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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52:17 作者: 牛奶安
    他臨走的時候,末了句,「我們可能不會再見面了吧。」

    他說完,眼睛還帶著淚光,他毅然地離開,只留下堅強的背影。堅韌的外殼下,其實包裹一個瘦弱的心,雖然他捨不得離開,但他更捨不得得漠南在受到傷害,或者不忍心看到漠南煩惱的樣子。既然自己是漠南的噩夢,他也不打算繼續去「騷擾」他。

    這次小黑居然主動地跟著健活走,他很不舍地對著小芬幾聲「汪汪」,之後他就像一隻箭,在門閉下的瞬間也溜了出去。漠南手握住卡,這次健活沒並有像以前那樣在遞東西的時候順勢觸摸他自己的肌膚,不過漠南的手卻異常溫熱。

    健活很快就出來店面,過了一條馬路來到自己的車前。他本打算馬上離開的,不過他卻停留在那裡一會兒,因為他遇到一隻貓,一隻很像照片上的那隻貓。很像,卻不是。那隻略帶白色斑點的小黑貓在他的不遠處,瞪著眼球,炯炯地望著他,搞定健活想中了邪一樣,走了過去,那隻小黑已經搶先健活一步跟小貓咪打鬧著。他蹲下身子,把惹事的小黑拿開,小貓依然挺立著伸出毛茸茸的頭,望著他,健活不由地伸出手來,摸著她的頭,很柔順,好像在摸著漠南的髮絲。

    不知間,健活就留意到一陣吵鬧聲,順勢一望,對面的拐彎處突然出現一批一律穿著黑衣服的小混混。目睹這來勢洶洶的人群,健活的心跳動很快,右眼毛也跳動得很快,他又一種不安的預兆,因為以前家裡出了大事前,健活會有這樣的反應。這次會不會也是一樣,很快就得到了證實,對面這麼多間寵物店,但來路不明的人居然都湧進「愛寵坊」這間。

    那個帶頭的金毛少年在說:「這裡,就是前面那家寵物店。」

    略前一點的高壯男人一手打過他的頭,大吼道:「小聲點,如果被他逃了,你就知死。」

    健活默默地想,「漠南一定要沒事的。」還有該怎麼拯救他最心愛的獵物?漠南只能是自己的獵物,別人都不能碰!

    第50章牆角

    洪慶很快就被湧進來的人嚇到了,那個帶頭的光頭命令他不要亂動,還吩咐幾個小弟在外守著和幾個人看著洪慶的一舉一動,說:「他一報警,就把他幹掉!」他還做出割喉的動作,洪慶馬上嚇尿了,動也不敢動了。

    很快漠南就被逮住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漠南一下子蒙住了,心想他們為什麼要捉他,而不是猥瑣寵物店店長。直到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光頭大哥,漠南馬上就跪了,這位就是放他二叔高利貸的有名人物----宇光,他一下子想起來,他的過往,他的童年,還有一批怎麼都還不去的債。

    「光大哥……」

    「算你還認得我,不過爺今天還不慡。」

    「大哥,我發現店後面有一條小巷道,挺寬的,還有挺方便逃生的。」

    「碼d,快把他扔出去。」

    「好的。」

    而漠南面對這一群人,他失去了反抗的力氣,此刻的他臉如土灰,就像一個赴死的人,或者更像一個木偶任由別人的擺布。一路上,他只是靜靜地被人拖出來巷道,沒有過多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個光頭佬也只不過是在不遠處站著,一個臉帶疤痕的猥瑣男出來,他把玩著一把小刀,挑釁著問著漠南:「上個月,你去那裡快活了,我都找了你很久了。」

    「小樣的,你上個月欠我們的錢好似沒上交呢?」

    漠南只是默默地點著頭,「混蛋,說話啊,錢你打算幾時還!」他說著,看著漠南還是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氣得就一拳揮過去,「我TM,叫你說話,你聾了嗎!」原本背靠牆坐在地板的漠南,沒有去閃躲,就這樣被側面那一拳擦傷了嘴角,他的力度很大,漠南的頭都快被他打歪了,由於身體失去平衡,漠南隨著拳風倒在地上。那個男人還繼續辱罵以及質問他,「你欠我們大爺20萬塊,你打算什麼時候還錢!」漠南還是靜靜地躺在地上,不過腦子被打得有些發暈,還出現了短暫的失憶。他的腦袋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對於他的話只能「左耳出,右耳進」,所以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去回應他,更沒有起辯論自己其實還欠他不過是7萬。

    「錢」,他不知道那裡一下子能把錢都找齊給他;這群人,他也不敢奢望他們能對自己溫柔一些,好歹上次自己說走就走,沒有如期地還錢。本來高利貸,就不是開祠堂的,他們能讓漠南每個月還一部分錢,已經是他們的最大的限度,不過漠南既沒有還錢,也在搞失蹤,這樣的類似事,他們見得多了,不過漠南第一嘗試到,也不知他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還有漠南從小就是那種乖乖認錯的人,他涉入社會很久,但並沒有學成人精。他認為自己沒按時還錢是不對,他不想逃,也不會為自己狡辯,他們要他怎麼做,他也會去做,他就是這樣的人……

    此刻,漠南無助的就像一個被遺棄的嬰兒,什麼都幹不了。

    光頭佬對傷疤佬打了個手勢,他就淡出人群,這樣無趣的場面,其實是輪不到他出手,漠南只不過他接手的眾多借錢人的其中一個把,漠南接下來受到什麼懲罰,他當然也不願意去理,他只知道漠南的下場一定很糟,還有他欠的錢也一定要還清!

    「大哥,他是不是個啞巴,從頭到尾,從不說話。」

    「哪有,一定是嚇傻的。」

    「艹,一個大爺,居然比一個妞還膽子少的。」

    「還廢話什麼,你們都給我去打,打到他開口為止!」狂躁不安的人早已蠢蠢欲動,他們知道會有這一刻,也期待這一刻的到來。疤痕佬一聲令下,那群人就馬上撲上來,有看熱鬧的,有在尋樂子的,也有剛剛失戀了找人發泄的。這樣沒有防備、孤身一人的漠南,正好是這場打戲的主角,也是最好的沙包,不過這人肉沙包,不喊痛、也不求饒。漠南只是蜷著身體,窩在牆角里,任由別人對他動手動腳。

    漠南的「不合作」搞定有些混混失去了樂趣,有人停了手,「真TM,是啞巴嗎?打了這麼久,都不出聲,無趣了!」

    「你還想有趣,還不如找一個妞去。」

    「哎呦,你真有想法。」那男眼睛一亮,「我看這貨,還能看得順眼,皮膚也不差,現在弄死他還有點可惜,還不如幹掉他。」

    「小子,想不到你好這一口!」

    「不,這貨的確不錯。大哥,我有一個想法。最近不是有些老闆不止好女生那口,連男人都不放過的嗎?把這啞巴賣了,一邊折磨他,有能賺錢,何樂不為呢?」

    「兔崽子,想不到你這麼有想法。」

    剛才那男有補上一句,「就算把他賣了,也先要像以前對待那些女一樣,便宜小弟我們吧。」

    「隨便你們,你們一起上,我都不理了。不過,留一條活命。」

    ……

    在他們消停下來討論這事的間隙,漠南漸漸地找回了意識,他也聽懂了他們還說些什麼。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的他,默默地承受那身體的疼痛,沒有忘卻的、不堪的回憶,跟那些舊的傷疤再度裂開,跟新的傷口混合一起,身很痛,心更痛。那些「干」的字眼,那些誓要再度侵犯他的話和他們的行為,徹底地刺激到漠南的神經。一向表面堅強的他,往往就敗在童年那沉重的陰影中,有人開始不打了,改為扯破他的衣衫,漠南的衣衫布料很差,很快就被撕開,露出他潔白的膚色。

    一直沉默的漠南這時候居然選擇了反抗,他拼命地推開了他,還死死地護住自己身上剩下不多的布料。但漠南越是反抗,那男越對他感興趣,他的獸性馬上被點燃了,動作更狠了。荷爾蒙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很快就傳染了很多有欲望的人,有些人不是彎的,但按捺很久,都沒有撫平,也沒有人可以發泄的身理需要,但獸性淹沒了眼睛,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辱罵聲,慫恿的、挑釁的話,那狂野的笑聲,一下子湧進漠南的腦海中,恥辱、委屈、無助、孤單、冰涼的感情像關不住的水龍頭,從漠南的心底流出。不知間漠南哭了。

    「看,這貨居然哭了,真TM像一隻娘炮。」

    更有人慫恿道:「快把他幹了,你不動手,那我先來。」

    還有人對漠南的未來進行了預言:「他以後一定是一名goodmb。」

    他們的話一下子把漠南帶回了一個月前、更帶他回到了他的童年,他們就像一邊侵略他的肉體,還大罵著他,叫他發出shenyin的聲音的那伙人!漠南的腦子很亂,他居然哭喊著「不要、住手」還有「放過我」。往往這些話並不會阻礙他們禽獸的行為發生,更像添加了柴油,讓火燒得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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