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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48:25 作者: 扇葉
    手腕上冰涼的手銬讓瘋狂的雷青山如墜冰窟,他驚恐地掙扎大叫:「你憑什麼拷我?快放開我!」

    周瓊一腳踢到他膝蓋上,踢的他撲通跪地,周瓊又補了一腳:「老實點!」

    周瓊下腳狠,雷青山疼得抱住膝蓋說不出來,想不老實都不行。

    周瓊又轉過身,手拿著另一副手銬,目光掃向雷光祖,登時嚇得雷光祖大喊:「我什麼都沒做,你不能抓我!」

    周瓊自從瘦了之後,黑瘦的臉就有了幾分威嚴,他勾起嘴角,朝地上的雷青山一指:「他做了什麼?你一五一十的說了,不然連你一塊銬起來,拉到派出所關起來!」

    第512章帶走

    雷光祖被周瓊的話嚇得一哆嗦,張口要說,雷青山卻先跳起來大叫:「你要敢胡說,老子把你趕出家門!」

    雷光祖頓時縮了頭。

    雷青山得意地沖周瓊喊道:「老子什麼事都沒犯,你敢拷我,我就去派出所告你,讓你脫了你身上這身皮!」

    聽到他的威脅,周瓊二話不說,又一腳將他踹倒在地,腳踩在他的肩上:「你打傷雷連長的娘,還敢說什麼事兒都沒犯,還敢威脅脫我身上的制服,我先給你退一層皮!」

    說完,踩在雷青山肩上的腳猛地用力,雷青山頓時發出豬般的慘叫。

    這慘叫傳出屋外,傳入趕來看熱鬧的村民耳中,驚得村民們快步沖入雷家,一邊大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回應他們的是一聲呵斥:「把他們都趕出去,別吵吵!」

    周瓊應聲拖著雷青山出了房間,齊悅與黃醫生則在給葉英梅急救。

    然後,村民們就看到,雷青山被一個身穿公安制服的男人單手丟到院中,丟到他們的腳步,驚得他們齊齊倒退一步。

    這到底是公安還是土匪啊?

    周瓊拖過一張凳子,手裡拿著一副手銬輕晃著:「雷青山攻擊公安,所以就是現在這下場。接下來,我要問葉英梅同志受傷之事,還請大家配合,不然我也只能請你們去派出所配合。」

    村民們臉色頓時一變,齊齊看向地上縮成一團的雷青山。

    雷青山聽到他顛倒黑白的話,氣得大叫:「我什麼都沒幹,你誣陷我!」

    周瓊冷笑:「你不說沒關係,等我將你帶回派出所,到時你想說也晚了,罪加一等!」

    威脅完雷青山,周瓊轉頭對村民道:「你們也一樣,現在說是協助調查,等帶你們去派出所,那就是阻礙公務了,是要吃牢飯的。」

    他這一番恐嚇,驚得村民白了臉,一人大喊:「公安同志,我說!」

    周瓊在外面的審問很順利。

    齊悅的手卻在發抖,她用酒精棉給葉英梅擦額頭上的血,還有身上的血,一層又一層,好似永遠擦不干。

    扭頭看到雷曉雪縮在房門口哽咽,她張口吩咐:「去灶房燒水,燒的越多越好。」

    雷曉雪點頭轉身跑去灶房。

    支開雷曉雪後,齊悅拿起針給葉英梅縫傷口,但被黃醫生按住:「你去關門,然後拿手電給我照明,我來縫。」

    齊悅應了,關了門,但握著電筒的手還在抖。

    黃醫生一邊穿針一邊安慰她:「我們來得雖有些晚,但救下她沒有問題,你把她帶去鎮上的小獨院休養,兩三個月應該就能養回來。」

    齊悅的眼淚一個勁往下流,喃喃道:「要是昨天我就把我娘帶走,她就不會遭遇這場劫難。」

    黃醫生難得好脾氣的繼續勸解她:「這樣的事,沒有一個人能預料到,而且錯的人是你公公……」

    「他不是我公公!」齊悅斷然說道,手裡的手電筒也不再抖,她深吸一口氣,雙手握著手電筒對黃醫生道,「師父,你開始吧,我的手絕不會再抖。」

    黃醫生點點頭,下針縫補葉英梅額角的裂口。

    或許是因為沒有麻藥的緣故,疼痛讓葉英梅有了清醒的跡象,她呻吟著,眼皮在顫動。

    齊悅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娘,你堅持一下,等傷口處理完了,我就帶你離開這裡,我帶你去鎮上。」

    或許是聽到了她的話,葉英梅的手動了動,眼皮也在劇烈顫動,好似想要表達什麼,齊悅忽然明白,點頭道:「小雪跟我們一塊離開。」

    葉英梅聽到她這句承諾,似乎安心下來,手不再動了,眼皮的顫動也不再那麼頻繁。

    黃醫生加快了速度。

    「嫂子,我燒好水了,現在給你提過來嗎?」雷曉雪站在門外問道。

    齊悅拉開門,院子裡鬧哄哄,堂屋卻只有雷曉雪忐忑的站在房門前,雷光祖那對夫妻不知躲哪裡去了。

    「進來收拾東西。」齊悅將雷小雪拉進屋子。

    「我娘現在怎麼樣了?」雷小雪不敢靠近床邊,只遠遠的看著床上的葉英梅,臉上煞白的問道。

    「娘不流血了,只現在睡著了,你趕緊收拾好東西,我們馬上走。」

    雷小雪先是歡喜,然後茫然:「走去哪?我也要走嗎?」

    「去鎮上,你跟娘一塊跟我去鎮上住,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們。」齊悅承諾。

    雷曉雪眼眶裡的淚水再次涌了出來,她抱著齊悅不停喊「嫂子」,身體卻在發抖,抖得厲害,眼淚也如泉水一般往下落,好似要將所有的害怕和驚恐都發泄出來,但又努力地壓抑著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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