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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8:03:55 作者: 余北歡
    也成功的抱得學神歸,這些年雖然不怎麼聯繫,但偶爾還是能在朋友圈看見他們兩個秀恩愛,可以說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對。

    怎麼好端端的就分了呢?

    祁佳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面討論,她道:「我老早就想問你呢,你高三最後那幾個月怎麼沒跟在徐辛年身後頭跑了?你和徐辛年這麼多年,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林言表情不自然地僵了下,她低頭擺弄著自己的相機,嘟囔道:「能有什麼情況,不就是同桌了一年半載,一畢業各奔東西不是很正常。」

    要是別人一畢業各奔東西很正常,可林言那時候追徐辛年的架勢可不是一句畢業各奔東西就能了結的。

    不過長大了,大家也都慢慢明白彼此得一些不想說。

    祁佳也沒繼續追問下去,林言想起今天祁佳此行的目地,問道:「你定的是情侶照,那你對象呢?」

    「鴿了。」祁佳語氣淡淡道:「本來今天都請好假的,老闆一通電話就跑回去上班了。」

    林言點了點頭,正要提議自己給她拍個單人寫真,祁佳隨身包里的手機鈴聲便響了,她拿出來指了指手機,接了起來:「好的,好,嗯,好。」

    祁佳將電話掛斷,她惋惜道:「看來今天的敘舊就到此為止了,情侶照等我有空了再來,我老闆讓我去機場接個顧問。」

    林言點了點頭:「沒事,我等會和工作室說一聲就好了。」

    「那我也不和你多說啦,周末一塊吃個飯啊。」祁佳笑道:「到時候咱們再好好的聊聊。」

    林言應了聲好,將祁佳送到了電梯口,分別之後,才轉過身回到攝影間,拿著單反準備下樓回辦公室,繼續自己未做完的工作,自己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自家房東打來的。

    這好端端的,房東阿姨給她打電話幹什麼?

    林言接起了電話,入耳的就是好幾聲狗吠,好像是她家……胖花?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林言,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家狗跑出來了,我看見了拴在我家店裡了,它一直叫,都要把我客人嚇跑了。」

    胖花跑出來了?林言眼皮子跳了跳。

    她家胖花是金毛犬,才幾個月大正是頑皮的時候,她連忙應了聲好:「我很快就回來,麻煩您再幫我照看一下,謝謝謝謝。」

    她掛了電話,趕忙走進了攝影間,將自己的單反拿著就下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打算吧沒有做完的工作帶回家做。

    下了樓,林言背著筆記本和單反站在雨蓬下面望了望這外面的天,明明剛才在上面看的時候已經雨停了,怎麼就下了個樓又開始下了。

    不過好在這雨要比中午那一陣雨小多了,林言將背包換到了胸前,因為早上是個晴天,她也沒想著帶把傘,現在只能等雨再小一些之後便衝去地鐵,可就在這時口袋裡面的手機又響了,房東阿姨又打了個電話過來。

    「林言,你回來沒有?你這狗太兇啦,趕緊回來牽走。」

    「阿姨,我在路上了,麻煩您再照看一下。」林言又是賠禮道歉又是保證的,那邊才將電話掛斷了。

    她吁了口氣,肩膀都不自覺得往下垂,早知道今天就直接在家坐班了。

    因為攝影師工作需要經常外出,所以工作室對自家攝影師管的還算松,一個月只需要打卡七天,其餘時間都是讓他們自己安排。

    畢竟大家的薪資,更多的是來自單子的提成。

    林言將網約車app打開,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天氣,這還沒到下班高峰期呢,這已經有三百多個人在前面排著隊了。

    再抬頭看了看這周邊,也沒有計程車。

    看來今天這雨,非淋不可了。

    林言再次抬眼看向陰暗的天空,雨又小了些,要是再不走,下這麼大的雨,胖花被拴在門外肯定會感冒的。

    單手不自覺的摟緊了胸前的背包,猶豫了片刻,這雨勢逐漸變小,她邁開了步子,正準備衝進雨幕跑向地鐵時,這雨剛滴落在她的腦袋上,自己的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林言順著那人的力道往旁邊挪了一步,又回到雨蓬下面。

    她皺著眉偏頭看去,拉住她胳膊的是個男人,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黑色的傘柄,身上剪裁合貼的西服將他優越的身材勾勒了出來,寬肩窄腰,長腿筆直。

    因為他的傘往微微往前傾,恰好將他的臉遮擋住,林言也看不見她的臉,但不用看臉,單憑自覺,林言也能斷定拉著她的這個男人樣貌絕對極佳。

    可就算是帥哥,也不能大街上無緣無故拉住一個女士吧?

    林言警惕地盯著對方,語氣不佳道:「先生,請您鬆開。」

    似乎是她這句話,拉住她的男人手又不自覺的收緊了些,林言被抓住的地方有些生疼,她正要揮開那握住自己胳膊的那隻手,便見男人拿著的黑傘慢慢地往上抬了些。

    逐一露出了他的下巴,緊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樑,以及……那雙熟悉的眼眸。

    林言的火氣已經到了四肢百骸,正準備和這人好好掰扯一下時,卻在看清對方臉之後徹底愣住了,她的聲音就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一樣,啞了。

    而男人也一語不發的撐著傘,雨落在他的黑傘上形成了小水流往下滴落,砸在地面上又濺起到了男人的褲腿和皮鞋之上,但男人根本不在意,神情清冷,可偏偏那雙眼睛卻像是含情一樣,盯著林言,像是又千言萬語要說,卻又同樣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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