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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25:21 作者: 莫翰奇
她的臉頰紅成了番茄,嘴唇輕輕抿著,雙眸因為緊張和害怕顯得水靈而清澈。顧嶼杭突然往後退了一步,打了個響指,像要定格某幀畫面,激動地說:「就這樣!」
「啊?」柳千樹一頭霧水。
「你再咬一下嘴唇。」
「為什麼……」
「你就咬一下,咬五分鐘。」
「我有病吧我!」柳千樹瞪大眼睛。
顧嶼杭哭笑不得,疾步走回桌旁,將桌面上的畫提起來:「你再咬個五分鐘,我就畫完了!」
「原來你……」
「對!」顧嶼杭點頭,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在畫畫,你配合我一下。」
柳千樹嫌棄地瞪著他,百般不願地搬了張椅子坐下,輕輕地咬住嘴唇,含糊不清道:「這樣可以了嗎?」
「完全可以,就這樣,保持著。」
☆、插pter 60
郁淑研的電話打過來時,顧嶼杭剛好放下鉛筆。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他急忙看了眼時間,絕望地吐出兩個字:「糟糕!」
柳千樹走過去:「怎麼了?」
「我媽一定是打電話到別墅去了。」
「然後呢?」
「我不在別墅,所以沒人接,現在打過來了,我怎麼辦?」
柳千樹困惑地皺下眉,看著他著急想辦法,像犯了錯誤想要糊弄過關的小孩子一樣,不由得好笑:「你這麼聽話啊?」
顧嶼杭瞪視著她,突然急中生智,說道:「就這麼辦,你幫我跟我媽媽說一下,說我在教你弟弟畫畫,沒在酒吧,給我作證。」
「你媽媽能信我嗎?」
「我媽信你。」
顧嶼杭話一說完,剛想接電話,結果對方已經掐斷了。
他舉著手機,怔忡地眨了眨眼,一抬頭,柳千樹在一旁笑得沒心沒肺。
「喂!」
「幹嘛?」
「我們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我不是。」柳千樹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你媽媽要制裁也是制裁你,不關我的事。」
顧嶼杭鄙夷地看著她,一面回撥郁淑研的電話,一面招呼她到身邊來:「等等你就這樣說……」
「我不要!」
「你不要我就被禁足!」
「禁足就禁足!」
「禁足你就……」
話未竟,電話通了。
顧嶼杭連忙將手機放到耳邊,開門見山徑直說道:「媽,是這樣的,我現在找個人給我作證。」
柳千樹的頭頂登時冒出幾十個問號,被他氣到雙腿發軟。她扶著牆壁走過去,接過電話,衝著他咬牙切齒的當兒,對著電話說道:「你好伯母。」
「你好,千樹。」電話那頭,郁淑研很自然地說。
柳千樹微微一怔:「您怎麼知道是我?」
「我一猜便是了----他在哪兒呢?」郁淑研的聲音越是溫柔,柳千樹對顧嶼杭大驚小怪的舉止就越是不解。
她皺下眉頭,見狀,顧嶼杭著急地起身,生怕她會說出什麼失民心,沒天理的話。
他一步步地緊逼,柳千樹就一步步地後退。嘴角掛著狡黠的笑意,很想捉弄捉弄他,但轉念一想,如果證詞做得不好,他很可能就被禁足了。
禁足,就意味著見不到他。
柳千樹有些動搖。
她退到牆根,眼角的餘光撩著他,對郁淑研解釋道:「是這樣的伯母,他現在在我家。我晚上淋了雨,他送我回來換衣服,後來還陪我弟弟畫了會兒畫,現在已經準備回家了。」
「是這樣。」郁淑研沉吟片刻,說道,「他還讓你作證哩?」
「是呀。」柳千樹嫌棄地撇撇嘴,表示對這種行徑感到無語又不齒。
郁淑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嘖一聲:「他這是做賊心虛還是怎的,你讓他接電話。」
柳千樹將手機遞給顧嶼杭,露出預見世界末日的浮誇表情。
顧嶼杭緊張地接起電話,眼皮耷拉著,時不時點點頭,突然激動地一聲:「我沒有!」
柳千樹嚇了一跳。
顧嶼杭幽幽地嘆了口氣,掛斷電話。
柳千樹一邊倒水一邊問道:「被禁足了?」
「沒。」
「喝個水壓壓驚。」
「你希望我被禁足?」
「我無所謂。」她聳了聳肩,「只不過『禁足』這個詞用在你身上,忒像大姑娘家的。」
顧嶼杭無奈:「我媽非得這麼說,我也沒辦法。」
「所以你受到什麼懲罰了嗎?」
「沒有,但我要回去了。」
「我知道。」柳千樹抿了口溫開水,玻璃杯的杯沿抵著她的鼻樑。
顧嶼杭將桌上的畫收起來,左右環顧一圈,問道:「謹川的那個盒子呢?」
「什麼盒子?」
「裝畫的盒子。」
「在屋裡吧。」
「他讓我畫完放到裡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