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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34:27 作者: 摺紙螞蟻
    《軍裝下的繞指柔》作者:摺紙螞蟻【完結】

    文案

    當夏初遭遇梁牧澤

    當「溫婉」軍 -妹妹遇上「冰山」軍 -哥哥

    當一場別樣的「同- 居」生活開始

    聞到了嗎?J Q的味道……

    內容標籤:都市情緣 情有獨鍾

    搜索關鍵字:主角:夏初,梁牧澤 配角 : 其他:

    【

    插pter 1(修)

    夜色降臨,這座南方城市霓虹燈閃爍,初夏的晚風夾雜著白天的熱度,吹動著熱火女人的迷你裙,吹動著整座城市的夜生活。

    馬路上各種名車呼嘯而過,還有,呼嘯而過的救護車。

    軍區總院,主樓的門口,推車、氧氣裝備齊全,幾個白大褂醫生、護士站在玻璃門前,神色凝重。

    一輛救護車呼嘯著沖入醫院,一個甩尾在主樓前停下。救護車門打開,幾位醫護人員將擔架從車上抬下,將一個的傷病人員輕輕放上推車,身上的綠色迷彩已經被血染得看不出本色。醫護人員不敢耽擱,推著他一路跑著把他送進急救室。一輛軍用越野緊跟其後,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迷彩服防彈裝備的少校,還有一個下士。

    傷員的傷勢嚴重,右肩和左胸中彈,萬幸的是,子彈擦著心臟而過,不然他不會有命撐到醫院。

    但是,因為子彈離心臟太近,外科主刀丁大夫不敢貿然下手,頭上的汗不停往外冒。「給王主任打電話了?」

    「王主任電話不通。」護士長緊張的說。

    丁大夫蹙眉,關鍵時刻找不到人,這可怎麼辦?「那劉大夫呢?」

    「已經通過話,正往醫院敢,但是,等他到了,恐怕……」

    「行了。」丁大夫焦躁的打斷她的話,傷口不會給這個小伙子太長時間,如果現在不手術,就算可以救過來,恐怕也不能再醒過來了。

    「夏初呢?」

    「這呢。」夏初穿著無菌手術袍,聽見丁大夫喊她,手裡拿著手術用的工具趕緊跑過來,「丁大夫。」

    「你專業是心外科,這個手術你主刀,我配合。」

    「什麼?」夏初震驚。

    「別愣著,放下手裡的東西快點過來,在學校應該做過不少次取彈手術,我配合你,只許成功,這是軍令。」丁大夫很嚴肅的說。

    「是。」夏初點頭,她知道這個手術的分量,雖然一時還有些不能接受,但是她沒有機會多想,也沒有時間緊張,她要做的就算盡一切努力把這條性命保住。

    手術室外,陸軍少校梁牧澤盯著「手術中」三個字,薄唇抿在一起,眉頭緊皺。旁邊的肖騰看起來,卻沒他這麼鎮定,在手術室外面走來走去,特種部隊專用皮靴在空蕩的走廊里發出硜硜的聲響,陣陣的響聲,完全交代了他此時擔心害怕的情緒。

    隨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穿著常服的大校李政委穿過走廊跑到梁牧澤身邊,跟在他後面的是,是特種部隊一營指導員趙左。

    李政委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問道:「怎麼樣了?」

    梁牧澤對著大校敬禮,「兩槍,昏迷,在搶救。」

    「政委,指導員,班長他……」肖騰看見李政委和趙左,一張嘴眼淚刷就下來了。

    「哭什麼哭。」梁牧澤低吼他,目光如炬。他的一個眼神兒,又生生讓肖騰把眼淚給逼了回去。

    李政委拍拍肖騰的肩膀說:「沒事的沒事的,田勇這小子,從五層樓摔下來都沒事。」

    趙左點頭,接著話茬,「政委說的對,田勇皮糙肉厚的,肯定不會有事。」

    其實,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這話說出來是為了安慰梁牧澤和肖騰,還是為了安慰他們自己。

    趙左看著梁牧澤身上的裝備,「你回去換身衣服,我們在這守著就行了。」

    梁牧澤輕輕吐氣,「不用,那些小子們都回部隊了嗎?」

    「嗯,已經在路上。」

    田勇受傷,梁牧澤派了一個上尉把和他一起執行任務的戰士們帶走,嚴令誰若是跟過來,立馬脫了軍裝從特種大隊滾蛋。雖然都不想離開,但是軍令如山,不得不從。一群鐵血戰士們,看著倒下的田勇,個個紅了眼眶。

    不停有護士從手術室里進進出出,神色匆匆,肖騰越看越不安,終於忍不住攔著一個從手術室來出的護士說:「護士護士,是不是需要輸血?抽我的抽的,我O型,萬能。」

    護士驚訝。

    「真的,我血多著呢,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把我班長救回來。」

    「我們血庫血夠著呢,你別拉著我,趕緊鬆開。」護士甩開肖騰的牽制,一路小跑著離開。

    肖騰看著手術室喃喃自語,「班長流了那麼多血,得吃多少給雞蛋才能補回來啊?」

    手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小時,傷勢嚴重的田勇在鬼門關繞了一圈又回來。等一切安頓好,已經是凌晨三點左右。田勇被送往重症監護室。夏初累的靠在牆邊,一動不動。

    丁大夫摘下口罩,脫掉手術袍,對著夏初笑,「幹得不錯。」

    「謝謝您這麼相信我。」夏初輕笑。

    「是你自己優秀,實習這些天我都看著呢,要不然我也不會貿然讓你主刀,那可是一條人命。」丁大夫收起笑,很嚴肅的繼續說:「夏初啊,要不是有你,這個手術我真沒法做了。」

    「丁大夫別這麼說,我們都只是盡了自己的職責而已。」

    丁大夫笑著點頭,看看夏初面色蒼白無力的樣子說:「累壞了吧?」

    夏初皺著鼻子,誠實的點頭,咬著牙離開牆壁脫掉手術袍。和丁大夫一起到隔壁的房間消毒清洗。她還是個沒有畢業的學生,在軍區醫院的各個科室輪流實習,手術台她上過,可是還沒有在工作了一整天之後,大晚上神經高度緊繃給一個身中槍傷的人動手術,而且還是主刀。

    「以後啊,這種情況多著呢,尤其咱們是軍醫,抬進來的軍人怎麼傷的都有,千奇百怪。」她邊洗著手,邊跟夏初講:「這個小伙子命真大。身中兩槍,內臟挫傷,命不硬的早沒了。」

    夏初終始忍不住心頭的好奇,打聽道:「咱們醫院,經常接到這樣的傷員嗎?」

    「也沒有,和平年代,天天往醫院送槍傷病號,那還算和平年代嗎?還是因為咱們軍區有個特種大隊,他們那兒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偶爾會送來一兩個傷員,不過幾乎沒有這麼嚴重的。」她又想了一會兒,繼續說:「倒是前兩年,有個小伙子被送來,他當時受的傷比這個還嚴重呢。身上被捅了幾刀,還中了兩槍,左腿腿骨嚴重骨折,身上還穿著厚厚的裝備,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重度昏迷了,據說是執行任務負傷的。」

    丁大夫是個40歲左右的外科主刀大夫,在醫院待了近20年,生老病死見得多了,受槍傷刀上死的也有,早已經對這種血腥的場面很適應。可是夏初不同,她還很年輕,在醫院的時間還很短,生生死死對她來說仍然很難接受。

    夏初皺著眉頭,因為執行任務受那麼重的傷,有什麼任務是比人命更重要的?

    「你收拾好回去歇一會吧,我出去應付那一班特種大隊的爺爺們,肯定又得讓我發毒誓說他們的兵好好的沒一點兒問題。」

    夏初撲哧笑了出來,丁大夫說:「你別笑,真是這樣,回回都是那幾句,好像我們醫院是導江湖騙人的一樣,用嘴說沒事就沒事了,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夏初收拾好,換了衣服從急救室出來,又拐了彎到重症監護室那兒轉了一圈。在門口,看見了一個穿著迷彩胳膊掉在胸前的小伙子,此時正趴在門上透著玻璃往病房裡看。旁邊有一位穿著夏季常服的上校和兩位少校。

    她在護士處轉了一圈出來,往值班室走的時候,聽見剛才那個一直說話的少校開玩笑似地說:「你當年可比他命大,還多兩刀呢。」

    夏初身子一頓,心瞬間仿佛被什麼東西緊緊攢著,有些透不過氣。忍不住的回頭,碰上一束淡漠冷然並帶有審視意味的目光,雖然他眼光不怎麼友好,可是她對他肅然起敬。原來,他就是命更大的那位,原來,還是一位很帥很年輕的兵哥哥。

    田勇被送進重症監護室後,特種大隊的大隊長也連夜趕到醫院。梁牧澤、趙左和肖騰看見大隊長來了,趕緊站起來敬禮。

    董志剛也不回禮,張嘴劈頭蓋臉的把梁牧澤和趙左給罵了一通。

    「受傷這麼大的事情也不通知我,想幹啥?反了吧?」

    梁牧澤木著臉不吭聲,趙左只好說:「大隊長,不是不通知您,我們怕……」

    「怕什麼?要不是地方警察給我打電話話,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的兵身受重傷進了醫院,我就休息這一天你們都不讓我省心……」正說著,董志剛苦著臉皺起眉頭,左手捂著心臟,直直的抽冷氣。

    梁牧澤不怕死的說:「為什麼不告訴你。」

    「你給老子閉嘴。」董志剛的臉煞白,但口氣還跟吃了槍藥一樣強硬。

    李政委趕緊扶著董志剛坐下,「醫生怎麼說來著,不能提勁。」

    「老李,連你也和他們一起瞞著我,我的兵在這裡生死未卜,我卻在家裡睡大頭覺,這算什麼?」

    「手術已經做完了,醫生說來只要今晚不出問題,就絕對不會有事。」

    董志剛雙眼微眯,發出懾人的光,「既然沒事怎麼不敢告訴我?這是田勇沒事了,要是真有個好歹,我挨個關你們禁閉。還有你老李,別看咱倆一個級別,找關你禁閉。」董志剛惡狠狠的說。

    李政委人好脾氣好,和董志剛搭班多年,知道他那個脾氣,也就是過過嘴癮解解氣,所以從來不跟他計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行。

    插pter 2(修)

    夏初這一夜幾乎沒怎麼睡。剛進值班室準備休息,又有病號被送進來,心臟上的問題,挺嚴重的。病人被送進來之後,護士直接把她給叫走了,又折騰了近2個小時。再回來的時候,她整個的人的狀態屬於,眼睛酸澀,可是腦子高速運轉停不下來。

    天已經微亮,夏初躺在值班室的小床上,閉著眼睛數綿羊。這一夜下來,她都有些神經衰弱了。豎著耳朵聽著外面,有一丁點兒的動靜,就立刻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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