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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35:13 作者: 江江綰
    連煜身子一僵。

    「陸清和,你往日裡也是一杯就醉嗎?」

    陸昭一抬胳膊勾住了連煜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似的:「將軍,我說過,你這意思就是在說本世子不行!」

    連煜知道這人已經是醉了,原來在軍營中也有不少人喝醉過掛在這人身上抱到那人身上。可卻從來沒人敢掛在連將軍身上。

    黃恩和魏思寧在客棧外頭等著自家主子回來,遠遠的便見連將軍拖著世子往回走。

    魏思寧頭一大,忙迎了上去。

    「你們家世子喝多了。」連煜把人扔給魏思寧,淡聲道。

    「勞煩將軍了。」魏思寧扶著醉酒的世子不忘朝連煜道謝。

    連煜微微頷首,朝後來跟來的黃恩吩咐道:「去給他要碗醒酒湯送屋去。」

    「什麼醒酒湯?你看看本世子需要那個嗎?」

    連煜掃了陸昭一眼,示意黃恩不用搭理,讓他準備去。

    第25章 連將軍壞著呢

    折騰到了大半夜,陸昭才堪堪醒了酒。

    他倚在榻上,手中捧著魏思寧給自己倒的水。

    「主子,您出門不是一向不飲酒嗎?」

    陸昭神色有些不自然:「被那人逼的。」他不欲多說,看了眼魏思寧接著道:「你當那位連將軍是什麼清心寡欲的人啊,壞著呢。」

    清心寡欲?壞著呢?魏思寧不知道是不是對這兩個詞有什麼不正當的理解,他臉色也開始不正常起來。

    陸昭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在那兒瞎尋思什麼呢?我意思說他不像平日裡看上去那麼……」

    他頓了頓破罐子破摔的揮了揮手:「就那意思你別瞎想,出去吧我要睡了!」

    魏思寧也不多問,點點頭轉身就要出去。

    「哎等一下。」陸昭把人叫住問道:「小樹林兒去了吧?」

    魏思寧點頭:「今日主子傳回消息來就讓他去了。」

    陸昭這才徹底放下心,躺在了榻上:「行了,你也去休息吧,明日去東正知府那兒拜訪。」

    ……

    陸昭罕見的起了個大早,醒了以後百無聊賴的自己溜達到了連煜房間門口。

    他伸了伸手想要敲門,猶豫了片刻又把手給縮了回來。自己一喝酒就斷片兒,也不知道昨晚乾沒幹些個丟人的事兒來。

    他抬腳剛想走,就聽旁邊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他硬著頭皮揮了揮手:「連將軍早啊?你今兒怎麼起這麼晚?」

    連煜看了眼窗外道:「平日這時候你還睡的正香呢吧。」

    陸昭被噎了一下子:「將軍就會打趣我,昨個夜裡我沒幹出什麼混帳事兒來吧?」

    想起昨晚來,連煜忽然感覺自己的後腰都麻了。他搖頭:「世子醉酒還是很老實的。」

    「連將軍真是壞啊,非得想看本世子醉酒,這要是個姑娘家非得賴上你不成。」

    「姑娘家也不能一杯就醉吧?」連煜輕飄飄的說道。

    陸昭挑了挑眉:「將軍何時這麼伶牙俐齒了?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過譽了。」連煜謙遜的微微頷首。看的陸昭牙根兒痒痒。

    東正知府就住在東市大街上,府是個四進四出的院子,算不上特別大但也絕對不小了。

    知府鬱南山在涼亭給兩人準備了涼茶和點心。

    陸昭跟郁修交好,跟知府也不客氣,一口一個郁伯叫著,把知府叫的都笑出花兒來了。

    「既然清和跟連將軍都到了,那便在府里住下。這房間從前兩日就都收拾出來了。」

    二人道了謝,又寒暄了幾句,才談起了正事兒。

    鬱南山愛喝涼茶,不一會兒功夫已經下去兩杯了。他又給自己倒上第三杯說道:「這鹽鐵之事不好弄,在這東正確實是有不少私自販賣的。」他頓了頓接著道:「可是這上面沒下來命令讓管制,再且來說我這小小知府根本管制不住……」

    連煜抿了口涼茶便放下不肯再喝,他開口道:「知府可知這東正哪家私自販賣的厲害?」

    鬱南山想了片刻沉聲道:「西市的喬家。」

    陸昭和連煜二人對視了一眼,又都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

    陸昭感興趣的「哦?」了一聲:「郁伯伯可知道再詳細點兒?」

    鬱南山點頭道:「這喬家一般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當地的都知道他家是私自販賣的大頭頭。」

    又一個大頭。陸昭心裡膈應,面上卻不動聲色。

    「聽說這喬家跟京都的大官兒有聯繫,說來慚愧,如今阿修在京都,我也不敢如何得罪京都裡頭的人。」

    陸昭提起茶壺給鬱南山斟上茶道:「理解。按郁伯的意思……這喬家平日裡並不搶風頭?」

    鬱南山點頭應著:「是了,喬家平日裡頭就跟平常老百姓一般。」

    連煜聽的認真,忽然開口道:「這喬家是西市的,那知府可知東市有無鹽販子?」

    鬱南山乾脆的搖搖頭道:「東市沒有。」

    陸昭將自己杯中的涼茶飲盡,起身道:「事不宜遲,郁伯我先和連將軍去西市探探門路,我們晚些回。」

    第26章 你這位公子喝不慣那個

    出了郁府,連煜才再次開口道:「你那瓦舍的人說的話都屬實嗎?可會隱瞞?」

    陸昭搖頭:「瓦舍裡頭都是我的人,隱瞞是不會的。」他摩挲著手中的摺扇頓了片刻道:「可是按管事說的話,當地的人都知道張立是賣鹽的,可他堂堂知府為何會不知?而且這郁府就在東市,他會一點兒耳聞都沒有?連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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