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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24:53 作者: 白絮沉
    他站在原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漂亮而華麗的黑色羽翼自然垂著,身後的尾巴因為心情不錯而隨意地左右搖擺。

    「是啊,走走走,莉莉離開了一家惡魔之吻酒館,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好!」

    「快點!」

    在場的幾個惡魔平日都隱匿在人類社會中,如今能夠放開身份玩兒,那自然是要玩兒最刺激的。

    白子瀟在詢問中也得知了莉莉的身份,這是一隻年輕貌美的魅魔,當然魅魔大多都是這個樣子,這並不稀奇,稀奇的是莉莉有一手非常好的調酒方式。

    只可惜,莉莉在50年前被一隻惡魔領主看中,然後就被強行帶進了那隻惡魔的領地中,那美味的酒也因此在惡魔之中失傳,令無數惡魔扼腕。

    但是不久前,那隻惡魔領主被幹掉,更為強大的惡魔看不上莉莉,因此也就把她放了,獲得自由的莉莉沒有了金錢來源,乾脆重新開啟了自己的小酒館。

    等到白子瀟聽完整個事情後,他們幾個已經進入了酒館中,並且找了個位置坐下。

    「沒有實力的美貌就是原罪。」

    白子瀟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下,對這個故事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沒有實力本身就是罪過。」

    剩下的惡魔贊同道,他們的眼睛不自覺掃過坐在一旁的白子瀟,看到那揚起的白皙脖頸和上下微微滑動的喉結,不由咽了口口水。

    其實說實話,剛才那句話與其形容莉莉,不如形容你自己吧。

    剩了幾隻惡魔腹誹道,他們想小聲提醒白子瀟不要這麼張揚,卻在某一刻猛地噤聲。

    一隻手悄無聲息落到了白子瀟肩膀上。

    無論倫比的黑暗力量,宛如那深淵的核心一樣,它們精巧地繞過了坐著的惡魔,而後又像是大海一樣,想吞噬掉這裡的所有惡魔。

    「你有事嗎?」

    白子瀟是萬分沒有察覺到有什麼黑暗力量,他扭過頭一看。

    不認識,下一個。

    於是他扭回頭繼續喝酒,完全沒有接受到他的惡魔朋友們投來的「你好勇啊」的眼神。

    「我只是想邀請你....要一起喝嗎?」

    那隻蒼白的手指翻動,一個晶瑩剔透的杯子就出現在了手中,裡面琥珀色的液體微微晃動,散發著勾人的氣息。

    白子瀟在看到的第一時刻,整個身體的細胞好像都叫囂了起來,那些酒液仿佛對他有著巨大無比的吸引力,讓他一雙眼睛死死黏在了上面。

    他並不是一個酒鬼,喝酒也不過只是無聊生活中的調劑罷了,會出現如此大的反應原因也只有一個——這種酒對惡魔本身就具有很強的吸引力。

    白子瀟不動聲色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惡魔,果然看見他的幾個同伴都已經露出了垂涎的目光。

    「這是什麼?」

    他伸出手碰了一下杯子,結果對方就真的直接放手,好在白子瀟反應快,不然這杯珍貴的酒液估計會直接撒出來。

    「深淵之淚。」

    平淡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仿佛沒有帶著什麼情緒,又仿佛帶著淡淡的哀怨,

    「是深淵被辜負了的痛苦,所有甜蜜的糖最後都會變成苦澀的酒,然後在時光中提煉。」

    白子瀟:……

    聽起來很高大上,但是深淵它不就是一個地方嗎?

    他微微晃了晃杯中的琥珀色液體,而後直接一飲而盡。

    白子瀟對自己很有信心,一般小世界的酒對他並沒有太多影響,喝了也就喝了,能有什麼事?

    果然,就如他自己所預料一樣,這杯酒下肚,除了讓他感覺振奮了一些,倒並沒有其餘的什麼感覺。

    而這個酒杯在空了以後,居然自動又續了滿滿一杯。

    白子瀟覺得他繼續坐在這裡,恐怕會被他的惡魔朋友用羨慕的眼刀子戳穿,乾脆跟著對方來到了一個單獨的類似於包廂的地方。

    他自己倒是完全沒什麼危機意識,他是個男的,又不是美女,還是那種千杯不醉的體質,能出什麼事情?

    於是自信的白子瀟就開始跟對方一邊聊一邊喝,同時在心裡把這個全身上下都被黑色霧氣籠罩的神秘人歸為「冤大頭」。

    「我總感覺你有些眼熟。」

    白子瀟托腮道,他擦了一下唇角的琥珀色酒液,笑道。

    「是嗎?我以為我把臉都遮住了。」

    神秘來客揮手散去了這張臉上的黑霧,弄出來一張堪稱完美的臉龐。

    「這麼好看的臉,遮住幹什麼?」

    白子瀟伸出手繞起了對方的一縷長發,而後猛地湊近,上下左右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又坐了回去,

    「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你了,但真的很眼熟,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我家小孩。」

    「你家小孩?」

    「嗯,他叫拉斐爾,明明那么小,卻非要裝成很冷淡的樣子,還怪可愛的。」

    白子瀟說著說著,上半身又往對方傾斜過去,距離近到他們的幾乎鼻尖要碰到鼻尖,

    「這麼一看,更像了,要是只看眼睛的話,我差點以為你就是他了。」

    對方有些不太自在地往旁邊側了一下臉:「你是不是喝醉了?」

    「怎麼可能,除了含有時空之力的酒外,我可是從來不會醉的。」

    白子瀟伸出手把那張臉又掰了回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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