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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40:50 作者: 葉非夜
    無人珍惜,偽裝軟弱給誰看?

    那樣,只會讓人覺得你虛假,覺得你無聊,覺得你演戲!

    難過嗎?

    自然難過。

    可是,當一個人,難過便成了習慣,心,也就不那麼疼了。

    她沒有胃口,她不知道,是不是,易逝知道她今天回國了,所以,根本沒來看她。

    她放下了筷子,也許,他不想看到她吧,看來,她需要儘早的離去,不要留在這裡,礙人眼。

    她提出離去的時候,李念卻出乎意料的說要送她。

    她想過要掙扎的,其實換做是曾經,她會很開心。

    可是,如今,她有的,也只是無盡的難過和悲涼。

    她最終還是上了李念的車子,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掩飾著自己。

    她已經沒有任何矯情的資本,提出來不用,仿佛是她對著過去的事情念念不忘一樣。

    兩個人,坐在車上。

    很安靜,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她有些不知所措,一路上,她儘量的讓自己的眼睛,看著窗外。

    可是,終究還是無意之間,看了一眼他的面孔,側臉,很美。

    那一瞬間,她怔腫了一下。

    愛了多少年的男人啊,就這樣,形同陌路了嗎?

    可能李念察覺到了她的眼睛,跳轉了頭,看著她。

    她有些尷尬,匆匆忙忙,胡『亂』之下,問了這樣的一句話:「怎麼沒有見到溫……少夫人?」

    李念側頭,看著她,眼底帶著幾分防備,那樣的防備,讓她的心,微微的疼了一下。

    垂下了眼睛,她有些尷尬。

    可是,李念卻沒有為難她,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她懷孕了。」

    溫佳人懷孕了……

    而她呢?

    現在一無所有,這便是他們的對比。

    恨嗎?已經不恨了,曾經是她那般的強詞奪理,愣要奪的。

    現在,這般樣子,也只能怪她……

    第19章 :我該怎麼要你?

    她聽到這樣的話,一瞬間,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原本,以為,他送她到了凱悅,他便離去。

    可是,突然間,他聞起來了她的耳朵。

    耳朵嗎?

    壞掉了,他居然知道了。

    也對,李念是什麼樣的人,什麼不知道啊?

    她隱瞞的了他嗎?

    她慌『亂』之下的第一句話,卻是告訴他:「不要告訴易逝。」

    他聽到這樣的話,似乎猜到了她的心,側著頭,細細的看了她好半天,她從他的眼底,居然看到了一抹歉意。

    那樣的歉意,讓她楞了一下。

    而後,他淡淡的對著她,說了一句:「對不起。」

    至於他話里,到底藏了些什麼意思,她卻不想知道。

    然而,那樣的話,卻讓她整個人,莫名其妙的酸了眼睛。

    她想哭……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的軟弱,就單單的因為這樣的一句話,她差點哭出聲來。

    她伸出手,輕輕的擦了擦眼角。

    『逼』著自己,不要哭出來。

    然後聲音顫抖著,深呼吸,讓自己保持著安靜,對著他說:「沒關係。」

    像是怕李念不相信一樣,她又繼續說著:「真的沒關係,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其實我也沒有怪過佳人,一年,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是啊,想清楚了。

    當她的心,突然間轉變的時候,她便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韶江他們的仇恨,與佳人無關,曾經是我的錯,現在這樣,也是我活該……」

    「你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她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整個人飄忽忽的,對著未來,是一片的茫然。

    終究,她還是對著他笑了笑,然後打開門:「天不早了,李念我先上去了。」

    凱悅。

    他端著紅酒,慢慢的喝著。

    他明明知道,她就住在上面。

    他明明知道,她回了國。

    他卻始終,沒去薄家莊園。

    不知道是在逃避著她,還是在逃避著自己。

    那一份愛情,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煙消雲散,無關緊要了。

    他不想再去做那個低三下四的易逝了。

    垂下眸子,他端起酒杯,又狠狠的灌了一肚子酒。

    然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出門,腦海里,卻浮現了方才自己看到的畫面。

    她一回國,就和李念扯在了一起。

    她還對著他,在車子裡,那麼輕盈的笑著。

    他永遠也忘不掉,曾經的韶華,到底是多麼的深愛著李念。

    他永遠也會記得,曾經的韶華,為了李念瘋狂到什麼樣的程度。

    如今,她回來,他肯理她,她的心,一定有裝滿了李念吧。

    他就知道的,他碰到李念,什麼都不是,什麼也不是的!

    想到這裡,易逝全身震了一下,然後,緩緩地伸出手,動了動自己的頭髮。

    靠著凱悅門口,白『色』的路燈竿子,孤單單的站在那裡。

    他微微的昂起頭,不知道眼睛,落向了何處。

    他一想到,現在的她,和他在同一片土地上,他便難過的想要落淚。

    可是,他是男人,怎麼可以如此的女人『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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