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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7:46:48 作者: 陳惜
陳木說:「我看電視吧,等你。」
等到她洗完澡出來,他既沒睡也沒看電視,站在陽台外面抽菸。
施桐放下擦頭髮的毛巾,手指梳著發朝他走去,從身後抱住他,「想什麼呢?」
火星掉落,沒入夜色中不見。
陳木摁滅煙,拋進牆角的垃圾桶,沉沉吐出青霧,「想你。」
她濕潤的發貼在他背上,「有多想?」
他握住腰上的手,「每個細胞每根汗毛都想。」
施桐感覺自己被電了下,她抖了抖,「肉麻死了。」
他笑出聲,「真的,每時每刻都想,無時無刻不想。」
她的眼睛就和天上的月牙一樣,「我也是。」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她頭髮上的水珠順著他的背脊緩慢向下滴落,冰涼的,痒痒的。
她柔軟的身體與他剛硬的身體貼合,漸漸有了異樣。
陳木口乾舌燥,喉結上下一滾,轉過身的同時,一手掐住她腰,一手抬起她下巴,低頭就親下去。
施桐一驚,他趁勢闖入。
她感受到淡淡的牙膏味,苦澀辛辣的菸草味,更多則是他自己本身強烈的氣息,就像這七月正午最烈的太陽,又或者鐵匠燒紅了的爐子。
這令她無法抗拒,只能承受。
兩人親著往裡走,進了屋,他還還不忘拉上落地窗和遮光簾。
他們同時倒在床上,床墊彈性好,疊在一起的身軀跟著彈了彈。
乾柴遇上烈火,在方寸地方熊熊燃燒。兩人最難受的時候,陳木腦袋像被雷劈中了,突然僵硬。
施桐眼裡染上媚意,疑惑而不滿的看著他。
陳木溫柔摩挲她鎖骨,「沒有……」
他話還沒說完,她說:「不用,就這樣吧。」
她不給他開口的時間,接著說:「我們結婚吧,如果懷上了就生下來。」
陳木全身一震,滿臉的不可置信,眼睛通紅,如泣血的狼。
他太陽穴直突突,半晌張口,嗓音如崩斷的弦,「好。」
他們今晚只有一次,不是因為體力不行,是因為足夠滿足。
施桐的濕發早已在運動過程中幹了,躺進久違的寬闊胸膛,終於找回安定。相比於為愛情鼓掌,她更想做一個傾聽者。
「說到你和餘波因為規劃方案大吵了一架,你繼續給我講吧。」
陳木親了親她額頭,「嗯。」
施桐知道,真正的困苦都被他隱瞞,但能多知道一點是一點,什麼都好。
這晚她太興奮了,精神奕奕。
他正好和她相反,心愛的人在懷裡,失眠不治而愈,講著講著就閉上眼睛。
施桐叫他,「睡著了?」
「陳木?」
「餵----」
她輕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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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昨晚心急火燎, 遮光簾留了拇指寬的縫,清晨金光灑進來, 臥室被照得亮晃晃。
施桐睜開眼,腰間的重量和頭頂的呼吸令她心安, 無聲笑了笑。
她一動,陳木手臂一收,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
「別鬧。」施桐感到好笑, 「再不起床,我要遲到了。」
他仍舊閉著眼,低頭碰了碰她發頂, 「一分鐘。」
施桐嘟囔, 「一分鐘三十塊呢。」
單位規定,遲到一分鐘, 罰款三十。
陳木耍賴,「我不管。」
施桐:「……」
過了一會兒,他放開她,自己也睜開眼睛, 坐了起來靠著床頭。
施桐下床去了浴室,她很快回來, 脫掉睡裙, 美麗的胴/體沐浴金光,上面點點紅痕,如皚皚白雪開出了紅蓮。
陳木深深看著她,一大早就感覺口乾舌燥, 心癢難耐。
她穿上乾淨的內/衣和內/褲,隨手取了條襯衫式長裙,一邊扣衣扣一邊問他,「你什麼時候去我家?」
陳木愣了一下,找到煙盒和打火機,「你怎麼安排?」
施桐整了整衣領,「就這星期六吧,我會提前告訴他們。」
他打開煙盒,取了一支煙出來咬進嘴裡,「好。」
她看了他一眼,「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去你家?」
陳木不由笑出聲,「見家長麼?你早就見過了。」
施桐:「跟你說正經的。」
「周天怎麼樣?」
「可以。」
打火機「咔」一聲響,他點燃煙。
施桐眉心皺了皺,問:「有癮了?」
他沉吟片刻,吸了兩口,「還好,癮不大,你不喜歡的話我就戒了。」
「抽吧,少抽點就行。」她到床邊,俯身親了親他臉頰,「鑰匙就放在玄關的,我走了。」
到臥室門口,施桐想起了一件事,停下來,「你不是說我沒請你喝奶茶麼,晚上去店裡,正好也到了聚餐團建的日子了。」
昨晚開的小玩笑。
陳木心想,當了老闆果然不一樣,雖然還是那麼軟,但有氣勢多了。
她沒得到回答,便沒有急著離開。
他點了點頭,「好。」
施桐出門晚,八點半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毫不意外,她成了緩慢前行車流中的一個組成部分。
只是她的心情很好,覺得今天的天空十分漂亮,炎炎烈日格外炫目,就連擁堵的路況也不那麼討人恨。
想到這周末的兩次見家長,她就覺得心情愉悅,不自覺翹起嘴角,滿意極了。
對於施桐的遲到,同事們也都是活久見系列。不過令大伙兒更意外的是,她主動去找主編申請提前休年假了。
加上前後兩個雙休日的九天小長假,不過要等到這個月下旬才行。
中午施桐找施雲濤一起吃飯,父女兩人找了一家幽靜的私房菜館。
她說:「周六我帶陳木回家吃飯。」
施雲濤愣了一秒,「他回來了?」
他一直在網絡上關注著陳木,知道他那項目今年一鳴驚人,心裡為女兒感到高興,有一種快熬到頭的感覺。
施桐點了點頭。
施雲濤欣慰的笑了,「你賭贏了。」
她也跟著笑,「我就沒想過輸。」頓了下,她有點不好意思,「這兩天都不回家住,過會我給媽媽也打電話說一聲。」
周虹的反應比施雲濤大得多,她尤不相信,連連發問,「真的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這麼突然?」
回來了就意味著是好事。作為母親,她想的不僅僅是事業,還有他對女兒的感情。
施桐知道她為他們倆的事操碎了心,「昨天回來的,他喜歡吃水煮魚和豬肉燉粉條,別忘了做這兩個菜啊。」
「嘿,還點上菜了?」周虹當然也高興,她的心愿就是女兒幸福,滿口答應,「行,我記下了。」
「謝謝媽媽。」
陳木也把這事告訴家裡。
白天他回去拿行李,蔣貞梅今天沒上班。
自來水廠的工作非常輕鬆,到點了檢查一下水閥幾乎就成,而且上三天休三天。但由於受那年的巨大變故影響,她看起來還是衰老許多。