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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03:55 作者: 余北歡
    林言都要被這不要臉的姿態給氣笑了,蘇晴便又接著道:「倒是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衊我給我潑髒水,只要你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蘇晴的背部挺得筆直,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正好餘光又瞥見了樓梯口好像又人上來,輕眨了一下眼,上前一步,又與林言湊近了一些,用只有她們兩個人的聲音說道:「林言,你可太沒腦子了,除了家裡有點錢,你身邊那兩條狗怕不是也是看中了你的錢……」

    她還沒說完,就被人猛地推了一把,後背緊緊地撞上了身後的牆,發出一聲響,蘇晴疼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痛呼,就被人揪住了衣領。

    林言沉聲道道:「你罵誰是狗?」

    蘇晴衝著她冷笑一聲,隨後立馬神情便變了,她一臉無辜轉過頭,目光看向樓梯上的人,好巧不巧,正好就是她班裡的人。

    「韓金!」蘇晴小聲急促地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對方卻站在原地不敢上來。

    他不敢上前,因為他也惹不起林言。

    趁著林言不注意,對著蘇晴打了個手勢,快步的跑向了教室,他惹不起,但是能找幫手。

    林言看著蘇晴一臉小白花的樣子就更氣了,另一隻垂放的手不斷的握緊,蘇晴看著林言這副氣憤的模樣,心裡也直打鼓。

    眼看著就要場面就要控制不住了。

    突然從她們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林言。」

    林言的身體猛地僵直住了,手中得力道也不自覺的鬆了一些。

    她不敢看向叫她名字的人,但是被桎梏的蘇晴卻像是來了撐腰人一樣,她柔弱的推了林言一下,紅著眼跑到了徐辛年身邊說道:「徐辛年,幫幫我,林言欺負人!」

    徐辛年卻半點眼神都沒有分給她,反而一直看著站在原處的林言。

    與此同時,韓金通知的火箭班的人也趕過來了,大家看著此時的模樣也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

    蘇晴抬起手想要扯扯徐辛年的手臂,徐辛年卻抬腳上前,走向了林言,讓她撲了個空。

    林言雖然沒正面對著徐辛年,可徐辛年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的餘光盡收眼底,看看見徐辛年過來了,表面鎮定,內心卻十分慌亂。

    她不想讓徐辛年看見她野蠻不好的樣子,可今天卻原原本本的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她感受到徐辛年在她身邊停下了,強忍著自己的心慌,故作輕鬆的轉過頭說道:「徐辛年,你看……」

    「林言。」徐辛年打斷了她的話。

    蘇晴也連忙跟了上來,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道:「徐辛年,林言她太不講理了野蠻了,你還是離她遠點吧。」

    林言下意識的抿起了嘴,自暴自棄,卻還沒開口,便聽見徐辛年低聲道:「回教室了。」

    「啊?」林言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一旁的蘇晴也沒想到徐辛年要說的居然是這句話,兩個人都愣住了。

    徐辛年耐著性子又道:「林言,回教室了。」

    林言傻愣愣地點了點頭:「哦……好。」

    徐辛年得到了應答,便轉過了身,看了一眼圍堵在一起的火箭班的同學,大家便自發的讓出了一條路,他朝著藝術班走,林言回過了神也快步的跟上了徐辛年。

    而留在原地的蘇晴低著頭,微微緊握了雙手。

    自始至終,徐辛年都沒有看過她。

    眼裡就只有林言一個人。

    不對。

    徐辛年性子冷,不愛說話也不願意社交,在火箭班待了一年之久,全班同學的名字都沒記下幾個。

    怎麼可能一來到藝術班就和林言這個大學渣交好了。

    肯定是林言在背地裡用了什麼威脅人的手段逼迫著徐辛年放棄學習與她相處。

    蘇晴越想越覺得徐辛年此時的處境水深火熱,她鬆開了不自覺緊握的手,不行。

    她一定要幫助徐辛年回到火箭班!

    *

    林言與徐辛年又一小步的距離,她抬起頭看著走在自己前方人的背影,心裡忐忑又緊張。

    她寧願徐辛年開口詢問或者質問她,也不願意他什麼都不說,只是叫著她離開。

    還是說,徐辛年現在已經討厭她了,不想和她說話了。

    剛才叫她離開,也只是因為看在同班的份上,善心發作,替她解圍而已。

    林言越想,越覺得難受。

    這明明也不是她的錯,可她又不能多說。

    就像是蘇晴說得那樣,一個背影,確實沒有辦法給她一口咬死。

    要是直接和徐辛年說了,說不定對方只會覺得她在辯解,從而更討厭她了。

    林言想著想著,肩膀也塌了,腦袋也垂下來了。

    一不留神便和徐辛年拉開了距離。

    徐辛年注意到自己身後沒有腳步聲之後,便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去,林言正慢吞吞的低著頭走著。

    喪得身後那無形的尾巴都不動了。

    徐辛年知道她在想什麼,不自覺的輕勾了一下嘴角,等著這喪氣的小狗狗自己走上來。

    林言走了一會兒才察覺到徐辛年好像已經不在她邊上了,那無形的壓力似乎又小了些,她吁了口氣。

    這樣也好。

    逃避問題雖然可恥也不是她的做風。

    但有些時候還是挺管用的。

    她抬起頭,卻沒想到徐辛年就沉默的站在了自己僅是兩三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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