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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07:25 作者: 申雲嫿
    她有什麼讓她好算計的?

    「夫人是勇國公的家眷,十年前跟著夫君被貶至此,不對,應該還沒有十年,也就八九年的時間。」

    女子陳述著申雲嫿的身世,對她很了解。

    申雲嫿仔細端詳女子,她的五官非常流暢,雖然很美但帶著一股子颯爽,像是出身將門的千金。

    「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姑娘說這個做什麼?」申雲嫿眉宇間帶著一點不耐煩,她不適應和陌生人談過往。

    「我的交易就是,我想要夫人答應我一件事,我放了你兒子。」或許怕申雲嫿想也不想就拒絕,女子最後補充一句:「事情也不難。」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但我對你不了解,你不介紹一下自己嗎?」

    哪有人一上來就說事的?

    女子一愣,然後低聲介紹道:「我叫姬明姝。」

    「姬?」申雲嫿挑眉:「和姬相爺有什麼關係?」

    「姬相爺,他是我的父親大人。」姬明姝道。

    「原來如此。」

    如今大乾有四大權貴。

    姬相爺!

    陰太師!

    鎮北王!

    唐國公!

    姬相爺算是權臣中的首領了。

    姬家是開國功臣之後,祖上曾是被太祖皇帝收編的一個小國王族,自開國顯赫到現在,影響力非常大。

    據聞,姬相府歷代單傳,女兒很多,兒子卻每代只有一個,並且各個都優秀到令人髮指。

    「賭場是姑娘的?」

    「夫人猜對了。」姬明姝沒否認。

    「說正事吧。」申雲嫿知道了她的身份,倒是好奇她有什麼需要和她交易的。

    姬明姝問她:「夫人可知道乾安侯府?」

    「知道,雲州最大的權貴。」

    這不就是男主他家嘛,申雲嫿很熟悉。

    姬明姝繼續:「如今的乾安侯乃是昭惠貴妃的表哥獨孤權,自從昭惠貴妃入宮,獨孤權的勢力更加強大,但是比起乾安侯府,明顯是大乾四大權貴家族更加顯赫。」

    申雲嫿更奇怪了,這些事跟她這個遠離權力中心的人有什麼關係?

    「前幾日,聞太后的弟弟抓了一個強搶民女的叛逆分子,那叛逆分子明面上是獨孤權的結拜兄弟,實際上是他的心腹幕僚,他不僅知道獨孤權不少的秘密,還掌握了雲州三座未開發金礦的圖紙。」

    聞太后不是當今皇帝的親生母親,而是景王的親生母親,也就是她的親祖母,她本是姬皇后身邊的一個女官,意外受寵懷孕,生了景王后被封為福嬪。

    姬皇后是先皇的皇后,更是先太子的親生母親,也是姬相爺的嫡親姑姑,她仁慈賢德,端莊大氣,不僅沒怪罪聞太后,還在瀕死之際將聞太后扶上了後位。

    即便聞太后是個女官,但也是貴族出身,她的娘家是禮部尚書府,又生了兒子,做皇后也理所應當,之後當今上位就尊她為皇太后。

    聞太后的弟弟是禮部尚書府的三老爺,在刑部做事,主管詔獄紀律,雖然官小但人鐵面無私,極其受當今皇帝看重,他抓的人基本上沒有從詔獄出去的。

    「姬姑娘想說什麼?」

    「獨孤權的義兄犯了事,還是個身份不一般的義兄,又是心腹,獨孤權肯定不遺餘力去解救他,聞太后的弟弟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獨孤權就想著直接覲見陛下為義兄求情,可是陸王府的世子葉殊岐與他不對付,便幾次三番阻撓他見陛下,見不到陛下他就打算從聞太后這裡入手,聞太后平時並不管閒事,不知道獨孤權從哪裡打聽來聞太后喜歡前朝鶴松年大師的冬雪墨梅圖,他就想得到這副畫獻給聞太后以達到見陛下的目的,而這副冬雪墨梅圖正是夫人您的私藏,估計他不久後就會來見夫人。」

    「如果獨孤權來向夫人討厭這副畫,還請夫人不要給他!」

    這就是她的目的?

    拐彎抹角就是為了一幅畫。

    仔細一想,申雲嫿想到了,這副畫確實如今還在她手裡,原主也是個愛好書畫的女子,即便生活再苦她都沒有把這副畫賣了,而這副畫正在申雲嫿的倉庫里掛著。

    因為落款處的日期久遠,申雲嫿也知道這是副古物中的古物,所以想著將它收藏起來,沒想到還會得到男主的「青睞」。

    「要是我說這副畫並不在我手裡呢?」申雲嫿含笑,笑容讓人看不出真假。

    「夫人說笑了,當初夫人還是郡主的時候,先皇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親自在中秋家宴上賞賜於夫人,這件事整個上京都知道。」

    「你怎麼就確定它在抄家的時候被人拿走呢?」申雲嫿又問。

    姬明姝嗤笑:「夫人可能不了解鶴松年大師的畫作,他的畫乃是無價之寶,天下人都以目睹他的畫為榮,若是誰得了畫不僅不會被藏起來,還會掛出來讓人好好羨慕一番。」

    「如今這副畫在外面音信全無,不在夫人這裡還會在誰那裡?」

    「估計夫人將畫放在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了。」

    姬明姝語氣帶著引誘:「如果夫人答應我的請求,我便放了你兒子,這是筆對你我都好的交易。」

    「夫人以為如何?」

    申雲嫿眼神一閃,微微輕笑:「你既然知道是交易,我覺得我得到的還不夠,姑娘擅自將我兒帶走,不賠一筆銀子怎麼說得過去,就拿一萬兩白銀的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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