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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40:50 作者: 葉非夜
    只是因為她有幾分神似韶華,所以他才會讓她留在他的身邊,僅僅做一個朋友。

    其實,朋友都算不上。

    只能說,偶爾吃頓飯,甚至不想的時候,幾個月,都不會見他一面。

    他只是覺得,和她在一起,可以一慰相思。

    可是,誰知,卻會相思更濃?!

    所以,他便從此以後,很少接觸她的。

    聽到如此薄涼的話,雅梓整個人頓時覺得全身無力了起來。

    她知道,易逝看起來柔和近人,不似是薄情,誰也招惹,誰也無情。

    不似是李念,誰也不看,目中無人。

    不似是秦釋,來者不拒,來者不挑。

    他是那種典型的,收發自如的男人。

    對你看似有情卻又無情。

    有時候,她就恨死了他這樣的『性』子,如果薄情,那便薄情到底。

    可是,偏偏,又會很紳士的讓人以為那是有情。

    他和每一個人在一起,就像是渾身帶了一層霧。

    讓人看不清,『摸』不透。

    甚至,像是一場夢。

    易逝這個人,似乎根本不在自己的生命里存在過。

    認識他的時候,我在大學裡,她是他的小學妹,她以為,校花左右不了他,改變不了他,她乖巧也無法影響了他。

    他真的以為,他易逝,是沒有感情的人。

    可是,後來,她卻驚恐的發現,比她還小的一個學妹,卻是他生命中的例外。

    「易逝,你不是說,喜歡極了我的眼睛嗎?你不是覺得我跟她很像嗎?為什麼, 你現在要對我這般的絕情?」

    易逝抬起頭,看著她:「風花雪月,只是逢場作戲,你難道不知道嗎?更何況,你一直都該清楚,自己的立場,你本就和她幾分相像,本就知道是假的。」

    「而假的,永遠都成不了真的。」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我的一廂情願嗎?」雅梓抬起頭,看著他,整個人的心,突然間覺得沉了下去。

    她聲線顫抖,看著他,僵硬的問:「你,和她,在一起了嗎?」

    易逝點了點頭,毫不掩飾:「是啊,我一直愛她,你是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的。

    你一直愛她。

    從未掩飾過你的愛。

    對她,你從不吝嗇。

    她要什麼,你給什麼,哪怕是生命。

    「那我呢?我算是什麼?從此以後,我就在你的生命里,必須徹徹底底被遺忘嗎?」雅梓顫抖的問。

    她突然間,覺得自己真的很悲哀。

    從小和母親,在x市長大。

    後來母親去世,她是孤兒,原本可以來到美國,過大小姐的生活。

    可是,捨不得,捨不得他……

    甚至,為了他,她杜絕和jones哥哥一切來往。

    她知道,jones和李念有過過節,他怕他對她有看法,所以,她寧可繼續這孤女的身份,呆在了x市。

    可是,結局卻是這樣……

    他還是有了機會,不顧一切,脫離她而去。

    毫不留情。

    「易逝,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

    易逝抬也沒有抬一下眼皮,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聲調。

    而雅梓的臉上,出現了絕望。

    他說,他不知道。

    他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捨不得說?

    那般的吝嗇嗎?

    可是,卻為了那個女人,卻什麼都肯去做。

    終於,明白了,她無論怎樣,也成不了韶華,無論怎樣的模仿,怎樣的努力,也成不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在他的心底啊,而她,從未走進過他的心……

    她難過的想要尖叫,她難過的想要狂『亂』。

    她費了多少的力氣,才可以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她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可以讓這個男人肯看她一眼?

    她傾盡了多少的東西,才讓和他可以走到如今的熟絡?

    現在,讓她就這般的放手?

    她怎麼甘心?

    又怎麼放手?

    「你不知道?你怎麼可以不知道?易逝,你知道嗎?我離不開你的,我離了你不能活的……」

    雅梓抬起頭,看著易逝。

    眼淚,撲撲的落了下來。

    曾經,她是他的小學沒,在那樣的炎炎夏日裡,陽光明媚的那般的不真實,他一個人,靠著樹幹,不知道想些什麼。

    她站在他的身後,靜靜的畫畫。

    她那驚鴻一瞥,頓時,年少的心事,如同撒手不管的農田,荒草恣意生長。

    他選修的是美術,而她主攻的是美術。

    她靜靜的坐在他的身後,看他畫畫。

    他只畫人物。

    只畫一個人。

    那就是韶華……

    那個時候,她真的很難過,甚至,原本是想要對著他袒『露』自己的心聲,可是,一瞬間,變沒了所有的勇氣。

    她昂著頭,大聲的喊了一句:「易逝,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我沒了你,不能活……」

    易逝抬起頭,看著她。

    終於肯看他了。

    眼底是靜靜的淡漠,

    良久,他才開口,冰冷的話,想著她毫不留情的席捲了過來:「你離了我,真的沒辦法活嗎?」

    「那就當作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易逝這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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