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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07:25 作者: 申雲嫿
    「二弟,五十兩銀子固然很多,但還沒有到讓你喪盡天良的程度吧?」

    張爾爾臉色非常不好,任她再能忍耐也維持不住笑臉,平時兩個弟弟欺負她們也就算了,這次竟然想把她們「賣」出去還債,將她們的終身大事變成買賣,這誰能忍受?

    好在娘沒有聽他們的鬼話,否則她們姐妹的一生就毀了。

    「二弟,倒不如讓我說把你賣給賭場得了,反正我看他們也不是非要錢不可,你去賭場做幾年苦工,這錢總能還的上的。」張嫵嫵陰陽怪氣一陣嘲諷。

    張堯苦哈哈地求饒:「幾位姐姐,我可是你們的親弟弟啊,關鍵時候你們得救救我!」

    「哼!」張嫵嫵冷哼一聲:「你還有臉讓我們饒了你,你呢?沒心沒肺的狗東西,連親姐姐也能出賣。」

    一想到剛才那群壯漢咄咄逼人說要將她們帶去抵債的畫面張嫵嫵就忍不住怒氣,兩個弟弟真是太過分了!

    「張堯我告訴你,今天這事你自己解決,我們和娘沒義務替你受罪,若是解決不了,那你就賣身還債吧。」張施施叉著腰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大喘息。

    「對,我聽說那裡的人都有特殊癖好,說不定你還能靠著這張臉找個靠山,沒幾年就把錢還了呢。」張傘傘替他出主意。

    「咳咳。」張漪漪扯了下她的衣袖,滿臉通紅地制止她:「三妹妹,這話是你該說的嘛。」

    張傘傘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個不停,心虛地扭過頭去,淦!她竟然說出這麼恐怖的話。

    申雲嫿拿茶杯擋住上揚的嘴角,眼神瞥了眼老三心裡有點好笑。

    原來偽裝成淑女的張傘傘真性情這麼狂野。

    在這個時代姑娘們口風嚴實,不會說出什麼出格的話,特殊癖好這四個字更加不可能出自古代女子嘴裡。

    看來老三除了最懶還是個懂王。

    張傘傘冤枉,心裡崩潰極了,她怎麼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這話誰教你的?」申雲嫿問她。

    張傘傘眼神心虛,鼓起腮幫子大著膽子說:「娘,這是我從書上看來的。」

    「哪裡來的書?」

    為了給她好印象,張傘傘撓撓頭睜大眼睛說:「爹的藏書里有好幾本避火圖,我只看了一點,所以這是書的錯,不是女兒的錯,女兒可是個良家女子。」

    她的一世英名即將毀於一旦,她要努力補救。

    「呵。」原來勇國公的藏書里還有這種書,不過申雲嫿不相信她是隨便拿的,估計這丫頭好這口。

    咳。

    張堯抱住申雲嫿的大腿哭訴:「娘,你知書達禮溫柔賢惠,你一定要幫幫兒子,不然兒子就沒命了!」

    他哭的好像申雲嫿又死了一樣。

    晦氣!

    「起來。」申雲嫿踹了一腳他的肩膀。

    「娘答應了是嗎?」張堯眼裡迸發出希望的火焰,連忙爬起來給申雲嫿揉肩捏腿,他笑的滿臉諂媚,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替他還錢?多大的臉?

    就算她不打算和他們斷絕關係,也絕不會再無緣無故地給他們擦屁股。

    申雲嫿搖頭,然後發話:「聽你姐姐的,錢自己還。」

    張堯蔫了,他還有點震驚。

    這不是真的。

    「娘……」

    張堯咬牙:「兒子可是你的親兒子啊,張家就剩下我們兩個獨苗苗了。」

    申雲嫿差點噎住了,好傢夥,你是將張家旁系沒算人。

    這破孩子!

    第27章 兩條狗腿

    申雲嫿氣笑了:「張家還有旁系子弟,不會斷子絕孫,如果沒了你們,我就去旁系收養一個兒子。」

    威脅她?

    很好。

    威脅不到!

    「娘。」張堯張大嘴巴有點不可置信。

    「我們可是你的親兒子。」

    申雲嫿心平氣和地道:「那我還是你們親娘呢,你們是怎麼對我的?你們的賭債自己還吧,家裡沒錢,我也不會幫你們擦屁股。」

    想讓她出錢,美的他!

    怎麼不自己賺錢去?想消費老母親,申雲嫿壓根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她一定要把這兩個逆子的性子扭轉過來,無論用什麼暴力的方法。

    只是七歲的孩子能做什麼?

    當然是讀書,可是讀書也要錢。

    這就不得不考驗她這個老母親的賺錢速度。

    不行!明天就去縣城看看書肆里要不要抄書的,順便把下個月老大成婚的東西看著買一些。

    嫁衣有趙邃準備,她只需要準備大婚吃的東西。

    張家人不多,除了他們一家十三口人,張家旁系都在村頭,滿打滿算有二十多人,畢竟勇國公府子嗣不豐,也只有勇國公能生,除了死去的世子,在世的還有十二個兒女。

    申雲嫿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兒子揉了揉酸脹的頭腦。

    「今天就到這裡,我也累了,你們自己找個地睡吧,明天把你爹的書搬出來放太陽底下晾曬,做不好就不要吃飯。」後兩句話她是對兩個兒子說的。

    「娘為什麼要把爹的書搬出來?」張漪漪不解,娘以前對爹的書並不在意,爹生前書被放在正堂的屋子裡,屋子裡光線充足通風良好,可爹走後娘就親自將書搬到了陰暗的偏房,那裡潮濕還照不上太陽。

    申雲嫿告訴她:「當然是給你做嫁妝,趙邃是個讀書人,他肯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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