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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24:53 作者: 白絮沉
    白子瀟聽到段月羽好像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有一隻冰涼的手碰上了自己的眼皮。

    之後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

    等白子瀟從黑暗中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金絲紋龍花樣的帷帳,以及明黃色的華貴的綢緞裝飾,鼻尖則是嗅到淡淡的龍涎香。

    昏迷前的記憶逐漸回籠,饒是一向比較淡定的白子瀟,也沒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

    草。

    他光是遇到過「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tm還是第一次遇見「老鄉見老鄉,背後捅一刀。」

    他試著活動一下身體,卻發現手腕腳腕全都被鐵環固定住,脖子上還有一個,和第一個世界不同,這回是真的固定得死死的,連移動一厘米都難以做到。

    而比起被囚禁更讓白子瀟難以接受的是,他衣服呢?

    嗯?

    那可是他花了幾十兩銀子買的新衣服,這就沒了?

    白子瀟感受著皮膚上傳來金屬特有的冰涼,以及微風吹過,渾身涼颼颼的感覺,又在心裏面狠狠地扎李梓言的小人。

    眼瞅著幸福生活就在眼前,結果卻被同伴給一腳踹了回去。

    翻車翻得夠徹底的。

    更雪上加霜的是,輔助系統偏偏去弄什麼系統按摩還是數據按摩,現在不在身旁,連提供個外掛都不行。

    白子瀟試圖緊急聯繫自己的輔助系統,得到了只有「對方正在忙碌中,有事請留言。」

    他只好一遍又一遍試圖去聯繫輔助系統,希望那個傢伙能早點回來,就在這時,白子瀟感覺有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胸膛。

    他睜開眼,正對上段月羽的眼眸。

    白子瀟又閉上眼,他現在無比期望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他還是那隻快樂自由的飛鳥。

    現在他還能清楚地回憶起,自己當初跳窗離開時,對段月羽露出的那個挑釁的笑容,弧度究竟是多少。

    「睜開眼,我知道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段月羽笑著,眉眼彎起,長長的睫毛像蝴蝶一樣輕微顫動,配著那張臉,顯得格外好看。

    「我感覺不怎麼樣。」白子瀟察覺到那隻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畫圈圈,還溜到一旁掐了一把,咬著牙,「段月羽,把你的手拿開。」

    「不行。」段月羽維持著臉上的笑,乾脆撩起自己的衣服,直接就坐在了白子瀟腰上,兩隻手都按在了對方的身上。

    「我現在想幹什麼,你也沒辦法阻止吧。」段月羽俯下身,漆黑如星辰的眼眸里滿是笑意,帶著一絲得意,一雙手則開始不安分起來。

    「段月羽,別這樣。」白子瀟眨眨眼睛,試圖勸服身上到處惹火的人。

    「不要,和你分離了這麼長時間,我倒是很想念你啊。」段月羽輕笑一聲,並沒有停止。

    「真的,你會後悔的。」白子瀟閉上眼睛,盡力不去管自己的身體。

    「是麼?那我倒是非常期待,你打算讓我怎麼後悔呢。」

    段月羽明顯沒把白子瀟的話當真,他低著頭,薄唇幾乎要貼上對方的臉頰。

    「過去你我肌膚相親的日子,仿佛還在昨日,但一晃眼,時間就過去了這麼多。」

    「所以呢,你是想表達你自己老了?配不上我了?」白子瀟心中不爽,嘴上刺道。

    「你真的這麼想的?」段月羽歪頭。

    「嗯——嘶——鬆手嗷!」白子瀟猛地被對方的動作一驚。

    事實證明,當有把柄落在別人的手上時,還是先不要作死了。

    「我一開始在想,到底該怎麼對待你?或許把當年你對我做的事情,再對你做一次好了。」

    段月羽從一旁拿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隨後茶盞傾斜,溫熱的茶水就這樣直接潑灑在了對方的胸膛上。

    「那你倒是做啊。」白子瀟回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反正他現在被固定得死死的,這個樣子段月羽根本不可能對他下手,如果段月羽真想反攻,那就肯定不能固定得這麼死。

    只要他敢鬆開禁錮,白子瀟就有自信能在這麼短的距離內,瞬間反壓回去。

    「但後來我又改變主意了。」段月羽俯身咬住白子瀟的喉結,滿意地聽著對方的痛呼聲,又接著說道,

    「我忽然發現,讓你現在保持這個樣子也挺不錯的————一直保持身處情.欲的狀態,卻一直也得不到解脫。」

    段月羽心情非常好,好到他甚至開始哼小曲。

    白子瀟:.......

    「段月羽,你別玩火。」白子瀟一邊猛戳輔助系統,一邊心裡默念各種清心咒。

    可能是他連續霉運過後,終於開始轉運,輔助系統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甚至還沒等他說話,輔助系統就開始叭叭,它這些日子是多麼多麼舒服和享受,聽得白子瀟又心酸又悲傷。

    「輔助系統,可以幫我弄開這些玩意嗎?」白子瀟深深吸了口氣。

    「可以,一個a。」

    「成交。」

    完全不知道即將面對什麼的段月羽還在各種作死

    「我?玩火?對啊,我就是要這麼做,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說過會讓你後悔的。」

    「那你倒是讓我後悔啊,光是嘴上說說,只不過是徒勞的威脅罷了————啊——」

    金屬斷裂的聲音和段月羽的驚呼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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