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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07:25 作者: 申雲嫿
    趙邃是個聰明人,他清楚乾安侯的目的,與他交談中也對他的性子一知半解,這足夠他在乾安侯的為難下脫身。

    趙邃回答:「子期知道這個道理,走的時候侯爺也沒為難我。」

    「如此便好。」

    張漪漪小口吃著包子,也聽不懂他們的話。

    說著說著,兩人轉移了話題。

    「這次成績出來你打算直接上京還是先在家裡多待一段時間?」

    下一步就是春闈了,明年在上京考。

    考完可以直接參加殿試。

    是決定一生的考試。

    「先回家見一見父母,待一個月再走。」趙邃下定決心。

    「這樣也好,說真的,我還想你來為我的學堂打打名氣呢,眾所周知你是扈州第一才子,若是你在張家學堂掛個名,以後生源也不缺了。」

    古代的普通學堂,整個學堂有二十個人已經算好的了,畢竟這個時代不是所有人都讀得起書,但是現在不一樣,申雲嫿的酒莊養活了全村的人,甚至帶富了一批聰明人。

    火樹村又重視書生,一聽說她的學堂建好了並且學費很低,大家都願意把孩子送到學堂里來。

    張家學堂本就因為張家是一方富戶的原故在附近出名,若是有趙邃的存在,那還不是如虎添翼?

    趙邃微笑:「既然岳母開口了,子期只能從命。」

    「且這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申雲嫿問他:「對了,你來的路上有沒有聽到什麼流言?」

    趙邃笑容一收,換上了一副正經的表情:「岳母是說坊間傳言子期會是這次的解元的事?」

    申雲嫿點點頭,不意外他會知道,畢竟消息都是四處流傳的,趙邃又不是聾子,關於他的事自然會在意。

    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讀書人重視名聲,雖然趙邃的能力不需要將流言放在眼裡,但還是要注意一些,不會被影響到前途。

    申雲嫿問他。

    「子期覺得是誰幹的?」

    男主嗎?剛開始申雲嫿深信不疑,畢竟男主最愛搞事情,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趙邃是不是解元對他半點影響都沒有。

    在獨孤權眼裡,像他們這種人就是浪費米飯的存在,他性情孤傲,怎麼可能花心思在他們身上?

    所以這次算計趙邃的很可能不是獨孤權。

    趙邃顯得非常穩重,臉色平靜。

    他告訴申雲嫿:「其實這流言在我未參加鄉試之前就出來了,子期有應對措施,岳母不用擔心。」

    趙邃早就查明白了,只是一個嫉妒自己的同窗所為,他也進行了一定的報復,看,這次鄉試他就沒來得及參加,他老實還好,不老實就再耽擱幾年吧。

    申雲嫿片刻便意識到了他的意思,看來他知道是誰做的,並且清楚地知道對方對他沒有威脅。

    「看你胸有成竹我也就不多問了,若是碰到解決不了的事直接來找我。」

    吃了兩個包子,見天不早了,便道:「今晚上有燈會,估計會很熱鬧,待會兒我一定要好好玩玩。」

    張漪漪臉上帶著思念:「娘說的對,女兒也只看過一次燈會,還是夫君帶女兒看的,可熱鬧了,等有機會了讓妹妹們也來熱鬧熱鬧。」

    「會有機會的。」趙邃安慰她。

    申雲嫿喝了口茶,靜靜等待夜晚的到來。

    ……

    夜來,花燈滿城,明輝萬丈,花燈的光芒甚至蓋過了群星的璀璨。

    旬河上滿滿當當的花船,花船上燈火通明,兩岸人滿為患,真是熱鬧極了。

    申雲嫿坐在船上,身上披著一件披風,寬大的帽沿蓋住了她的真容,既可以擋風,又能保暖。

    「夫人,好熱鬧啊!」

    旁邊的趙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河對岸,看著人群擁擠的岸邊滿臉都是笑容。

    「是挺熱鬧的。」

    申雲嫿一直對熱鬧不怎麼感冒,看久了覺得有點累,便對趙婉說。

    「我先回去,你待會兒再回來。」

    「夫人累了嗎?奴婢跟您一起回去。」

    「不需要,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你好好玩玩。」塞給趙婉一個荷包,她遠遠離開。

    回去之後卻遇到了姬明姝,這娃一天到晚流浪,先前從她那裡離開就失去了蹤影,這會兒怎麼又冒出來了?

    姬明姝一身幹練又精美的束身長裙,如果不是身上若有若無的貴女氣質,活脫脫一個行走江湖的俠女。

    申雲嫿笑呵呵地道:「如果我沒猜錯,雲來客棧應該沒有你的住房?」

    「夫人猜對了,我是來找夫人的。」

    申雲嫿精神好的時候姑且陪她玩玩,但這會兒已經天晚了,她想睡覺。

    「沒興趣。」

    說完要上樓。

    姬明姝深吸一口氣,直截了當地道:「夫人,我這裡有一個關於趙秀才的消息,你或許會感興趣。」

    第184章 投靠男主還是自立為王?

    申雲嫿打了個哈欠,霧蒙蒙的雙眼淚花點點,懶洋洋地說了一句:「是嗎?先說來聽聽。」

    「上來吧,回房間說。」

    申雲嫿招了下手,姬明姝便跟了上來,到了房間,她先脫下一身行頭,穿著一件輕薄的紗衣,頭上乾乾淨淨,衣服收拾妥當才緩緩坐下,喝了杯水潤潤喉嚨。

    「趙邃的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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