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8、番外

    苗氏是打心眼兒里心疼程慧如的，看著孩子臉上的手指印兒，她就不想這麼放過周姨娘。

    「是妾身的錯，請夫人責罰！」

    天知道，周姨娘是忍著吐血的衝動向苗氏示弱。

    她忍了這麼多年究竟是為了誰？自己的好女兒就這麼看著她受責罵。

    「哼！你就在跪著吧，跪滿三個時辰再起來！」

    「我也要再警告你一遍，就算是慧如有什麼不是，你說說不行嗎？以後不准動手，況且，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哪有當奴才的打主子的？這次姑且饒過你，以後若是再犯，就別怪我不客氣！」

    臨走前，苗氏又警告了周姨娘一次，便是帶著程慧如走了。

    而程慧如也是居高臨下的看了周姨娘一眼，沒有為她求情的意思。

    要她說，就該給周姨娘一個教訓，看她以後還對自己不敬不了。

    明明就是她小心眼兒，嫉妒她母親疼她，還打了她的，所以，就該給她些教訓。

    所以，她才不管呢，給她些教訓她才會有記性，不然，日兒後若是她真的嫁給了四皇子表哥，卻是有一個這麼拎不清身份又低下的生母，那才是給她添亂呢。

    「……」

    苗氏是想給周姨娘一個教訓，可是，她到底也沒有做的太過份，並沒有留人看著周姨娘。

    周姨娘一向小心謹慎，平日兒里又十分的規矩，所以，她認為沒有必要，更何況，怎麼說，她都是程慧如的生母，她多少也要顧及一下的。

    而她們走後，果然，周姨娘很是老實的跪足了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後，她的老嬤嬤紅著眼睛扶起了周姨娘。

    「姨娘，四小姐太不懂事了，她怎麼能這麼對你啊？枉費您事事為她著想了！」

    老嬤嬤的命是周姨娘救的，所以，她也是一路同周姨娘走過來的，周姨娘的用心良苦她都看在眼裡，誰知四小姐卻是給了周姨娘心窩子裡捅了一刀。

    「怪我啊！都怪我！若是我當初將她養在身邊，不太過貪心，是不是她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嬤嬤，我為她擔心啊，就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不是二小姐的對手，她現在還想和二小姐爭！她拿什麼爭啊？」

    「現在府里什麼樣的形勢她還看不清楚嗎？」

    「老爺子老夫人現在都站在了二小姐那一面了，夫人還想拿二小姐的親事兒說事兒，老爺子老夫人也不會同意的。」

    「以慧兒現在的身份和才名，嫁一個世家公子為正妻，將來的日子也是差不了的，可是她卻偏偏想嫁給四皇子！」

    「四皇子是那麼好嫁的嗎？一個不小心，那將會粉身碎骨啊！」

    「我這都是為她著想，她怎麼就這麼讓人寒心呢？」

    剛剛跪在院子裡，雖然她一肚子委屈，但她硬生生的挺下來了。

    她知道，雖然夫人並未讓人看著她，但到底隔牆有耳啊，她院子裡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算少，萬一被人傳出去她說了什麼，到時候她才一切前功盡棄了呢。

    「嫁人做妾，是我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事情，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女兒也走我的老路，這麼多年來，我受盡一切屈辱我都忍下了，我是為了誰啊？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現在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只有她最信任的嬤嬤，她才敢敞開了心扉說起了心裡話。

    「姨娘，四小姐還是太小了，特別是二小姐回來後，她的心思就更加的活泛了！」

    「怎麼說，你們才是親生母女，四小姐過後一定會了解您的苦心的！」

    「不過姨娘，今天鬧的這麼大，老夫人那邊卻是沒有一點兒表示，怕是，她心裡也對您有了不悅了，不如，這些日子您還是少見四小姐吧！」

    老嬤嬤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她們現在該躲躲風聲才行，現在她們已經讓人起了疑心了。

    「嬤嬤說的，從昨天她從這裡跑出去，我就料到了今天要發生的了，算了！既然她不讓我管她，那就由著她好了，撞過南牆就知道我的心思了！」

    周姨娘今天是真的被程慧如給傷透了心。

    「……」

    與她們猜的沒有錯，苗氏帶人罰了周姨娘這事兒的確是也傳到了程老夫人那裡去。

    不過，她們想鬧就由著她們鬧吧，不錯，程老夫人也是在藉機敲打周姨娘。

    一個小姨娘而已，心思若是太大了，她自然也不會留情。

    至於其他兩房知道消息，那就更不會去蹚這趟渾水的，本來也與她們沒有任何的關係的。

    特別是二房，她現在只想著要怎樣在太師老夫人的壽宴上，讓她的女兒艷壓群芳奪得四皇子的青睞呢。

    三房只有一個嫡子，沒有嫡女，那些個庶女年紀又小自然是不能赴宴的。

    三房沒有這個煩惱，所以還算平靜。

    因為太師老師人壽宴的事情，所以，苗氏懲罰周姨娘的事情也並未起太大的波瀾。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太師老夫人壽宴的日子。

    大家都知道，這樣的日子，雖然皇后娘娘不能親自到訪，可是，二皇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都會來的，而太師府與閣老府又交好，這樣，估計四皇子殿下也會來。

    不僅如此，怕是就連那些世子，王爺也都會去的。

    所以，一些世家貴女們可是卯足勁兒打扮自己。

    恨不得將最名貴的首飾都戴在身上來吸引人的眼球兒。

    錦雲心裡是有些可惜的，可惜她回來的有些晚，所以，這一波操作，她的鋪子是趕不上了。

    不過，可惜是可惜，但她也並不著急，她有信心，經過這場生日兒宴，到時候，她鋪子裡的生意也會越來越好的。

    所以，錦雲今日也是盛裝打扮，她人長得本來就美，再加上她自己化的妝容，自己設計的衣服和首飾，穿戴出來就讓人眼前一亮，更是移不開目光了。

    「二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

    程佳如剛剛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收到了許多人的讚美了，錦雲是根據她的氣質和喜好設計出來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十分的靈動，讓程佳如又美出了個新高度。

    還有程老夫人一身裝扮也十分的雍容華貴，色彩低調奢華，又不會太過喧賓奪主。

    現在錦雲一出來，大家就更移不開眼了。

    「是啊，錦雲，你還真是美人坯子，誰站在你身邊還不都成了陪襯了！」

    原本二奶奶見自家女兒打扮成了這樣，心裡還美著呢。

    她程慧如不是一向標榜自己有多美多有才華的，可是，今天她的穿戴和她的女兒一比，那就真的不夠看了。

    哪裡想到，這會兒錦雲出來了，就又立刻將她的女兒給比下去了，她心裡自然酸溜溜的，所以，這說起話來也酸言酸語起來。

    「二嬸兒真是說笑了，妹妹們也都是花骨朵兒的年紀，自然各有各的美，哪裡有什麼陪不陪襯的！」

    錦雲淡然的笑著說道。

    看來，人心還真是難測啊，平日兒里，她這個二嬸兒同她還是十分友好的，很是照顧她，好的讓她都忘了，這種宅門兒里，人人都有小心思，小算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人給算計進去了。

    看來，她以後也要多多的小心了。

    「錦雲啊，你可別往心裡去，二嬸兒啊這不是想誇你漂亮嗎，瞧我，也不會說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余氏剛剛說完後，她就反應過來，心裡就後悔了。

    果然，她從程錦雲的語氣里聽出了不快來。

    「二嬸兒，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世上漂亮的人多的是！」

    「你放心吧，這也沒什麼讓我往心裡去的！」

    錦雲微微一笑的回道。

    余氏：「……」

    雖然程錦雲的這番話溫溫柔柔，和和氣氣的，但余氏仍然覺得她是生氣了。

    想不到這丫頭這心氣兒還挺大的。

    罷了，罷了，慢慢來吧，今天也怪她有些衝動。

    其實也不能怪她，誰讓那丫頭太過出色了，出色的讓她有些嫉妒了。

    有她在前面擋著，那她的女兒怎會讓人發現？

    「……」

    「好了，好了，大家都快上馬車吧！」

    「錦雲，你跟我一輛車！」

    隨後，程老夫人一聲令下，大家紛紛上車。

    結果，她特別點了錦雲與她同車。

    程佳如聞言，得意洋洋的向程佳如看去，要知道，從前有這樣殊榮的可就只有她一人啊，現在二姐姐回來了，看她以後還顯擺什麼。

    果然，程慧如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眼圈也有些泛紅起來。

    這無疑是響亮的給了她一巴掌啊。

    從前她是祖母身前的紅人，無論雲哪兒，祖母都會帶著她，這也是府上眾所周知的事兒。

    可是現在，這份殊榮卻是換了人，而且錦雲的存在又是無時無刻的不是在提醒著她身份的尷尬。

    與此同時不高興的還有餘氏。

    老太太還真夠偏心的，從前偏心程佳如，現在又開始偏心程錦雲，她怎麼就不能好好的疼疼她們的佳如啊？

    同樣是孫女兒，佳如也是二房嫡女啊，老太太怎麼總是這樣。

    「……」

    大家上了馬車後，程老太太才叮囑了一番錦云：「一會兒到了太師府，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就好了！」

    「你這丫頭，有自己的鋪子也不早說，咱們府中上下的衣服在其他家的鋪子也是做，知道你有鋪子，還不如就都交給你！」

    「這錢讓我孫女兒掙，我心裡舒服！」

    程老夫人很是憐愛的握住了錦雲的手頗為輕斥道。

    她現在完全的將錦雲當成自己人，當成貼心的孫女兒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現在就連老爺也是喜歡她的，她很難讓人不喜歡。

    「祖母，我這不是剛回來，還沒站穩腳跟嗎？」

    「再說了，京都也有京都的規矩，我怕過早的開口會給府上添麻煩！」

    「現在我自己設計的衣服，等以後，我還會設計男裝，到時候給祖父和父親穿！」

    「你們穿在身上喜歡，我心裡高興，還能為我攬生氣，一舉兩得啊！」

    錦雲樂呵呵的說道。

    她一點兒都不藏著掖著，說的真誠，程老夫人就更加的喜歡了。

    她當然知道錦雲的心思，而現在她說出來，她就心裡更舒服了。

    「你個小機靈，心思真多！你就放心的做吧，這個忙，祖母一定會幫！」

    今天客人那麼多，她們的穿戴自然會引起大家的注意的。

    不過，程老夫人想到的是，這是錦雲的小女兒心思，小姑娘家的掐尖兒好勝也不礙事兒。

    更何況，她的孫女兒還這麼有本事，自己掙點兒零用錢也是很正常的。

    程老夫人哪裡知道今日兒之後，錦雲掙的可真不是什么小錢而已，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那就多謝祖母了，以後祖母參加各種宴會的衣裙和首飾就包在孫女兒身上了！」

    錦雲也十分的大方。

    要知道，她的祖母在現代那就是貴婦人啊，那是名流中的名流，她所云的宴會無不是最頂尖的，所以，在她祖母身上下點兒投資，根本不算什麼。

    她祖母那就是行走的模特啊。

    「臭丫頭，祖母還貪圖你那點兒東西？以後，有什麼新款式，就給祖母送，祖母不會虧待你的！」

    這個孫女兒除了性子太過倔強，其他的還真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她做事從來都是面面俱到，讓人無法不喜歡她。

    就拿今天剛剛發生的事情來說，她那個二兒媳說的那番話，她都聽出來了，錦雲會聽不出？

    可是，她這個孫女兒卻是能淡然應對，心裡有數而不表達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她只讓程錦雲上了她的馬車的原因，她就是想藉此敲打一下他們，讓她們明白，同為程家的人，應該一致對外，而不是胳膊肘兒向外拐。

    內鬥就是更不可取的了。

    「……」

    她們這邊歡歡喜喜的，程慧如那邊卻不太好了。

    今天大房這邊，只有程慧如和程錦雲兩個去赴宴，而程錦雲又和程老夫人一輛馬車，所以，她便是一個人一輛馬車。

    今日兒程家全府上下去太師府上的主子下人的也有不少，所以，馬車自然也出了好幾輛，由於她一個人坐一輛馬車，近日兒因為錦雲回來後，她的風頭也不如往日那麼盛，所以，她所坐的馬車是一輛很小，還有些舊的馬車。

    她明白，這些下人也是看人下菜碟兒的，現在她不如程錦雲受寵，今日兒母親又未能一塊兒去，所以，這些下人們自然是沒把她放在眼裡的。

    所以她上了馬車後，雙拳緊握，委屈的淚水也終於流了下來。

    她恨啊，真的好恨啊，明明她的衣裙是京都上好裁縫鋪子裡出的最新款式，她的首飾是苗氏在多寶閣提前了一個月給她定的。

    明明今天她才是最完美的那個啊？

    可是為什麼？最後出風頭的那個竟然是程錦雲？為什麼？

    她不甘，也恨自己為什麼會生在周姨娘的肚子裡。

    看著她祖母對待程錦雲那麼熱絡，那麼寵溺，她心裡更是如針扎的一般疼。

    從前這些待遇可都是她的啊。

    想到這些，她的眼中也滿都是怨毒之色。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算了，她不會讓程錦雲好過的。

    一想到今日兒還會見到夜悠然，程慧如臉上的猙獰的笑意就更加的強烈了。

    程錦雲，我到要看看今日兒你要怎樣自處。

    「……」

    「娘，您剛剛在二姐姐面前說的是什麼啊？您怎麼能那麼說呢？二姐姐待我跟親妹妹似得，你那麼說，讓我以後怎麼跟二姐姐相處？」

    程佳如雖然心思單純，但卻並不傻，剛剛她娘的做法讓她很是沒臉，她很不高興。

    「傻丫頭，娘還不是為了你嗎？」

    「你也別太傻了，什麼像親妹妹似得？到底她不是你的親姐姐！」

    「她待你好，那也是想要拉攏你，不然，她剛剛回來，你大伯母不喜歡她，程慧如還使絆子害她，她自然想找同盟了？」

    「你聽娘的話，就算是和她好，但也別傻傻的都聽她的！」

    見自己女兒埋怨自己，余氏臉上也訕訕的表情。

    到底是她心虛，明明她還需要錦雲的幫助，可是今天卻是打草驚了蛇，實在是她有些衝動。

    只是，看著她的女兒那麼信任錦雲，卻是讓她有些不舒服。

    她的傻女兒，人與人之前有什麼真情在？就連親兄弟還明算帳呢，更何況，他們兩隻是堂姐妹啊！

    所以，她覺得有必要囑咐她一番才是。

    「娘，您說什麼呢？二姐姐對我怎麼樣，我心裡有數，您別這麼說二姐姐！她對我很好！」

    程佳如有些不悅的對余氏說道。

    二姐姐待她那麼好，她娘怎麼能這麼說啊？

    「你看你娘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你氣什麼氣？」

    「我佳兒不氣，生氣就不漂亮了，別忘了，今天你四皇子表哥也在，你要多和他接觸接觸啊！」

    余氏很聰明，現在她的傻女兒煩感，她就不說了，日後再慢慢教好了，不然，她的傻女兒今天一個不高興，再搞砸了她的安排就遭了！

    「我知道了！娘，那以後，你少說二姐姐的不是，同我說說也就罷了，特別是和別人！千萬不能說！」

    「不然，我成什麼人了？二姐姐對我那麼好，您還那麼說，那以後，誰還敢同我做朋友啊？」

    程佳如還不忘再去叮囑了余氏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娘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好？你看看你，行了，枉娘還做了惡人了！」

    余氏接連的被女兒這麼說，心裡有些不舒服的。

    「娘，女兒知道你做什麼事兒都是為了我，可是，二姐姐真的對我很好！你也知道，府上的那些姐妹全都想著怎麼害我，算計我，沒有一個能像二姐姐一般對我這麼好！」

    「就拿上次，明明是我幫表姐出頭，可是，到了關鍵時候，表姐都把我丟在一邊了，要不是二姐姐替我出頭，那沒準兒，就是祖父祖母帶著我去夜家道歉了！」

    「娘，女兒也不小了，誰對我好，我都知道的！」

    也就是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後程佳如同餘婉之間的感情也淡了許多。

    她心裡是很同情她，也為此沒給過夜白好臉色看過，可是，她二姐姐說的也對，強扭的瓜不甜，夜白從頭到尾都反對這場婚姻的，是余婉一直堅持，所以，這個錯還真的不能都算在夜白的身上。

    所以她也想通了，以後她若是嫁人，定然要找個兩人都相互喜歡的，不然，寧可不嫁了。

    「你表姐啊！唉！」

    說起她這個侄女兒，余氏也很是無奈啊。

    其關，余家對夜白也很是不悅了。

    他說解除婚約說的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過後夜家人連連道歉，但夜家人也是沒有什麼誠意的。

    當年的這門親事兒，是老一輩定下的，其實，只是說夜家的孫子娶余家的孫女兒，但並未說明究竟是哪一個娶哪一個，哪一個嫁給哪一個。

    夜默做為夜家長子，自然是有其他的安排的，所以，當余婉聽說，那個要嫁的人是夜白後，她就動心了，自動的去祖父祖母那裡去請求，讓她嫁給夜白。

    當時余婉十五歲，也正好是已經笈笄了的年紀，又是余家長房嫡次女，很得余家老爺子和老夫人的喜歡，就這樣應允了。

    可是，夜白那邊從頭至尾都不同意，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找余婉談過，哪怕是余家這邊也都想放棄了。

    畢竟，他余家的孫女兒身份又不差，憑什麼還要上趕著夜家人，更何況，夜白這些年來做的也的確太過了，

    余婉又都十七歲了，夜家又遲遲不談成親一事兒，這女兒家可是拖不起的。

    可是余婉那邊卻是死活不答應，那孩子面對這種事情，怎麼就像缺根弦兒似得的呢？

    因為程佳如她們聊起了余婉這個話題後，都被影響了心情，沒有再說什麼。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到了太師府。

    今日兒的太師府張燈結彩的裝扮的十分喜慶。

    程家人一到，那邊就有人進去稟報了，所以，太師老夫人親自迎了出來。

    「老姐姐有失遠迎啊！」

    「讓你這麼個大壽星親自迎接才是我的不是呢！」

    程老夫人也上前一步與夜老夫人熱絡的聊了起來。

    這個時候，也有許多剛剛來的賓客，只不過，能讓夜老夫人親自迎接的還真不多。

    所以，直到大家看清楚了來人是程家老夫人後，大家也全都明白了。

    「老姐姐，你今日兒這衣服首飾可真出彩兒啊！這是在哪家做的啊？」

    兩人寒暄了一番後，夜老夫人便是開始發揮女人的特性，開始問起了她剛剛一直注意的話題來。

    原本今日她才是壽星，而她的這身衣服也是皇后娘娘親自讓宮裡的繡娘做好的。

    這上面的刺繡都是一針一線刺上去的，款式也今年最新的，還有這料子整個京都也找不出幾份來的。

    所以，按理來說，今日應該是她大放異彩才是的。

    哪裡想到，今日程老夫人穿的這一身兒，明明沒有搶她的風頭，但是，卻是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出，她這一身兒比她身上穿的這一身要強上許多。

    所以夜老夫人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她也有些懷疑，難不成，這也是宮裡出來的衣服？畢竟，整都之中的裁縫店，她也都看過了，哪裡有能比過她身上這件的？

    可是，這程老夫人今日兒卻是穿來了這麼一件，所以，她馬上就懷疑了應該是貴妃娘娘讓人給她做的。

    這讓她不喜起來。

    今日兒是她的壽辰，她穿成這樣是來氣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