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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07:25 作者: 申雲嫿
    你全家都是三兒!

    張傘傘冷哼一聲,轉身就去散步。

    孫簡則是去了房間仔細研究藥方,他打算出去準備點藥材,回來之後試著製作治療金瘡痙的膏藥。

    這邊,張傘傘走在路上,感覺身體真的輕鬆多了,耳清目明,頭腦清晰,看風景都心情美好,比以前昏昏沉沉的樣子好太多了,心裡對孫簡的怨氣也減輕了很多。

    雖然他有點傻,有點病,但是醫術高明,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看在他那一身醫術的面子上,她勉為其難原諒他嘲笑她的事吧。

    ……

    天氣漸漸變冷,村裡的紅葉漫天飛舞,火樹村的人們也都閒了下來,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第一場雪。

    半個月的時間,孫簡忙的腳不沾地,他頭一次煉製出了治療金瘡痙的膏藥。

    趁熱又寫了一本關於金瘡痙的藥理常識,用簡單易懂的方法將製作金瘡痙膏藥的法子寫了出來,並且將整個治療過程都畫了下來。

    他已經可以預料到自己將這本藥理常識拿出去有多鬨動天下了。

    世人皆知毒醫孫簡醫術高超連神仙都自慚形穢,雖然有點誇張,但全天下確實沒見過比他醫術更厲害的人。

    可世人不知孫簡最值得吹噓的應該是毒術,而不是他認為還有上升空間的醫術。

    他對毒術的悟性和興趣遠遠比醫術高的多。

    要不怎麼叫毒醫呢?

    只是他覺得自己的醫術也無人能及。

    張傘傘自從喝了他煲的藥膳,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不僅不會像以前那麼嗜睡,而且面色比以前紅潤了,精神奕奕別提有多明**人。

    孫簡看了自己的傑作那是相當滿意。

    儘管每天只有三個時辰的清醒時間,但是比起以前經常昏昏欲睡的她好太多了。

    「夫人!去鎮子上採買的方大娘的兒子說他看到大小姐和大姑爺回來了,兩人正在鎮上酒樓用飯呢!」

    這天,僕人激動地過來報信。

    方大娘的兒子是村裡的村民,在鎮子上做工,估計這些日子天氣寒冷沒什麼活,所以他來的早。

    申雲嫿其實前幾日就收到了張漪漪的信件,信件上說她與趙邃這幾日就要來村里,只是古代不比現代交通發達,張漪漪只說了何時啟程,並沒有說具體的到達時間。

    「你們去村口守著,要是大小姐和大姑爺來了,就讓他們直接來家裡。」

    申雲嫿老早讓人將趙家老宅暖上了,這個時候也不會太冷,可是哪有她家大宅子舒坦。

    趙邃是個心細如髮的男子,如果讓他知道她不是真心將他當成一家人,未來說不定會給她帶來許多麻煩。

    她必須將趙邃牢牢抓在手裡,讓他心甘情願將她當成長輩,即便不是長輩,也要當成親人一樣的存在,她有那麼敏感的身份在,以後男主清算申氏皇族的成員時好歹有幾個厲害的女婿幫忙。

    有系統在,申雲嫿覺得自己不會遇到什麼性命之危,但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時代,想要保命不僅僅要單打獨鬥,還要依靠外在的力量。

    她要的也不僅僅是保命,而是安穩富足的生活。

    趙邃是她的大女婿,又是最後勝利者之一,有他在,申雲嫿多少安心一點,這就是她為什麼急著給幾個女兒找大佬當夫君的原因。

    大佬們不僅運氣好能力高,而且人品極佳。

    「是!」幾個家丁奉命去村口等待。

    張爾爾還有不到半個月就出嫁了,所以她聽到大姐姐來了非常興奮,幾個月沒見面,妹妹們都非常想念大姐姐。

    女兒們在正堂等著,帶著望穿秋水的期待,孫簡也在列,他在村里住了幾個月,已經把張家當成第二個家了,不僅僅是因為馬上要成為張家女婿的事,還是因為這裡有他感興趣的藥方和安寧舒坦的生活。

    不得不說女人就是會享受!

    自從他住到張家,不由得唾棄以前風餐露宿的自己,明明家世顯貴父母有錢有權有勢,但是他一直處於放養狀態,壓根不知道清靜和舒坦為何物。

    許是他成了張家的女婿,他就換了個住處,從家丁的住處搬到了一處華麗溫暖的房間,平時看看醫書研究研究方子,日子別提有多舒坦了。

    張漪漪和趙邃趕著馬車回村。

    馬車是趙邃在府城就買好的,有兩架,前面的一架馬車是夫妻倆坐的,裡面裝潢,有小塌,有床褥,還有桌凳和瓜果美食。

    又有幾個湯婆子,馬車裡面極其溫暖。

    張漪漪半躺在塌上磕著瓜子,手裡拿著一本遊記津津有味地欣賞,白的耀眼的肌膚搭配著紅茶色的衣裙,只覺得像仙子下凡一般。

    趙邃在旁邊坐正看書,靠在車壁上,一身書生裝扮讓他的銳氣減了幾分,倒是多了一些書生的溫潤和沉穩。

    看到妻子坐的歪歪扭扭,他不禁發笑,溫聲道:「娘子,還有一段距離,你先放下書本睡一會兒,回村之後我們先去拜見岳母。」

    張漪漪放下書本,紅唇微揚,聲線溫柔甜膩:「夫君,那你也放下書本,我們一起休息一下吧。」

    「好。」

    趙邃將書放在桌案上,挪了挪身子到了張漪漪面前,馬車很大,兩人躺在一塊都不會顯得擁擠。

    趙邃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疊起的被褥上,張漪漪順勢躺在他腿上,手裡的遊記也被隨手扔到桌案上,笑聲如銀鈴一般響起:「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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