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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7:06:54 作者: 唯酒
    小鹿本來在玩手機,看向初澄時眉頭微微皺起,繼而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沈知燃親自調的就必須喝麼?他手是金子做的?來,剁一隻給我看看,能不能賣錢?」

    沈知燃翹著二郎腿,大喇喇地癱著,又點菸,哼笑了聲說:「你他媽的掉金錢眼兒里了?」

    小鹿也不屑地哼了聲,互不搭理,這樣竟然也能槓上。

    韓旭是個好脾氣的,有意和初澄聊天,「以前我和閃電去找阿燃,總能看見你,畢業這兩年都沒聯繫了。」

    初澄小心抿了一口啤酒沫子,「學習有些忙。」

    「上大學還要學習麼?」韓碩被她這話弄得有點懵,笑著說:「高三就是我的智商巔峰,不誇張地說,我現在連二元一次方程都不會解了。」

    沈知燃慢悠悠吐著煙圈,手臂搭在沙發上,「像你,腦溝壑一馬平川。」

    韓碩無語:「你腦溝山路十八彎行了吧。」

    初澄又抿一口啤酒,身體有些放鬆往後倚,後背貼住的卻不是皮沙發靠背,而是一條有力的手臂,肌肉緊繃又堅硬。

    她不著痕跡地挺直身體,恢復乖順的模樣。

    過了很久,那短暫的接觸感似乎仍舊存在,滾燙的,纏纏繞繞在她心頭。初澄悄悄側頭看了眼身邊的人,沈知燃沒看她,但似乎也沒心情聽人鬥嘴,沉默地抽著煙,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痞笑,像是心照不宣。

    中途小鹿接了個電話,要出去一會,她來問初澄要不要跟她一起。

    初澄搖頭,「我在這等你。」

    小鹿隨後走了出去,雖然有些看不懂初澄意欲何為,但她不想多嘴。就像元旦那天她無意間看過初澄的帳單,小鹿知道她說不會喝酒是在撒謊。

    韓碩又把話題轉移到初澄身上,「以後你可以經常和小鹿來我們這裡喝酒,熱鬧麼,我們也喜歡跟妹子玩。」

    初澄笑著回應:「好啊。」

    韓碩人比沈知燃溫和多了,只是平時低調,倒是個會聊天的,他和初澄寒暄幾句,還成功加了微信。

    沈知燃看他們「惺惺作態」只有不屑嘲意。

    有服務生來叫韓碩出去,他說:「你和阿燃在這玩會兒吧,我先去忙啊。」

    「好的。」

    酒杯里的火苗已經熄滅,沈知燃抻著沙發皮面坐直身體,沖她一挑眉,「真不喝?」

    初澄輕擰秀眉,還是拒絕,「我只會喝點啤酒,別的一喝就醉。」

    於是沈知燃一口把酒悶了,他似乎想跟初澄說些什麼,正巧有人走過看見他,喊道:「沈老闆今天在啊,忙哦?」語氣很是曖昧,還帶著醋勁兒。

    那女人三十歲左右,身材波濤洶湧,沖沈知燃弱柳扶風地招手,辣得不行。

    開門做生意的,他平日裡雖然又冷又臭,傲嬌可恨,但也沒道理把財神爺往外趕的意思,順勢跟女人走了。

    兩人靠在吧檯聊天,沈知燃又摸出一根煙叼著,沒點,側頭聽女人喋喋不休,偶爾露出浮浪笑容,惹得女人嬌靨羞澀,軟綿綿的拳頭捶打在他硬挺胸膛,不外是粘膩調情。

    初澄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煙終於點燃,火星子明明滅滅照亮男人的臉,俊朗又成熟,還有股浪蕩野性的味道。這是現實的沈知燃,可是在初澄心裡留下痕跡的,卻是17歲的少年,會歪頭咧嘴壞笑,可並無壞心思。

    現在呢?

    初澄鬱悶地又喝了口酒,看見女人的手搭在他流暢的小臂上,小意摩挲,似是勾引,沈知燃不咸不淡地提醒:「不怕把你頭髮燎了?」

    「你敢!」女人不以為然,「剛做的頭髮呢,漂亮嗎?」

    他笑了笑,沒回答。

    女人也取一根煙放在大紅唇上,腦袋略一湊近,趴向他身上,正好夠他唇上的火星子。

    沈知燃姿態懶散靠著身後的台子,支著寬闊肩膀,不主動也不拒絕,任由她自由發揮點了煙,又被噴一臉的煙霧,臉上笑容微妙,令人浮想聯翩。

    只可惜一根煙沒抽完,那女人也是他眼中的過客。沈知燃重新回到初澄身邊坐下,霸道敞開腿的姿勢,把初澄擠得更加侷促,她只好再往後退,可是身後已經沒地方可退了。

    她穿著淺黃色的針織衫,牛仔褲,腰肢窄瘦玲瓏。黑長直發,面容清麗,亭亭玉立的乖巧學生模樣,和面前烈如焰火的男人格格不入,僅僅一個坐姿他都能把她欺負死。

    沈知燃大概是狂昏頭了,竟遞給初澄一根煙問道:「抽麼?」

    「我不抽菸。」初澄正色回答,也看向他的眼睛,說道:「沈知燃你少抽點,對肺不好,容你這樣得肺癌的概率比普通人高30%。」一會的功夫他都抽了幾根了?

    說不上來怎麼了,她覺得今晚的沈知燃有點奇怪,至少和那天在遊樂場是兩種狀態。

    沈知燃眯著眼睛瞧她,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修長手指不由抬起,摸向她的臉頰,「澄姐,你這么正啊。」

    初澄扭開下巴,錯過與他對視,也躲過他的觸碰。

    「碰過別的女人的手,再來摸你,嫌髒是麼?」沈知燃手落了空,這回終於把煙掐了,語氣冷硬下來。

    初澄沒有開口,但她的眼神似乎說明了一切,是的,她很介意。

    「高材生,你看見了,我就是個爛人,又髒又混。」高大身體幾乎把她困在自己和沙發之間,語意嘲諷,拿起她面前喝的剩下一半的酒杯,順著她用過的濕潤杯口仰頭灌下去,曖昧又粗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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