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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35:13 作者: 江江綰
    連煜攔著沒叫人回京郊,直接叫明仲和明詹俊在府里住了下來。

    ……

    啟程南嶺的前一天,陸昭收到了連煜從京都來的信。

    信上指明了伍興昌他們背後的人就是鄭越,而鄭越也跟自己說了叫自己讓開冀北的路,好叫人進去。

    陸昭捻了捻信紙,撇了撇嘴心道這連煜又是有事兒說事兒,多一句話都不肯說。

    他朝外頭看了一眼,見也沒個人來尋自己,就料到伍興昌肯定是還沒收到信 。

    若是伍興昌不來找自己,那麼明天還是得走冀北那條路。

    因著第二天一早就要啟程,他依舊歇在了先前的那家客棧。

    清晨天剛蒙蒙亮,陸昭的屋子便被毫不留情的敲響了。

    陸昭在外頭的睡眠很淺,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將門打開。

    他低頭一看見還是之前那個小土匪。

    小土匪一見自己就眼前一亮。

    陸昭挑了挑眉道:「有什麼事兒?」

    小土匪連忙開口:「李公子,我們二當家的說您可以按照原來的路線走,他今天有事兒不能來相送。」

    陸昭裝模作樣的「嗯?」了一聲:「那伍大哥可說為什麼要按原路線走了嗎?」

    小土匪點頭:「說了,說是有人把冀北的關係 疏通好了。」

    陸昭微微一笑,拍了拍小土匪的頭道:「知道了,你這次還跟著去?」

    小土匪點頭:「是啊,還和上次一樣。公子咱們什麼時候走?」

    陸昭朝外看了眼天色輕聲道:「就現在走吧,去告訴他們收拾起來吧。」

    小土匪朗聲答了句好便快步跑了出去。

    陸昭吐了口氣,在心裡頭盤算著自己還有多久就能和自家將軍見上面了。

    一群小土匪們在前頭趕著車,陸昭便騎著馬慢慢悠悠的在後頭跟著。反正連煜到冀北也有一段時間,自己也不急著趕路。

    太陽從樹林裡鑽出來又落下去,一行人走走停停的走了七八日,樹林忽然就病了起來。

    魏思寧有隨身帶藥的習慣,晚上在客棧歇息的時候便叫疏林服了藥。

    疏林身上有些發熱,他臉頰泛著紅暈嘴裡一直喊渴。

    陸昭進來時便見魏思寧正小心翼翼的餵他喝水。

    魏思寧見陸昭來了要行禮,陸昭擺了擺手示意他跟疏林都老實坐著。

    疏林小聲道:「世子,都怪疏林,是我耽誤了咱們的行程。」

    陸昭抬起扇子在疏林頭上輕輕敲了一下:「那你自己在這兒呆著吧?」

    疏林「啊?」了一聲,顯然沒反應過來。

    魏思寧微微勾了勾唇:「世子逗你呢。」

    第257章

    在客棧逗留了兩天後再次動身,官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多。疏林雙眼瞪得溜圓在馬車外頭看了一會兒便鑽進了陸昭的馬車裡。

    「世子,咱們後頭有輛車,從出了南啟就一直跟著咱們了。」

    疏林頓了頓接著道:「而且他們的車看起來很輕,一看就沒什麼東西。世子,咱們要不要甩來他們?」

    陸昭眯了眯眸子,他掀開帘子朝後看了看,只見後頭的馬車裡立馬縮回去了個頭。

    他放下帘子又靠在了馬車上,指腹在扇柄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

    「等著吧,的確是衝著咱們來的。咱們現在帶著這麼多東西,就算繞路也根本沒辦法。」

    他微微嘆了口氣道:「總是有人不想讓我們好過。」

    疏林聽懂了陸昭的言外之意,他驚訝的眨了眨眼睛:「世子您知道是誰?」

    陸昭點頭:「叫魏思寧和孟凡準備著去吧。」

    他說著晃了晃脖子輕飄飄的說道:「又要打架了,真是晦氣。」

    疏林不知道要來的人是誰,不過聽自家世子的意思不是特別好對付。

    他麻利的竄下馬車就朝魏思寧和孟凡說了這事兒。

    天色漸晚,陸昭睜開了一直閉著養神的眼睛。

    他掀開帘子朝外頭看了一眼,此時官道上車已經很少,只有他們這批馬車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音和馬蹄踏在地上噠噠的聲音。

    晚風陣起,陸昭悄悄地握住了手中的短刃。

    一陣風忽然颳起了馬車的帘子,陸昭立刻提起精神來準備著不知何時就會來的意外。

    馬車忽然點顛簸了一下,陸昭下一秒就聽外頭的疏林喊了一聲世子。

    陸昭從馬車裡出來躍上車頂,就見一群黑衣人已經包圍了他們這一行人。

    小土匪們嚇得手還沒還兩下就被對方的人打趴下在了地上,小土匪們哪見過這種場面,他們被打趴下要麼是跪著求饒要麼是屁滾尿流的扔下馬車直接跑了。

    只有跟陸昭經常說話的那個小土匪不一樣。

    他回頭喊了聲李公子快跑,便試圖爬起來繼續跟武功不知道比自己強了多少倍的人繼續打。

    陸昭嘆了口氣躍過去把人拎起來扔到了不礙事兒的一邊,順便有些嫌棄的開口道:「你怎麼不跑啊!」

    小土匪還未說話便又聽陸昭接著道:「一邊兒躲著去,小孩兒別礙事兒。」

    陸昭來不及多說別的便朝那人躍去。他朝人微微一笑,嘴上還說著沒什麼營養的垃圾話,手上卻毫不留情的把短刃捅進了那人的腹部。

    最煩在路上有人掃興了。

    他斂了臉上的笑意,冷眼瞧著魏思寧幾人在黑夜中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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