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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34:27 作者: 摺紙螞蟻
夏初整個人要被晃散架一樣,屁股能顛成四瓣兒,這山路真不是好走的,尤其是坐在這麼一輛軍用大卡上,這可比大巴的條件差多了,難怪大家都不願意來呢。
忽然有飛機從她們頭頂越過,雖然噪音很小,但還是能聽見。夏初已經習慣了,夜路走了這麼久,這已經不知道是她們遇見的第幾駕飛機了。
梁牧澤帶著手下二十個人,乘著飛機悄悄潛入紅軍陣地。演習開始前,有飛機來往是很正常的,所以他們趁著這個時候過來是個絕好時機。
紅軍對藍軍特種大隊的防衛太森嚴,他們沒辦法經過陸路進攻,只能選飛機。而紅軍的雷達會掃描到他們的飛機,所以接下來才是最最重要的。
特種大隊有一批主修高級計算機的軍官,複製紅軍的電台電波到這架飛機,當被紅軍的雷達發現時,可以通過對講機講明自己紅軍的身份。駕駛艙里偽裝經驗豐富的戰士們,輕而易舉將紅軍指揮中心忽悠上鉤,自如的飛入紅軍領地。
梁牧澤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又看看了時間,坐正面對大家說:「時間差不多了,背好傘包,準備跳傘。我帶A組,B組跟著何進,今晚有風有霧,落地之後要儘快確定位置,先從最近的目標開始,可以分頭行動。記住,不准明火,不准使用任何電子導航設備,必要的時候,切斷電台。如果被俘,」梁牧澤停了一下,環視著看了一圈,大家抹著油彩的臉都看不出表情,但是眼睛閃著躍躍欲試的光彩。梁牧澤拍了拍自己的右臂,上面貼著藍軍的袖章,「撕下袖章。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梁牧澤向後靠在飛機玻璃上,揉揉耳朵,「聲音太小沒聽清。」
「明白!」十九個小伙子,扯著嗓子大喊,似是要把喉嚨扯破一樣用力。
直升機打開艙門,大家有序的一個一個跳下。特種大隊的目標,不僅可以在陸地上作戰,還要能上天,能下水,飛機坦克大炮計算機操作,一樣都不能落下。新時代的特種軍人,更是要全面發展。
在這個階段,各部隊重要火力已經陸續開往前線準備作戰。藍軍派出的這兩個突擊小分隊的目標就是深入敵後,嚴重打擊紅軍的各部隊駐紮根據地,讓前方作戰部隊失去主心骨,方寸大亂,這將對藍軍的正面攻擊非常有利。
但是進入敵後作戰,一切高端作戰設備必須全部杜絕,只能採取最原始的作戰方案,要徒步行軍,用指北針辨別方向,用山地地圖等等,以避免紅軍無孔不入的偵查。
敵後作戰不僅烤菸戰士們的作戰能力,也考驗著他們的身體和精神的耐力。可能未來的數十天之內沒有辦法睡覺,只能以作戰糧食充飢,還要時刻保持警惕躲避偵查。
A組在著陸後10分鐘迅速集合完畢。梁牧澤看了看大家的精神狀態和裝備,吩咐田勇帶著兩個人一路向北,先行探路。其他人隨後。
半個小時後,田勇喘著粗氣,眼裡閃著光彩,「營長,探出來了,前方十里,紅軍偵查團。」
梁牧澤想了一會兒,接著有些邪惡的挑了一下嘴角,詢問似的說:「紅軍偵查團,去嗎?」
田勇穿著氣,吐了口唾沫說:「去,營長,幹掉這個我們行軍就輕鬆多了。」
「營長,得讓他們知道藍軍特種大隊不是擺設。」
「對,營長,端了狗屁偵查團,讓他們犧牲在戰爭前。」
「就是,營長,不用考慮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但是主旨清晰明了,干丫的紅軍偵查團!
「你們想過沒有,我們搗他們偵查團的同時,他們的特種大隊也可能在攻擊我們的偵查團。」梁牧澤一句話,問住了所有人。
一排長撓著後腦勺說:「營長,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當為咱們藍軍報仇了。」
「是啊營長。」
梁牧澤很滿意,大家的亢奮勁兒被徹底激起來了,只要保持冷靜,這場戰爭他有保證完勝。利落的從地上站起來,伸伸懶腰,戴好頭盔,宣布道:「徒步行軍,目標前方10里,紅軍偵查團。」
戰士們都很興奮,剛張嘴要喊什麼,梁牧澤早摸清他們的脾性,先一步制止,「大晚上的,在人家紅軍的地盤上,都給我老實點兒,驚了鳥怎麼辦?老子還準備吃鵪鶉呢。」
戰士們開始悶笑,得意又興奮。
接近零點,梁牧澤帶著他的小分隊到達紅軍偵查團。每個人身上披這糙編的偽裝斗篷,匍匐在偵查團外的糙叢里用狙擊槍的遠望鏡觀察著偵查團的動靜。梁牧澤看準了放哨換崗時機,輕輕揮手,肖騰和另一個戰士領命,兔子辦輕盈的躥出糙叢。
兩個人邁著無聲的步子小心移到站崗的兩個小戰士身後,兩個人同時從背後捂著戰士的嘴巴,趁其不備,另一隻手奪走他的配槍。肖騰輕聲在戰士耳邊說:「不好意思了兄弟,你陣亡了。」說完,撕掉他的紅軍袖章,宣布他犧牲了。
肖騰他們兩個把紅軍俘虜拉到一邊,扒了他們的衣服自己換上,藍軍特種兵變成紅軍偵查兵。接著用皮帶把兩個人綁在樹上,這些都是他們營長交給他的損招。
「那什麼,我們也陣亡了,衣服也扒了,給我們松鬆綁行嗎?」其中一個戰士不死心的問。
肖騰一拍腦門,說:「哎呦,我還真忘了。得把你嘴堵上,難保待會兒你喊出聲來,」和自己的戰友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說:「扒襪子!!!」
「別,可別兄弟!!」
肖騰笑的特別歡實,「兄弟,放心,不是迷藥,沒事。」
在肖騰兩個人打頭陣下,A組十個人魚貫進入紅軍偵查團駐紮營地。大家分頭行動,梁牧澤帶著一班長和田勇三個人直奔偵查團主帳篷。用手帕沾了迷藥,放倒了一通放哨戰士,值班室的領導,是一個上校和兩個中校,田勇用裝了消聲器的手槍對著他們掃she。
上校惱了,扯著嗓子喊:「你們幹什麼?演習還沒開始呢。」
梁牧澤一手拎著步槍走過去,「首長,這是戰爭,沒有開不開始,你們,陣亡了。」說完,毫不留情的撕掉了上校的袖章。
上校縱是一肚子火,卻也無話可說,無可奈何。
一排長在指揮室的計算機里發現了好東西,整個紅軍陣地的軍事分布圖,包括各各部隊的駐紮位置,甚至還有各各關卡的設立地點,巡邏時間等等。有了這些東西,他們可以在紅軍的陣地里來去自如。一排長在田勇的幫助下畫了簡要圖,美滋滋的把簡要圖交給梁牧澤。走之前,還順走了桌子上放著的幾個蘋果,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整個偵查團在睡夢中,被藍軍特種大隊的一個突擊小分隊滅了門。為了不吵醒大家的美夢,他們在每個帳篷前留下一句話:「實在不好意思,你們犧牲了。藍軍特種大隊留。」
任務完成,A組在夜幕中沒有休息,繼續行軍下一個目標。
在藍軍特種大隊突擊小分隊的持續破壞中,演習正式開始了。這個時候,紅軍已經損失了一個偵查團、某防化團、後勤物流中心和雷達站。紅軍的優勢在於,他們空軍的素質和設備都要優於藍軍,而這正好成為了打擊藍軍的突破口。一夕間,藍軍的某重要師部損失慘重。
插pter 26
演習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前方戰事緊張,後方戰地臨時醫院卻一片祥和。演習戰爭,沒有傷亡,戰地醫院如同擺設。無非就是一些傷風感冒、拉肚子上火之類的小毛病,再嚴重點兒就是骨折脫臼,又或者哪個領導有舊疾,比如董志剛的心臟。
夏初每日很清閒,偶爾跟著醫院的車子到各各部隊走一走,送送藥品之類的。她去過一次特種大隊,但是人很少,就連軍醫也跟著出任務,特種大隊要不要這麼人盡其才啊?搞的連一個她認識的人都沒有。再怎麼說,她也在特種大隊的家屬院住了幾個星期呢。
在這深山老林中,風景是不錯,就是條件有點兒苦。無聊的夏初總在後悔,來的時候應該把二喵也一起帶過來。為了不讓可憐的二喵在她離開這段時間流落街頭,她還專門到S市,把二喵托給米谷收養。也不知道多日不見,二喵會不會把她忘了。
「夏大夫,電話。」
正坐在糙地上曬太陽的夏初,有些愣怔。誰會往戰地醫院打電話?如果蘭梓玉想找她,一定可以問出號碼的,但是她出發前已經向蘭梓玉坦白交代過了,自己要參加演習,相信自己老媽不會在這個時候找她。那別人會是誰?夏初摸不著頭腦。
頂著一腦袋問號接起電話,那邊兒傳來的聲音,讓夏初石化。好半天,才說:「你怎麼知道這個電話?」
裴俞在電話那頭輕笑,答非所問的說:「夏初,過的好嗎?」
他的聲音和梁牧澤不同,溫暖如玉,而梁牧澤磁性深沉。「還好。」
「去演習為什麼沒告訴我?」
夏初想,他既然能弄到戰地醫院的電話,那也絕對不是僅僅是商人這麼簡單,估計有不少權利的牽扯。夏初覺得,還是少接觸他為妙。
「走的太急了。」
「會不會很辛苦?」
「還好。」 ?
「生活還習慣嗎?」
「還好。」夏初讓自己的聲音保持禮貌,可是聽起來卻有淡淡的疏離。
「夏初,你是不是很忙。
「嗯,是挺忙的。」夏初昧著良心說。
「那好吧,不打擾你了,回頭再給你打電話,好好照顧自己。」
「謝謝,我會的。」夏初的心裡,多少有些感動。畢竟多年來,除了父母家人,沒有男人對她如此關心,梁牧澤也沒有對她如此噓寒問暖過。掛了電話的夏初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怎麼又想到梁牧澤了?人家在前方衝鋒陷陣,哪兒顧得上你啊?自作多情!!
梁牧澤在前方戰功顯赫,名氣都從前方傳到夏初她們醫院來了。年輕的護士醫生們,大多數並沒有見過梁牧澤,但是據傳說是位超級有范、特別帥氣的特種少校。年輕有位,梁牧澤儼然已成為整個醫院所有女性的心中偶像、夢中情人。
那些女人討論梁牧澤的時候,她剛開始會覺得得意,因為那個人她認識。雖然夏初不想承認,但是漸漸的,再聽見她們討論梁牧澤如何如何,她就開始煩,特別煩。一群無所事事的女人湊在一起,比三千隻鴨子的威力還大。
演習進入第十天,藍軍特種部隊突擊A組不分白天黑夜的行軍,累了就輪流趴在糙叢中輪流休息,凌晨突襲,屢屢讓紅軍措手不及。他們來無影去無蹤,為了不讓紅軍的雷達追蹤到他們的蹤跡,梁牧澤命令掐斷所有電台和通訊設備,徹底和B組、特種大隊失去聯繫,也放棄了救援機會。剩下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或者,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