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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24:53 作者: 白絮沉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沒有了心中的恐懼, 只是把它當成一種怪談來說,甚至有的人還下賭注,賭下一次原地蒸發的會是哪一種衣服。

    ...........

    「也就是說, 每隔一段時間, 就會有某一類型的衣服原地蒸發對嗎?」祝宸站在原地, 陷入了沉思。

    「你還記得你不久前說過的話語嗎?」

    白子瀟對於這種魘沒有任何的興趣, 他雙手環抱站在一旁, 戲謔地看著祝宸漲紅了臉。

    他其實去哪裡都行, 反正他們也不會在這裡停留很長時間,他只是單純地喜歡看祝宸臉紅的樣子而已。

    「咳咳咳,這不是無所謂地揮發善心,這是研究一種可能出現的新品種的魘。」

    祝宸咳嗽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窘迫,他看見白子瀟眼眸中明晃晃的不相信,趕緊換了一個話題,

    「最近變異的魘越來越多了,不過大部分都是在細節方面做出的改變,除魘師協會正在調查原因,希望事情不要太糟。」

    「不會的,有我在你旁邊呢。」

    白子瀟拍了拍祝宸的肩膀,他見好就收,當下就幫著祝宸拿著包進入了村長給他們兩個準備的客房中。

    他雖然也能夠憑藉自身的特殊體質看到魘,但他才剛來沒多久,魘的種類又這麼多,所以白子瀟不打算接過調查魘這個事情。

    反正也是祝宸要留下來的,就全權交給他唄,自己就當是來這裡休息的。

    想明白的了白子瀟先是整理了一下他們兩個的房間,順便還從外面采了一束野花放進了床頭的瓶子中。

    這種不知名的小花宛如破碎的紫色星星一樣,一大束在花瓶中搖搖晃晃,翠綠色的細長莖杆托著無數朵紫色的小花,看上去就像是一片柔軟的雲。

    祝宸應該會很喜歡這種,白子瀟想。

    然後他就溜出了房子,在剛剛來的時候,他就聞到了一股極其特殊的食物香氣,這種香氣與白子瀟記憶中的所有美食都對不上,所以他要趁這個機會去看一看嘗一嘗,要是能學會更好了。

    與悠哉游哉的某人不同,祝宸此刻正在幾名村民的帶領下查看事情發生的地點。

    然而這些地點沒有什麼特別的,無外乎就是晾衣服的院子和儲存衣服的柜子。

    「它們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嗎?」

    祝宸繞著晾衣杆走了一圈,摸了摸下巴問道。

    「沒有,一眨眼衣服就不見了。」一個村民回答道。

    「唔,這樣啊。」

    祝宸低頭思索,他沉吟了一小會兒,繼續問道,

    「這一個月多來,你們有看到消失衣服的影子或者找到消失衣服的殘骸嗎?」

    幾名村民對視了一眼,齊齊搖了搖頭。

    祝宸皺了下眉頭,辦案過程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被偷的東西也沒有再出現過,衣物的類型從女性內衣到普通的外套,看來也並非是一群猥瑣的魘,更像是喜歡惡作劇的魘。

    但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喜歡惡作劇的魘中並沒有偷東西的類型。

    嘶,稍微有些難辦。

    祝宸的心中湧現出好幾個猜測,但隨著他的詢問和調查,他又一個一個都給否定掉了。

    按照他的經驗來講,百分之九十九點的魘都是沒有自己思維和智慧的,它們只會按照生存本能存在於世間,如果這是一隻有智慧的魘做出來的話,它不太可能一點痕跡都留不下來,如果這是一群沒有智慧的魘做的話,它們是怎麼分得清衣服種類的?畢竟衣服本質上都是同一種東西。

    祝宸揉了揉太陽穴,要是空氣中的塵魘能夠溝通就好了。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跟著村民們將所有的事發地點轉了一圈後,拖著身子回到了村長給準備的小房子。

    小房子裡面已經亮起了暖黃色的燈光玻璃上可以看得出花朵的倒影,門縫裡飄出食物的香氣,隨著祝宸的走近,他還能夠聽到隱隱約約的說話聲,也不知道白子瀟在裡面幹些什麼。

    他抬頭看著這個朦朧夜色下的小房子,怔愣了一瞬,此刻的場景仿佛帶著他回到了幾十年前,只不過是房子不一樣罷了。

    自從當初白子瀟死後,他們的那個小別墅再也沒有在夜晚亮起暖黃色的燈光,也再也沒有插在花瓶中的新鮮花朵。

    祝宸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壓下了心中的酸澀,快步走上前推開門。

    然而門裡面的場景並沒有祝宸想像中的溫馨,恰恰相反,屋子裡面現在充滿了火藥味。

    心下觸動的祝宸在剛剛推開門的那一刻,一個香皂盒子就擦著他的頭髮飛了出去,屋子裡的白子瀟和幼魚正在對峙,一個占著一邊空間大聲嚷嚷。

    「幼魚,你怎麼能偷吃我做的糕點呢?」

    白子瀟站在椅子上,手裡面拿了一把掃帚,心情有那麼一點點崩潰,他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做出來的六塊青櫻糕點,轉眼間就被幼魚偷偷摸摸吃掉了五塊。

    他都不知道這傢伙居然能自己穿過瓶子出來!

    「那怎麼能叫做偷呢?魘的事情能被叫做偷嗎?那叫做生命垂危時的自然生理反應。」

    幼魚漂浮在一個木架子上,和白子瀟據理力爭。

    「生命垂危個鬼,你就是偷!」白子瀟咬牙。

    「那你總要拿出證據吧,你說是我偷的,那你找出證據來啊。」幼魚轉過了身體,非常欠揍地朝著白子瀟搖了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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