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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7:04:57 作者: 春風榴火
    「來我家裡,都算我的朋友。」路安純不閃不避地迎著他。

    魏封唇角微微一掀,嘲諷道:「你朋友真他媽多,什麼貨都有,也不知道挑揀一下。」

    「你也是我朋友啊。」

    「虛偽。」

    路安純嗅到男人身上有淡淡的檸檬沐浴露的味道,還挺好聞的,她忍不住加重了呼吸:「魏封,你說話有必要這麼夾槍帶棒嗎。」

    「不好意思,我們這兒的人,脾氣都不太好。」他本能地腦袋後仰,任由女孩在他頸邊嗅來嗅去。

    「我怎麼聽說你們這兒的男人,在外面脾氣硬,回家都挺怕老婆的啊。」

    「我不怕。」

    「是嗎。」女孩眼眸如露珠般,很亮,很清澈,「其實你剛剛真的很man,你比柳勵寒帥多了。」

    「看來你更愛我了。」

    她噗嗤一笑:「對啊對啊對啊。」

    魏封斂眸和女孩對視著。

    曖昧的因子,在空氣中不知不覺地醞釀著。

    她真的很溫柔。

    溫柔,卻不軟弱,眼神有力量。

    「以後你不可以來我家。」她緩緩湊近他耳朵:「但明天晚上,我來你家,找你。」

    魏封能清晰感覺到,她濕熱的呼吸勾著他的耳垂,癢酥酥的,他往後稍退了一步:「有事現在說。」

    「你家不是賣二手機,我想來挑一個。」

    「你需要?」

    魏封見過她的手機,最新款的iphone pro。

    「我有我的用處,你別問,給我準備好就行。」小姑娘嘴角揚了揚:「還要一張能用的電話卡,價格隨你開。」

    「還需要什麼,一次說完。」

    「通訊錄里還要有…你的聯繫方式。」

    說完,她推開更衣室的門,如兔子般一閃身,敏捷地跑沒了影。

    魏封感受著耳際略微濕熱的觸感,最後那句話宛如餘音繞樑般。

    他不爽地伸手摸煙。

    *

    夜間,清冷的月光下,伴隨著輕快的鋼琴曲,舞會開始了。

    祝敢果站在魏封身邊,感慨道:「長見識了啊,有錢人家的小孩,多少都有些party技能在身上的。」

    的確,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有點舞蹈基礎。

    有伴的跳著華爾茲,探戈這些,沒伴兒的跳街舞,跳爵士也開心得很,實在不會跳的,直接現場蹦迪…

    路安純坐在一架白色鋼琴邊,優雅地彈著鋼琴。

    《a小調圓舞曲》節奏跳躍,旋律歡快,她也沉浸在現場快樂的氛圍里,嘴角掛著莞爾的笑。

    她真的很像童話故事裡純真善良的公主,值得擁有全世界的美好。

    祝敢果注意到,魏封的視線就像刷了502膠水一樣,完全黏在了那位穿晚禮裙彈鋼琴的大小姐身上。

    他伸手晃了晃他的眼睛:「不是吧!」

    魏封克制地抽回視線,面無表情地布置甜點,添水倒茶:「不是什麼不是。」

    「你愛上她了。」

    「放屁。」

    「她家世條件,哥們說句實話,對咱們這種家庭來說,實屬降維打擊。」

    「謝謝你第365次提醒我這件事。」

    魏封望著那家白鋼琴,月光下,她穿著一襲黑色禮裙、紗織裙擺層層疊疊散落在橫椅邊,宛如墨黑的銀河夜空。

    星光閃耀下,她莞爾的笑容,透著某種明晰又純粹的美。

    「你喜不喜歡她不重要,反正你也配不上,關鍵在於…她真喜歡你啊?」

    「屁個喜歡。」魏封面無表情道,「她在騙我。」

    「什麼?」

    「她接近我,另有目的。」

    魏封什麼都缺,但唯獨不缺被女孩喜歡和追求的經驗。

    他知道喜歡一個人時,望向對方是什麼樣的眼神,熱切、戀慕…渴望占有。

    而大小姐對他,只有不太熟練的瞎撩,沒有愛意。

    魏封是個拎得清的人。

    那種家世條件的姑娘,見識過更廣闊的天地,沉浸在藝術的世界裡,懂得享受人生。

    她追求的是更高一層形式的愛,絕非皮肉骨相的淺薄欣賞。

    ……

    Party結束之後,柳如嫣讓管家給所有兼職的服務生結清了薪酬。

    唯獨祝敢果和魏封的薪酬,少了一半。

    一開始,他們沒有發作,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在寂靜的花園裡,兩人找到了管家,祝敢果質問道:「忙活了六個小時,按照合約是六千塊啊,怎麼只給我們三千塊!」

    「你們得罪了客人,給你們三千塊,不錯了。」

    「我們得罪了哪家的客人,你說清楚撒!找他來跟我們對質。」

    「找客人跟你們對質,你覺得可能嗎?」

    「那你們太不講道理了吧!又沒有證據,憑什麼剋扣我們的薪酬。」祝敢果咕噥道,「一開始明明講好了價錢,別人也都比我們拿得多。」

    邊上抱著手臂看熱鬧的柳勵寒走了過來,臉上掛著輕蔑的冷笑:「對你們這樣的人來說,三千也不錯了,別貪得無厭啊。」

    一看到這傢伙面目可憎的嘴臉,祝敢果立馬反應了過來:「敢情我們得罪的是您這位』客人』啊。」

    「我不是客人。」柳勵寒下頜微抬,驕傲地說,「我算是家裡半個主人吧,你們這些服務生的薪酬,我還能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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