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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03:55 作者: 余北歡
    男人被揍的踉蹌了一步,「媽的。」

    咒罵了一句,很快又舉著刀過來了,林言站在徐辛年身後看著整個心都是提著的,她想要上前幫徐辛年一把,但又怕自己進去添亂,拿著手機給報了警,老實安分的站在旁邊看著他們扭打到一塊。

    徐辛年畢竟年輕,雖然也吃了點虧,但總歸把那把刀給打下了,將那人壓制在旁邊的某輛車子上,那人在車上瘋狂扭動著,想要離開徐辛年的桎梏,但是徐辛年的手就跟鉗子一樣,牢牢的將他摁住,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

    林言見狀,將那把刀撿了起來放在了遠處,隨後才快步的走到徐辛年身邊,焦急道:「沒事吧?」

    「沒事。」徐辛年微微喘著氣,林言看了一眼他壓制的那個人,那人口罩帶著,她想了想,伸出手將他臉上的口罩拽了下來,將他整張臉都暴露在外。

    那人下意識的眯了一下眼,隨即破口大罵道:「死娘們!」

    回應他的是手腕骨清脆的骨折聲,他疼得慘叫一聲,徐辛年沉著臉在他背後道:「不會說話就閉嘴。」

    林言將口罩丟到一邊,與徐辛年道:「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原本來罵罵咧咧的男人聽見報了警,掙扎的幅度便更大了,嘴裡罵的詞更加難聽了,罵的全是徐辛年,但除了剛才那句罵林言的話他生氣之外,對於男人的咒罵他面不改色,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就好像那人罵的不是他一樣。

    林言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她直接將丟在一邊的口罩團成了一團,粗魯的塞進了男人的嘴裡。男人沒想到看著乖乖巧巧的女人居然會這樣做,一時之間都愣了一下。

    徐辛年也愣了一下,手卻沒有半點鬆開的跡象,反而不自覺的又抓緊了些,防止他掙脫開傷害到林言。

    那男人便嗚嗚嗚的痛苦叫著,那口罩本就是小物品,沒一會兒便被他給吐了出來,他身體扭動著,見實在反抗不了直接道:「徐辛年,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因為你,我老婆要和我離婚,我孩子寧願和別的男人姓也不願意和我姓,我這一生都被你給毀了!」

    他情緒高漲,眼眶都是憤恨的紅,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徐辛年的肉一樣。

    林言看了徐辛年一樣,後者沉著臉,似乎又加深了一些力氣,林言怕徐辛年真把他給傷著,等會警察來了不好交代,她往他身旁走了一步,伸出手,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在他緊繃的背上輕拍了兩下,示意他放鬆一些,徐辛年下意識的低頭看向她,便聽見林言對著男人一字一句認真道:「你的人生是被你自己毀了。」

    林言和徐辛年就沉默著任由他罵著髒話,默契的沒有搭理他,沒一會兒便聽見有警笛聲從停車庫入口處傳來,警察過來了。

    男人被套上了手銬,臨頭的時候還想罵兩句,但是被警察強壓著坐進了警車,其中一個和他們二人交涉了一下,讓他們晚一些去警局再錄個筆錄。

    林言應了句好,目送著警車離開之後,她才看向徐辛年,左右看了看,伸出手抓住了他左手手腕,徐辛年的手縮了一下,但是被林言緊緊地抓著,她剛才看見男人被抓過的手腕處有血跡,但他受傷根本沒有任何傷口,那邊只能是徐辛年的了。

    果然徐辛年左手的食指側面有一道長長的口子,此時還向外面冒著血水。

    徐辛年微愣了一下,剛才一直桎梏著那個男人,他自己都沒發覺是什麼時候劃破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被林言林言這樣拉住,那痛感才後知後覺的傳達到了大腦。

    徐辛年看著林言輕蹙著眉頭,一直將目光緊緊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反過來安慰道:「我沒事,小傷,消個毒就好了。」

    林言將徐辛年的手鬆開,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後語氣有些發蔫:「上樓吧,我給你處理一下。」

    徐辛年抿了一下唇:「……好。」

    二人上了電梯,林言直接按了一個數字十,徐辛年在這途中看了她好幾眼,跟著她一塊回了她的家。

    林言翻出了家裡的醫療箱,她醫療箱裡面的東西十分的齊全,很快就找到了需要用的東西,她坐在徐辛年的身邊,拿著棉簽小心翼翼的將血跡擦拭掉,那傷口應該是在蹭到了刀面,傷口十分整齊,將傷口處理乾淨林言仔細的看了看,「傷口不深,過幾天結痂了就好了。」

    「嗯,謝謝。」徐辛年看著她熟練的手法,想要打破現在有些微妙的氣氛問道:「以前你可是不會這些的。」

    「人都是會變的。」林言比劃了一下那傷口的位置,拿了兩個大號的創口貼給他貼上。徐辛年看著林言的手指在他手指間飛快的移動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大二那年,我的老師接了一個強//奸//案。」

    林言撤回的手指頓了一下,隨後又自然的去收拾著自己剛才拿出來的東西,徐辛年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繼續道:「受害人是一個剛上高中的女學生,因為晚自習回家時遇上了喝醉酒的罪犯。」

    他頓了一下,再次開口語氣里都多了幾分涼意:「也不能說他喝醉了,他清醒的強拽著那個妹妹進了巷子裡。」

    林言轉過身來,臉上都有了一些怒氣:「就是剛才那個人?」

    「嗯。」徐辛年抿著唇,緩了一會兒之後才道:「那時候我的老師是作為女方的律師,但是這個案子當時不好判,因為沒有受害者走的那一條巷子沒有監控,那時候時間晚也沒有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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