹爹和姑姑兩人，而姑姑雖然生了一兒一女，但小表妹自小因為身體的原因就不在京都。

    而她的外祖家卻不在京都，所以，她還真沒有可以說體己話的人。

    雖然她姑姑養的那個庶女總想著接近她，可是，一看那個程慧如就功力心特別強，根本就不是誠心的同她交朋友。

    她甚至還在背後聽過她說小表妹的壞話，不想讓小表妹回京，

    她把這話告訴了她的爹娘，她爹去提醒她姑姑，結果，她姑姑好賴不分，還跟她爹吵了起來，那次吵的很兇，之後把她爹氣得放下狠話，再也不管她的事兒。

    現在好了，她的小表妹回來了，看樣子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她爹娘都說過，她祖母在書信里說過，她這個小表妹是個很聰明的小姑娘，而且，心地善良。

    果然，她一見到她就很喜歡她。

    「只要以後你不嫌我煩就行！」

    錦雲笑著應道。

    「……」

    雖然她那個表哥並沒有說幾句話，可是，她仍然看得出來，他對她印象也挺好的。

    所以錦雲也很開心。

    錦雲知道，在古代交朋友一定要謹慎了才行，這些古代的小姑娘都精著呢。

    「……」

    宴會結束後，夜悠然回去還是坐在她祖母的馬上車，只還過很顯然，她回去的時候更高興了。

    「錦雲啊，你這孩子，送祖母這麼大的禮幹什麼？你能有幾個錢？祖母啊不缺這些，回頭讓帳房支一千兩銀子給你！」

    程老夫人沒想到程錦雲設計的衣裙和首飾這麼值錢，她一個當長輩的，怎麼可能占小輩兒的便宜？

    「祖母，您說什麼呢？那是孫女兒孝敬您的，再要您的錢，那孫女兒成什麼人了？」

    「而且，孫女兒也說了，以後您的衣服首飾，孫女兒包了！這麼多年沒有承歡您的膝下，現在就是為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是應該的嗎？」

    程錦雲知道，想要在程家風波浪靜的待下去，那就要找個後台好好的護著她才行。

    她雖然明白在這個家裡做主的是程閣老，但是，到底他忙於朝事，不可能總是盯著後宅之事吧？

    「你這孩子，知道你孝順，可是，這一次就算了，以後，祖母再喜歡什麼衣裙首飾的話，祖母得花錢，不然，祖母這心裡也過意不去！」

    程老夫人也是世家出身，眼皮子並不會那麼淺，而且，身為長輩，她更是有世家風範。

    她們這些上了年歲的，誰不希望孩子們有出息？

    到不是她這個當祖母的偏心，可是誰不喜歡有出息的孩子？

    這也是她最開始為什麼那麼偏心程慧如的原因。

    只不過，程慧如到底還是年紀太小，做出了讓她很是失望的事情。

    正所謂一筆寫不出兩個程字，可是，程慧如卻是使絆子想要給錦雲難堪。

    這無疑是碰觸到了程閣老和程老夫人的逆鱗了。

    他們這些老人家，最在意的就是家庭和睦了，平日兒里小打小鬧，他們是不會理會的，可是，那天是錦雲第一天回府，有多少人盯著他們府上？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而即便是那樣，她也又給了程慧如機會，哪裡想到，後來又發生了南山一事，四皇子的小廝將她送回來，程慧如是哭著回來的。

    而四皇子的小廝更是幫四皇子殿下傳了話，四姑娘現在真是越來越不知禮數了。

    只說了這一句話，程閣老和程老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就是他們精心教養出來的孫女兒，就因為嫡姐回來了，怎麼就這麼失了分寸去？

    看樣子，她這是在南山上又出了么蛾子了，所以，這讓程老夫人很是不喜，這也是為什麼這次她收拾了苗氏，又讓程慧如一個人坐小馬車的原因。

    別以為她不知道，程慧如現在可是指望著苗氏為她出頭呢，所以，她就想要她看看，這個家裡不聽話的後果是什麼。

    其實，程老夫人和程閣老兩個現在還在想著怎麼讓她知道錯處，責罰她，那也是因為他們捨不得就這麼棄掉，畢竟也是也是他們多年培養出來的心血啊。

    而且，程慧如也十分的爭氣，能夠憑著自己的努力也在京都也擠進了貴女們上流圈子，才華更是與另外三大世家的孫女兒們齊名。

    其實，她根本不需要折騰，程家也不會虧待了她的。

    「那行，祖母，以後您要多照顧我的生意啊！以後祖母去我那訂製衣裙首飾，我給你打對摺！這回您可不能再和我爭了！」

    程錦雲嬌笑道。

    「好好好，祖母知道說不過你！」

    程老夫人很滿意錦去的進退有禮，這丫頭若是能將性子改改，還真是討人喜歡啊。

    「不過，雲兒，今日你和三皇子殿下都說什麼了？」

    「雖然在咱們東陵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可是三皇子畢竟不如四皇子同咱們家的關係，所以，你該避也要避著些。」

    其實程老夫人也有些看不透這三皇子是什麼意思了。

    從前雖然三皇子與程鈺交好，可是也僅止而已，畢竟兩家表面上交好，實際上是在暗地裡較勁兒的。

    好在程鈺的性子好，同許多世家公子都交好，所以，大家也並沒有阻止他與什麼人來往。

    更何況，三皇子殿下在幾位皇子中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人品也極為的正直。

    可是，在京都這麼多年來，除了夜家的悠然總是追著他跑，他還真的沒有正眼看過哪家小姐！

    原本，大家都以為，他與夜悠然的事情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呢，可是他現在是什麼意思。

    「祖母，您就放心吧，人家堂堂皇子，母親又是皇后娘娘，您覺得我們會怎樣啊？」

    「他今天來就是謝謝我在南山上幫他畫了一副畫像！」

    錦雲聞言只是笑了笑的與她解釋道。

    不過，她也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了，三皇子似乎對她很不一樣，但她覺得，那也不像是他們所認為的他對她有什麼想法。

    可是，那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看來，有機會的時候，她真的要同他談談了。

    「那就好，你想的很對！」

    「雲兒你放心，以後你的親事兒定然是差不了的，我和你祖父心裡都有數兒的！」

    「但你可不能再有那種下嫁的想法，咱們程家的女兒可是嬌養長大，金貴著呢。」

    很明顯，程老夫人也是聽說了那天晚上她和程閣老所過說的話了。

    程錦雲微微扯了扯嘴角，暗道，她的想法難道不好嗎？

    她是真不想攀高枝兒啊，要是真的嫁了皇子，以後她還有什麼自由可言？

    只不過，左右她現在還小，等兩年再說吧，沒準兒到時候，她就將那些皇子都給靠成親了呢。

    「……」

    他們這邊對於這次的壽宴那是十分滿意，錦雲有很大的收穫，而程老夫人今日兒也因為錦雲而露足了臉。

    她們是高興了，可是，二房的母女兩個可就不那麼回事兒了。

    「看看你二姐姐，今天可是十足的出了風頭，我就想呢，她怎麼那麼好心的送你衣裙又送你首飾的，原來是想讓你幫她拉生意啊！」

    「今天就連你外祖母，你舅媽他們都在她那裡也買了不少的衣裙首飾，她這一次可是將你和你祖母利用的徹底啊！」

    上了馬車後，余氏陰陽怪氣兒的語氣很是酸的同程佳如說道。

    「娘，您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什麼叫利用啊？二姐姐送我衣裙，您怎麼這麼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